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老,不知要怎么样的解释才能让天盟众人满意呢?”“众人都怀疑你和庞靖有秘密协议,甚至说你就是他的人。最好的证明办法,那就是打一场,不需要拿下一城一地,就是为了杀一杀逆贼们的锐气,总司令要你做先锋,试探为主。”“好一个试探为主!”左驹不动声色道,“鹿老,再来之前可知道之前我们的盟友黑龙王关渡已经反水,现在中域不是由我们完全执掌。西面三分之一的地盘都在别人手上,我们要功的话也是攻隆城,而不是功西域,中域一旦开火那可就是长时间消耗战的下场,庞靖是不可以放弃啃食中域的这条进攻线的。”To更新(最快上r“左先生分析的没错,但这也是作为天盟豪门巨柱的责任所在呀。”一位家族长辩解道,“现在谁都知道秦大人兵强马壮,地理位置上又比其他大人占优,是最合适做先锋的人选。”刑豪可没有什么好脸色,冷哼道:“太叔横聚集十方联军,那才叫真正的兵强马壮,他们不动却叫我们去触其兵锋,很多人都知道我们和太叔家矛盾很深,这就叫公报私仇想要让我们做炮灰吧?”“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指总司令以权压人,是说天盟那么多首领都偏偏只针对秦大人一家啦?”刚才发话的家族长叫嚷道。“难道不是吗?”刑豪针锋相对。“鹿老,你听听这是什么话,证据确凿,我们来是为秦大人排忧解难,共同商讨对敌之策才来的。而对方却把我们看做成一群团结在一起,排挤、陷害的小人,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其他的使者也都不忿地嘟囔、叫嚷,鹿老看向坐在一侧的炎无命,“这不是炎王的爱孙嘛,炎王和秦大人是同盟,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这次联合对抗反贼庞靖,一向不插手自家以外事情的炎王也派出了一支军队,这说明在这次的这件事上,没有人是特殊的!”鹿老继续道:“虽然刚才陈家家主的话不太中听,但并无道理。秦大人手底下的人也有自己的想法,这正常也能谅解。但秦大人是否想过,如果在这个关键时期,你仍旧保持着和庞靖的暧昧态度,各位大人会怎么想?这是天盟上上下下的征集令,只要所属天盟盟主凯皇的名下,那就要同仇敌忾,你把自己分割出去莫非是想另立门户?”鹿老这句话就算很重了,气氛一下子也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坐在秦冲下首的几人一个个横眉冷目,秦冲摇晃着手里的酒杯,笑容也一点点消失无踪。“是不是我不带兵出战,就要受到天盟众人的猜忌和怀疑,坐实我有图谋不轨的想法?”鹿老在来之前已经和太叔横详细谈过了,太叔横恨秦冲入骨,是一点转圜的余地都不给,谈不拢就把即将到来的审判讲出来,巴不得找不到一个机会报上一回的一箭之仇。太叔臣不断地用眼神提醒老者,有些硬话该说还是得说,不怕撕破脸,只要秦冲不按照大伙的意思做,那就把他那往死里整。说实在的,鹿老也不喜欢秦冲。他是个外来户,没有天盟像太叔家、炎氏等那样的根基背景,其次他和庞靖的关系确实复杂,引人深思,他一辈子的心血都花在了建设天盟上,算是跟盟主凯皇一个时代的老人,从介入凯皇和太叔家主争夺盟主之位,到后面的种种叛乱,甚至包括庞靖荣升成为豪门巨柱,这些大事件当中都有他的影子。他背后代表的也是一个百年家族,鹿氏也是大家族,而且还是太叔横发起联军集结令最先响应的三支势力中的一个。他敬畏太叔衍,但瞧不上太叔横,他个人对两个年轻人的恩怨并不是太感兴趣,但出于天盟今后的发展稳定考虑,必须要和太叔家站成一队,还要帮其摇旗呐喊。其他的使者都等着老者放狠话呢,特别是那些连座位都没有的家族长,走之前至少也能扬眉吐气一把,要不然实在是太憋屈了!“我会把你的意思原话带到的,给你五天的时间筹备,天盟众首领希望看到你的行动,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直按兵不动。走之前,我要好心地提醒你,一个豪门之主如果惹了众怒犯了大罪,会召开审判会众首领都会参加,投票表决,到那时候可真就是无路可退,非友即敌了,你可要想好了!”“太叔横现在是联军总司令,即便召开审判会估计众人也都会听他的吧。”秦冲呵呵笑道,“我在天盟的人缘可不太尽如人意,结交的很少,得罪的倒是挺多,比如在场的诸位。其中就有人拥有投票的权利,可以预见结果基本没有什么悬念。”鹿老起身对着秦冲拱了拱手,“秦大人,好自为之。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复命了。”“走了!秦大人天不怕地不怕,就这么几句威吓自然不放在心上,你还有五天时间哦,慢慢地玩吧。”太叔臣跟道。“盟主大人可别看走了眼,不过这也不是头一次了,秦大人好好想,我们等着看你的表现。”这些人总算是找到了发泄口,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个不停,刑豪很快就听不下去了,噌地站了起来,伸手就要拔放在案子底下的刀。“坐下。”秦冲淡然道,“一个人能承受多大的诋毁和嘲讽,就能够打下做大的地盘。鹿老,在我秦冲眼里,来的人虽多除了你之外,全都是只会动动嘴皮子的草包。这才来多久就急着走,还想和您老交交心呢,那就下次吧,我送送你。”秦冲的狂语使者们听了非常不爽,但能怎么着,跟他对骂吗?都要走了,这口气就忍下了吧,谁叫这是中域不是在北域呢。秦冲亲自送到了城外,使者团走了。太叔臣忍不住欢喜道:“鹿老,咱们这算是把事情谈好了吧,我刚才一分钟都不想坐在那儿,他敢跟我太叔家叫板,但他敢跟天盟众位首领叫板吗?不知死活的东西!”鹿老紧锁着眉头,看起来不太高兴,扪心自问:“如太叔臣所言的那样,他果真是不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