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牛贺洲的符修传承法,与神魔大陆的不一样,这里至高无上的法称之为真解,而引龙真解便是其一,可以称之为符道中最为强大的一部法。唯一的缺陷就是,这部法从未完整过,也很难被修行,而且,它的作用只有一个,控龙。不错,就是控龙。传说中的引龙真解,若修行到极尽,便可以掌控天下间的龙脉,一念山河坍塌,一念天宇昏沉,龙脉复苏,将无敌天下。只是传说,终究是传说。完整篇的引龙真解早已沉没在历史长河中,所流传在这个世界上的也只有引龙宝典了。宝典是真解中的别篇,算是一种外传,不是正统的,是被古人从真解中记载出来的修行,虽然有瑕疵,却令人推崇。听到这里,李逸睁着大眼,忍不住开口:“按照你的说法,这引龙真解这么厉害,就算宝典再如何的不堪,也不至于被拿出来当作奖励吧?”凤彩一声轻叹:“宝典太多了,真假难辨,这些年符修已经麻木了,不过我收到消息,太守府中的宝典可能是真的,若能得到修行出一些低阶的控龙术,对于修行而言,大有益处。”原来如此。李逸恍然大悟:“这么说,你们都不是为了灵石而来的了?”呃……凤彩面色一僵:“奖励中有灵石十万,这也是我来的目的之一呢!”李逸:“……”再如何富有的世界,也还是会有穷人的,比如眼前的凤彩,当然了,此时的他似乎比凤彩还要贫穷啊!就在两人聊天之际,从太守府中走出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女,那少女亭亭玉立,衣着华丽高贵,头戴发饰,显得儒雅高贵,只是那张脸孔不时露出绯红,却又透露出几分少女的灵性。她缓缓而来,肌肤如玉,白皙似雪,有一双乌黑透亮的明眸,似弯非弯的睫毛,一眨一眨的显得更为有生气了。是个小精灵的性子,不过却被大家族的枷锁困住了。她好奇的打量着五人,最后视线停留在凤彩的身上,因为相对于五人而言,凤彩有些年轻了,她说道:“你也是来参与考核的吗?”凤彩点点头。她说道:“我叫刘小倩,好了,你们可以开始了。”她的话音刚刚落下,从府邸中走出几名侍女,手中端着华丽的纱布,走到五人的跟前。哗啦!四人齐齐出手,将纱布取下来,也只有李逸不为所动了,眼珠子转动着,张了张口,显得很窘迫很紧张,因为他根本不懂如此去摹刻那些符阵。刘小倩也注意到了这里,她睁着雪亮的眼睛问道:“你怎么不动手?”这时,蓝晓雪暗暗传音:“你干嘛呢?”李逸欲哭无泪:“不是明天才考核的吗?为什么要今天,我一点准备都没有,而且,我也不懂那些符阵啊!”这个世界的符阵有两种,一种是杀伤力强大的,另外一种则是好看的。李逸所修行的符道中,也只有五行符阵了,至于好看的符阵,他是一点也不会了。蓝晓雪着急,传音道:“你会什么?”李逸回应:“五行符阵,杀伤力很强大的,和好看一点也不沾边的。”蓝晓雪郁闷:“那你就把这个符阵摹刻上去,记得要弄好看一点,还有一点,刘文石不是说了吗?刘小倩喜欢山水,你的五行符阵应该能做到一点吧?”李逸叹道:“没有试过。”蓝晓雪再次传音:“你试试,实在不行那就算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五行符阵,也算是山水间的一种符阵了,只不过,这符阵是以杀伤力著称的,一旦摹刻出来,那非同小可了啊!而且,五行符阵是庞大的,想要在衣着上摹刻出来,这需要很精准的掌控力才能做到。想到这里,他一咬牙,挤着笑容对着刘小倩说道:“马上。”华丽的纱布,还未成型,而这一切都需要符修去完成,也就是说,除了会摹刻符阵以外,还需要会剪裁衣服。李逸觉得,他可能要死了,这简直就是一种折磨。幸运的是,在场考核的人并不止他一个人,虽然不会,但他可以现学,偷偷的瞄了几分钟,他也开始有模有样的学了起来。时间不长,第一件衣着出来了,是左侧的那名中年男子,满脸的胡须,浓眉大眼,一身子都是彪悍的气势,他哈哈大笑:“清河上图,请小姐过目。”华丽的衣着上,图案精致,画面栩栩如生,一些人物仿佛就是活着的存在,而且,所凝聚灵气的速度也很快,转眼间,已经覆盖了整件衣着。刘文石暗暗咋舌,不愧为五阶符道大师啊!刘小倩仔细端详,前后又看了一篇,觉得这衣服虽然好看,却不符合她的气质,于是乎便不作声,任由侍女收起来。那男子见状,忍不住皱眉,想要说话,终究没有道说出来。约莫十来分钟,第二个人的衣服出来了,是天空与大地的景象,肃静中充满了大气势,却又如此的沉淀,给人一种身如其境的感觉。刘小倩点点头,依旧不作声。侍女便将衣着收了起来。第三个是凤彩,她所摹刻的是花海的世界,漫天遍野的花朵,有娇艳的,有凋零的,还有正在盛开的,一眼看去生机勃勃,灵气凝聚的速度也很快。刘小倩笑了笑。见状,凤彩微微失落,也只能默默的等候最终结果了。第四个人是青山的画像,栩栩如生,充满了原始与古朴的味道。刘小倩皱了皱眉,她觉得不是这些符修不够好,而是她们无法读懂自己想要什么,也可以理解,他们不懂自己一个女儿身所需要的衣着。五个人,四个人的作品出来了,只剩下李逸一个人,他还在捣鼓。有人低声咕哝:“这手法太过生疏了,一眼就知道根本不会的。”凤彩静静的看着。蓝晓雪扫了过来,眼神中透露着几分冷漠。刘文石开口:“能走到现在,必然也有非凡之处,他的手法虽然生疏,但学习能力很强,而且,他摹刻符阵的手法与我们大大的不同啊!”那几人不以为然。刘小倩紧皱眉头,心中暗道,手法的确不一样,只是他所摹刻的符阵未免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