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敏竭尽全力施展出防御,她朝着空中升起来一段,一下子可以说是调动了三到四种吞噬过的植物的能力,全部都用于防守上。有木盾之壁,有尖刺一样的外壳保护,也有像是一把把小伞一样的保护罩,此外她的身体进入硬化状态,摆出的姿态也在防御。轰!这一击首当其冲,先轰在保护罩上,一触即破!紧跟着,尖刺外壳纷纷龟裂,程敏被震得快要站立不住。哗啦!木盾之壁也被打穿,这一剑轰在了程敏的身上,一下子她便感觉到哪里都痛,根本站不住一头栽了下去。这一击并没有拦下来,程敏只是削弱了大部分的伤害,她所有的保护被摧毁,立即便有了性命之忧。“真是天真!即便你突破到了化境,那又怎么样?和我的差距依旧是天差地远,死吧!”师徒渊紧追着她下落的身躯,只需要在要害部位来那么一下,她绝对死翘翘的。“到极限了,没办法了……”程敏心里一涩,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刚才她还沉浸在突破自我的喜悦当中,现在就要马上面临到生离死别,这前后的落差太快也太大。只要秦冲能够活下来,程敏宁肯牺牲自己,在这个大集体当中没了她程敏,不要紧,但是若是没有了秦冲,那便没办法继续存在了。“冲哥!来生我们还要——”她用尽全力喊道。耳畔是忽忽的风声。“死!”司徒渊已经瞄准了她。剑气凝聚而成的神鸟朝着她扑击而来,程敏不敢回头去看,明知道这可能是最后一眼了。砰!“什么?!”司徒渊心神巨震,巨大的反击之力冲击过来,他哇的一声喷出一口血来,有如出膛的炮弹一样轰的一下砸在了地上。一只巨大的银色手臂抬手,一拳将神鸟给打爆了!程敏正好面对着司徒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今强劲的一击,被一拳轰爆,这银色的手臂又是什么?她猛地回头,顿时呆住了。秦冲已经融合结束了,魔神甲胄再一次变成了最初剑魔神的形态,不过这一次的魔像更为的巨大。而且古怪、神奇的事儿,剑魔神不再是纯粹的魔焰覆盖,灵能之力同时也附着在上面,导致能量的颜色最终变成了神秘的银色。巨灵真身的头首也出现了,而且剑魔神的魔首变成了最中间的一具,巨灵真身和剑魔神融合成为了一体。从秦冲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异常强大,他已经突破到了皇者巅峰,甚至已经非常的接近武尊了,银瞳熠熠生辉,体内的伤势早就已经完全治愈。秦冲抬起一只手,直接接住了程敏。“冲哥,你、你成功了吗?”“我做到了。敏敏,我先给你治伤。”秦冲说着,那个念咒的头首吐出了一团绿芒,这是他从十多棵祖魂树那里吸收到的,这世间最精纯的木之灵能。程敏沐浴在一片绿芒当中,食骨之花开始贪婪地吞吸起来,她的伤势有了明显的好转。“你先待在一旁修养一下,我来收拾他。”秦冲操控着魔像的巨手,将程敏放在地上,他跟魔像真灵已经融为一体。秦冲快速地移动起来,从地上的大坑中飞出一道人影,司徒渊被刚才那一拳打的当场吐血。“我倒是要好好地感谢你,让我完成了自己梦寐以求的事情,终于开启了第二个域,幻想变成了现实,这是你的不幸。”“魔像功进阶了吗?那又怎么样!吓唬我啊!”司徒渊已经有点怯了,但内心不愿意承认,他如此高傲的人,怎么可能会被吓怕呢?“你现在走不了了,既然野王要我秦冲的性命,那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我会帮助九寨十部消灭掉他。”“你说什么?消灭野王?就凭你?”司徒渊哈哈大笑,“野王的实力根本不是你可以评判的,古神之血下的野王,我实话告诉你吧,我连一招都挡不住!”“不试试怎么知道?反正我也没有退路走了,要我离开莽州躲避他的追杀吗?这可不是我的作风,野王不就是武尊强者吗?武尊现在对于我来说,不再是遥不可及了,当我再一次完成魔神附体之时,到那时便是尊者了,你如今所看到的魔神真灵只是最初级的形态。”“少说大话了!”司徒渊喝道,“魔像功可不是块头大就越厉害,让你见识一下最后一剑,这一击尊者之下无人能够挡下。”“是吗?那我开始有些期待了,出招吧,我就来跟你比一比剑法。”秦冲朝前伸出手去,顿时发动了万象天引,一柄魔剑缓缓地抽出,剑身有如龙鳞,此剑以魔龙之骨为基,耗费漫长时间锻造出来的,暴戾之气压制不住的喷发而出。“第九剑——百威!”这最后一剑的精髓在于将前面的八剑全部施展出来,一次性轰出上百剑。剑气的数量达到百位并不多,但这儿每一剑都蕴含一种从魔兽身上领悟到的精髓。每一剑的特点、威力也都不同,融合在一起,那威力可不是翻两三倍那么简单了。“给我去死!”司徒渊几乎是体内的力量抽取的所剩无几,是输是赢全部都赌在这一击上面了。“来得好!能够见到如此古奥的剑法,三生有幸,不过——这还算不上是尊者之下最强。”秦冲朝前扑出,一剑打出。“天剑式——日月双勾!”他和魔神真灵同时出招,一剑是由他发出来的,是一道月轮!魔神真灵也打出一剑,是一道闪耀的日轮。日轮和月轮朝前斩击过去,上百道剑影被全部一扫而空。噗噗!司徒渊手中的剑断裂成了两截,从后背一左一右喷出两道血,他的身体被一剑打穿了!“这、这是什么剑法?怎么会、怎么会……”司徒渊每说一个字,身体便啪啪啪地爆出一团血来。B&更新5最{快)上y-*R“这是天剑式,安息吧,天剑一出,皇者黯然失色,现在的我,尊者之下再无敌手。”司徒渊低声呢喃了几句,也不知道再说什么,仰面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