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开的洪荒天地,灵气无逼人,充斥在无尽虚空之,已然液化,不时降下灵雨,滋润大地,给予这苍莽的时代以生机。!坐落于洪荒部,由盘古丹田所化的玉京山更是洪荒灵气最逼人的地方,来到这里,你会连呼吸都呼吸不了,浑身包裹在大片灵液之。当然,出生在这个时代的生灵,哪个还需要呼吸?不过后世臆想的肉身穿越到洪荒却是不成立的,因为凡人是不可能在这个不存在氧气,只有灵气的地方生存的,纵然有幸超越,几分钟之后也会窒息而死。玉京山巍峨秀丽,既饱含天地造化灵机,钟灵毓秀,亦不失庞然大气,陡峭挺拔,仿佛是顶天立地的不周神山与造化神秀的昆仑仙山的统合,被称之为圣山。何恒现在便是这座玉京圣山的主人,不过他的脸色却很怪异。因为他想到了一个问题。“三宝君去了昆仑,那里有着盘古元神之力,肯定会被他们瓜分,再加他们自己的种种类似性,是三清无疑了……界盟之主入主盘古心脏,难道是祖巫?而我这里,玉京山加混元祖气,怎么感觉可以占一占他们便宜了……等一等,我有造化玉碟这东西吗?”何恒忽然看向了一旁,那里有着一个通体充斥道韵与玄妙纹路、晶莹剔透的紫色玉碟,宣示着存在感。前拿起它,顿时一股玄妙的大道奥妙涌心头,使得他对大罗之道的感悟顿时更一层楼,也知道了这玉碟的名字。“造化玉碟……”通过其泄露的气机,他知道这个玉碟乃是诸天宝鉴在与永恒国度合一之后,自身法则道韵在这片永恒之域之凝聚而出的无神器,得之可以身合大道自然,化身洪荒天道,执掌乾坤,等候无量量劫到来,凝聚无大罗道果。其他的也罢了,它为什么会是一个碟形呢,还叫造化玉碟?一瞬间,何恒感觉到冥冥之,一双可怕的手操控着所有,制定了一切。“道祖,你让恒以鸿钧之身份出现在这洪荒天地,究竟有何目的?”手捧造化玉碟,何恒眺望无尽虚空,神情虚无。良久之后,他才深深一叹:“无论如何,都是你造了恒之一生,恒非常感谢你,若有多少算计,恒一一接下,待恒证道无大罗之时,再与你一论。”随即他手持造化玉碟,对着天外道:“在这洪荒之,恒便是道祖鸿钧了。”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造化玉碟陡然一颤,一股无的玄妙道韵顿时自其弥漫而出,充塞天地,何恒顿时进入与道冥一的玄妙状态。恍惚间,他依稀看见了一个来自一个普通少年凭借偶然得到的诸天神物穿梭亿万世界,以无问道之心,一步步迈向巅峰,历经无尽劫数,终于超脱虚无,达至无所不能的无境界。但在达到顶峰之后,他迷茫了,因为顶峰之似是已没有了道路,因为他已经无所不能。“不,想到可做到绝不会是极限,因为这世间总会有着我所想不到的东西,思维都是有着局限性的,那么我的境界也必然被局限着,‘无’并非最高,‘无限’才是真正的不可思议……”他不甘受困所谓无所不能的境界,开始了不断求索,他要达到一个思维都想不到的层次,一个真正无所不能的层次。但他始终无法突破自我,想到那不可想到的层次。虽然他已然达到想到可做到的境界,只有可以想到那不可思议之境是什么样子,他可以进入那个境界,但是他想象不到。因为但凡可以被他想到的,那不是不可思议之境界,所以他能够达成的境界,都不是他所要求的境界。无可限制的领域,不可触及。后来他降临了一方特殊的世界,他在那里为苍生布道,开讲大罗无之道,亲手教出了八个成大罗的弟子,也正因为如此,他终于顿悟了。所谓的不可思议,是不可被定义的,不可被想象,它凌驾在虚无之,是虚无之无。虚无虽然号称无,不存在任何东西,但它本身亦是一种存在。而虚无之无却是连本身都不存在,故而其实是没有、真正不存在,类似的推论下来,自己想触及这种不存在的领域,首先得让自己不存在。那如何才能让自己不存在呢?他迷茫了。因为这个绝不是简简单单的自我毁灭可以做到的,因为他自我毁灭的行为本是代表了本身存在过。存在过才需要毁灭。自我毁灭是行不通的。所以他想到了另一个并非,他要另一个人来替代自己,让自己的一生成为他的一生,他这个人可以从未存在,臻至一种非存在非不存在的境界,不可思议之境界。那境界不可思、不可想、不可得、不可失、不可成、不可存……无法说清是否存在,但一定存在。毫不犹豫,他将成了自己一生的那件诸天神物送给了另一个他看好的弟子,只要他可以达到无大罗的层次,可以无所不能的能力,替代自身,让自身彻底成空,不曾存在过。然而那个弟子却让他失望了,证道大罗失败,这时他从自己的家乡带出了另一个人,替补了那弟子的宿命……“原来如此,代替你、成为你吗?但这样真的可行吗?”何恒皱眉着,因为自己一旦成功替代道祖,那么从始至终,那位原来的道祖不曾存在过,一切或许只是他自己的一场轮回。届时,究竟是原本的道祖让自己取代了他,还是自己本是道祖,轮回了一场?何恒无法说清这点,或许只有届时已经不知是否存在过的道祖自己明白,但那时他已经不存在了,谁能说清?或许这只是一场游戏,一个名为道祖,达到巅峰的修者的一次轮回再来,根本不曾存在过什么替代。“不可思议之境……果然无法说清是否存在,因为存在了,这境界不是它本身了,它该是不存在的。但若是不存在,那这一切还有意义吗?一切的终点,究竟是道祖选了我,让我成为了他?还是他本是我,我本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