一尊莫测的强者这么出现在此地,躯体之宏大足以撑起一方世界,且它还在飞速的暴涨,到最后甚至突破了宇宙的束缚,进入了界海!“轰!”大浪滔滔,这里本是世界之海,一朵浪花可化作一界,然而此刻仿佛出现了一座可镇压诸天的亘古神山,滔天巨浪以及附近的大洋都被生生蒸干了!在界海行走的生灵,但凡是能够看见这一幕的,任何一个人都颤栗到不能自己,在惶恐跪下,虔诚的朝拜着。不仅是那种冠绝仙道领域的威压,更是因为那道身影存在的本身,便如同亘古的大道降临了真实的形体,涵盖世间一切大秘!“这是什么人……”出身仙域的一尊古老仙王颤声道,他离开故土,闯入界海,要走向最深处,正是为了探寻超越仙王的领域,而今这骤然出现的变故让他恐惧与欣喜,“绝对超越了仙王,是传说的仙帝吗……”界海的强者,离那道身影尚且还有无尽遥远的距离,都不能抗衡其威势,更不要说是环绕着帝关的两个世界了。无论是九天十地,还是那广袤无边的异域,所有的生灵都被一种阴影所覆盖,入目所见世间的一切都失去了光彩,只有一道面容模糊的至强法相镇压了全部心神!至不朽的王者,下至刚诞生如蝼蚁般弱小的生灵,这一刻都不由自主的叩首朝拜,那是生命本质所带来的差距,不可逾越,不可抗衡。当然在这其唯有一人是例外,石昊仍然站立着,那种盖世的威压对其来说如同是清风拂面,不说跪拜,连弯腰都做不到。因为,此刻他的身腾起一种莫名的气势,深邃如浩瀚星空,不可测度其深浅。那道身影的威压汹涌而来,却如同陷入了永恒的黑洞,不起波澜。……由一只弱鸡极尽升华,最终成为凌驾诸天、俯视万古的无强者,叶凡生生在造化玉碟眼前演了超级进化,让其的神祇下巴都差点要掉下来了。“这是什么鬼情况?”神祇嘀咕着,念头不断转动,“难不成是未来的他跨时空降临了?”玉碟转动,横移无尽星空,它觉得这世界变化太快,连安心做个酱油党的机会都不给,太伤神祇心了。“逆行岁月动干戈,并非是我所为……”安澜此刻少了原本那种俯视人世间的王之威严,因为眼前的存在太生猛,当其躯体不再暴涨时,有半个身子镇压在界海,不知将多少世界笼罩在阴影;而另外的半个身子更凶残,矗立在时间长河里,截断了岁月!一次呼吸,便有无穷无尽的仙道精粹涌出,横扫界海,无规则席卷诸天万域,若非没有杀机,真是万灵皆可杀!“轰隆隆!”界海之,有恐怖黑暗大风暴自深处而来,其有大道符密密麻麻,可以斩王灭不朽,为无数仙王恐惧和忌惮。然而当它们对了这尊至强者的呼**气时,先是发生恐怖的碰撞,而后却逐渐消泯了,连那黑暗物质都被抹去!这样的情况不为异域的不朽王者所知,他们此刻在尽力的解释着,希冀撇开那莫名妙的罪名。“一切的起因是一条黑狗,是它先出手,违逆了历史的轨迹!”俞陀在仙帝级威压下艰难的开口,他隐隐约约感受到了一种恶意,这尊突兀而现的强者对他们有敌意,“无的帝者请明察,我们只是为了自保而已……”“若是要问罪,它首当其冲,才是真正的根源!”安澜道,“还有一人,其名无终,出身九天十地!”“黑狗?无终?”一道眸光扫了下来,让两尊不朽之王几乎要炸开,“我怎么没看见?你们是不是在栽赃?在陷害?”这一刻无论是帝关的生灵,还是异域的大军,都有些目瞪口呆,“这尊强者,不会是跟那两人有关系吧?”“包庇得这么自然……睁着眼睛说瞎话啊!”……“本座行事,自有章法,无需你们妄议。”无强者声震诸天,“且,此行并非为了你,莫要胡乱掺合。”“不是针对异域,又非冲着先前那从时间长河降临的仙王,那还能是谁?”很多人不解,“还有谁逆改了岁月?”“需要这种等级的强者降临,难道也会是……一尊超越仙王的无至尊?”有人联想到更深层次,躯体都在颤栗,瑟瑟发抖。“岁月不容轻改,那会影响时空稳定,需要我时空管理局为此进行调整,扳回正轨。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他的眸光透过时间长河,像是在与一尊同样强大绝伦的强者对视,话音铿锵有力,“第一,主动撤销自己动手的痕迹,并且对受害者进行资源弥补,同时向我时空管理局缴纳相应罚款。”“若是你不同意第一个选择,那么我们便进入第二种选择的处理方式……”这尊强者嘴角咧开了,露出一抹森寒的笑容,“我……先将你打个半死,再从你身取走等同第一条选择价值的东西!”……另一片时空,另一段古史。“嗡!”一柄剑胎横空,爆出无量光,璀璨到极点,其凌厉之势可撕裂万古诸天,威能极致强大,万物为之生、为之灭、为之兴、为之衰,它覆盖了岁月长河!这一刹那,有仙帝威势绽放,浩瀚莫测,诸天为之开辟,万域为之溃灭。天地开阖、乾坤崩溃的场面,如同界海的浪花,无穷无尽,涛生涛灭,太过浩瀚,给人不真实的感觉。它的威力至高无,前所未有,真正影响到了万物,影响到了万灵,影响到了万界。当这一剑落下,半边身子迈入仙帝领域的石昊也不能化解,随后一击下更是真身都被彻底打爆,身体四分五裂,而后爆碎,无数的血雨向着四面八方炸开,彻底消失不见。“仙帝一击,谁与相抗!”一具尸骸帝者冷漠的说道,方才正是他祭出了禁忌手段,要斩敌于过去的岁月,终是逼迫石昊硬抗,成为殒落之因。君临过去的岁月,降临边荒帝关前,一点意志影响,驱动安澜出战,斩灭石昊少年身。“不为帝,终是蝼蚁!”尸骸仙帝冷笑,重组帝躯,回归了绝颠。而后心突兀升起一种不详,一闪即逝。“嗯?出现了什么变故?”他在皱眉,双眼望穿了岁月纪元,看穿千古,再见到漫长时光前边荒帝关的那一幕。诡异的变化出现,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可怕的强者,矗立在那里,神威镇古今,看穿了他的手段,强势开口,要让他退去,令一切回归原本的局面。“怎么回事?一尊陌生的仙帝?”尸骸仙帝的脸色变化了,“不属于过去,也不属于现在,是源自未来的帝者……为荒出头?”他蹙起眉头,默默思量,惊觉石昊的信息此刻彻底模糊了,关于他的一切仿佛被蒙蔽天机,彻底不可感应。“我妄图逆改岁月,故此遭遇反噬了吗?这尊仙帝便是反制的手段?”尸骸仙帝神色冷冽,心有隐忧,“看来,荒这一人,事关重大,有滔天大因果……”“只是,越是这样,越不可能收手!”他冷冷说开口,“一尊仙帝罢了,本座又何尝不是立身在这个层次?我有何惧!”他很强硬,回绝了叶凡的要求,不在乎所谓的时空管理局,决定了暴力抗法。尸骸仙帝自然是有自信的,此刻他躯体完整,不止是残缺的肉身被补全,是元神印记都归一了。至强的帝躯轻轻一震,便可令混沌破灭,诸天秩序瓦解!帝之法力浩荡,无边无沿,一柄帝剑握在手,可斩诸天万灵!……“很好、很好……”帝关处,叶凡轻笑,一口散发无量神威的仙鼎悬浮,盖世气机震荡界海,让万灵有感,“既然这么强硬,希望你最后还能笑得出来……”每说一个字,他的气势凌厉几分,到最后世间的一切都因其存在而不稳定,要彻底崩塌、毁灭!一步迈出,超越了时光的束缚,横推岁月百万年,踏着历史长河而动,杀向了数百万年后的一个时间节点!他要进行暴力执法,教一个不知死活的家伙重新做人,“将你收拾了,作为杀鸡儆猴的那只鸡,正好可以用来打响我时空管理局的名头,让那些家伙自己把钱送来……”“那些仙王、准仙帝,一个个偷偷摸摸,老想着打擦边球,改变过往的历史,不知道给我们的工作添了多少麻烦。”“他们难道不知道,只有充了钱、成为我时空管理局历史研究会的高级会员,才有资格为所欲为吗?”叶凡咬牙切齿,“有的人知道,是不舍得拿那份钱……一尊仙王耗费个十万、八万年可以攒出来的资源,至于那么抠门?”“一个个偷渡时光,搞事搞个没完,事后拍拍屁股走了,只剩下那么一个烂摊子!道祖统治时空纪元,天帝掌控诸天万界,两人联手挡下了冥冥的反噬,也不是给这些家伙这么折腾的!”叶凡心有怨念,这么杀了过去,横踏岁月,杀破古今。临走之前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一口仙鼎震动,有一滴散发赤红色光芒的血液坠出,落在了石昊的身前!……一日数变,帝关那里发生了太多的大事。直到叶凡离去很久,时间长河仍然是安安稳稳,异域的不朽之王才勉强放下了那颗提起来的心。“这九天十地……”赤王咳着血,他被无始斩伤了本源,断去了破王成帝的希望,此刻脸色惨然,“我们还要不要入侵,找到那一枚或许存在、可以打开我们起源古器的钥匙?”诸王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开口,最终还是安澜动了,他忽略帝关,只是针对九天十地的三千州而去,一只手覆盖万古长空!“轰隆!”乾坤剧震,广袤无垠的罪州在这一刻被生生撕裂出来了,脱离三千州的领土,浮高天。而后,那大手发光,没有多作停留,裹挟着一州之地迅速远去,如同梦幻空花般,破开虚空,退向帝关边荒处。这样的动作太猛烈,也太突然了。当帝关的修士发现时,已经要彻底的离开九天十地法则秩序的笼罩地,进入异域。“不朽之王出手……只为了撕裂一片疆土?”有修士变色,“他们所图谋的东西,定然有大恐怖……快看看那是哪里,值得他们费尽心思去夺取?”“那里……是罪州!是罪血一脉的放逐之地!”“罪州至此要归于异域了吗?里面究竟有什么秘密?”城墙有人在低语着,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却无力去阻止。“不!”这样的变化刺激到了一个人,那是石昊。他还记得,有一个对他至关重要的人在那一片大地,在火桑树下等他归去,又怎能坐视这一切的发生?他的灵魂在嘶吼,在祈求着可以挽回一切的力量。而此刻那一滴坠落在其身前的血液骤然发光了,响应他的意志,融入其身,赋予伟力!“他化自在,他化千古!”冥冥,像是有古老的神祇在无尽岁月前吟诵,一种禁忌的法在演绎,滔天神圣之光爆发,石昊的肌体熊熊燃烧,如同一尊战神浴火重生,从无尽岁月前复活而归!接着,神光再震,仿佛又沟通了未来,借无神威,降临而下。当一切异象消散,唯有石昊真身独立,只是此刻的他气质无凌厉,眸光如仙剑,体表有仙道符流转,可压塌大乾坤!“断!”一声大喝,他强势出手,秩序之力化作天刀,截天断地,斩向安澜收回异域的手,要拯救罪州!也在这一刻,帝关很多异时空来客双眼都变得明亮起来,凝神关注这一战,“他化自在**终究要被施展了……不枉我降临在乱古纪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