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大的口气啊!”蛇夫急着想走,被一而再再而三地纠缠,彻底地怒了。“杀了我的好兄弟还想走,你这是不把我夜笙放在眼里了。”“夜笙?这个名字似乎有点耳熟啊……我不止一次听到过,只是想不起来你是谁了。”廉刀大喝道:“站在你面前的就是夜之王庭的首领!”“哦,原来是夜之王庭啊,刚才被我杀死的那个人也是喽?”“没错,不过夜之王庭已经是过去,如今我们是剑盟暗营的人。”“你就是东都很多人吹捧的刺客之王,我瞧着也不过如此嘛,手下的骨气倒是还在,就是本事不济。”“你没有资格去羞辱我的兄弟!隐杀!”夜笙将杀手剑朝前一抛,忽地消失。廉刀朝后退开了几米,睁大眼睛瞧着。他的剑没有一同被隐去,这是隐杀中的一种高级技巧,这把剑受到他的操控,会逐渐地隐去,当彻底隐没的时候,连对方都不知道对方的剑在哪里。蛇夫也遁入了黑暗当中,廉刀只看到这把剑飞快地朝着一侧斩去,忽左忽右,地面噗噗噗地露出一个个的剑孔。半空噗的爆出一团血雾,却看不到战斗的两个人,他用感知去探测,只能够感觉到力量波动越来越大,叮的一响,料想两人是两人是一触即分,也会叮叮当当声音练成一串,这大概是两个人你追我杀,一口气爆发出了十几剑。地面上的剑孔越来越多,杀手剑只剩下一个握柄,很快也消失不见了。他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地面上的尘土已经落得厚厚的一层,只见一左一右的地面烟尘不断地腾起,噗的一声,两股烟尘都被冲击所带动,如同两头土龙撞击在一起,沙石满天飞。两人破影而出,面对着面站在非常的近。蛇夫浑身僵硬地站着,杀手剑从他的下颚捅了进去,他的脑袋如同一个很大的漏斗哗哗地流血。而蛇剑刺入了夜笙的胸膛,连他的左手掌都一并地刺穿了,也不知道刺入的位置深不深。夜笙将剑抽了出来,蛇夫直挺挺地倒在地上。他倒退了五六步,用剑撑地,蛇剑还留在他的手掌中,鲜血淋漓。“夜老大,你的手……”“能给大富兄弟报仇,废了一只手算什么,你过来把它拔出来,我使不出力气来了。”廉刀急忙靠过来,伸手抓住剑柄,“你坚持住,我要拔了。”“动作要快。”廉刀猛地提气一拽,夜笙痛的大叫一声,眼睛瞪得老大,青筋暴起,剑刺入了地面半米,才终于让他的身体没有倒下去。”廉刀二话不说将他给背在身后,朝着大后方奔去,看到有鹰骑士从头顶飞过,急忙招手大喝。鹰骑士搭载两人飞往秦紫萱那边,手上的伤救治及时的话,或许还能治好,不至于落下残废。大公国的空中兵力彻底乱了,完全无序地逃跑,斗志已经不再,甚至上演着几位鹰骑士追着几十名敌人跑的戏码。谢三才可是忙活坏了,将南都的多个后援兵团也都推了上来,总算是挡住了守山等人兽大军的冲击。血兽摇摇晃晃,身上差了数百只荼毒的长毛,双手拍击地面,将上百人震飞出去,发出一声不甘的吼叫之后,如同一座小山一般轰隆倒地。一位兵团长飞落到了谢三才身侧,“大人,不好了,前线全面崩盘,我方正在大溃逃,我们该撤退了!”“你说什么?这不可能!”谢三才嚷道,“杀戮大公呢?”“已经被秦冲斩杀。”“铁蚕军和猎枭营还有龙卫呢?”“几乎全灭,甚至有的龙卫已经投降……”谢三才身体摇晃了两下,龙卫可是王牌中的王牌,竟然做出投降这种丢军人骨气的事情,可见败的有多么的惨,将人的意志都给击垮了。“我们南都的人呢?”“已经在快速回撤,五行军的烁金和浮土几乎全灭,风火营的人依旧保留着实力。我们不能继续坚守在这儿接应溃败的人了,剑盟扑进的速度太快,空中也已经被敌人所占据,再不走我们会有全军覆灭的危险!”“真是一个令人难以下决定的结果啊,我们这么一扯的话,那些溃逃的人,求生的希望本来有六七成,一下子变得只有两三成了,这一场战斗是北都和东都投入的力量最大,我们南都说真的流血的程度远远不及,风暴公爵有预感,这一场很有可能要输,其实在前来这里之前,我也已经得到过指示,要我保存实力,该舍弃的时候绝不能犹豫……”“那大人现在的命令是什么?”Hv“狐和蛇呢,有他们的下落没有?”“毫无音讯,有可能已经落跑了,也有可能已经丧命在剑盟之手。”“罢了,不管他们了,去传令吧,发布命令,扔下所有负担累赘,全速撤退,机械武器能够破坏销毁的尽量销毁,让朝着这边逃散的人,想办法分头突围,这些人在前线浴血奋战,我们守后方的在关键时刻扔下他们不管,真是我距今为止的军旅生涯里最大的黑点了,走吧,剑盟的迈进会很快,我们最多还能够承受这样一次大战,到那时候可就再也没有任何退路了。”谢三才话音刚落,有人立即吹响了号角,号角声非常的急促且混重,可以传到很远的距离去。南都的武者们开始动了起来,撤退工作丝毫不乱,后方的人先走,谢三才留下来跟着手下人继续战斗,只是边打边退。有人炸毁了多架机械,将地底埋下的能量炸弹引爆,为撤退赢得时间。各方的人开始分头逃窜,剑盟的多个部营开始合围、歼灭,投降的人也是越来越多,他们本来冒着巨大的风险跑到了后方的防卫区域,却没有看到一个接应的人,只看到大伙、遍地的敌人还有一地的尸体。这种背叛的感觉令人崩溃。他们心中的怒火纷纷被浇灭,一大片战场上的战斗声渐渐开始小了许多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