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周睿直截了当的摇头拒绝。布莱恩教授道：“请不要着急拒绝，为了获得唯一的营销代理权，我们可以为此支付最高九位数的价码。结算的货币，是欧元。唯一的要求，就是拥有绝对的权利，包括定价和销售渠道等等。”一旁的楚子秋听的眼睛都有些发直了，九位数，还是欧元？就算只给一个最小的九位数，那也是一亿欧元，换算成人民币，多达近十亿！这可不是一个非常大的数字，而是天文数字！多少人奋斗一生，也未能完成这个目标，而周睿只需要点下头，近亿就到手了。就连周睿自己，也对皇家医学院如此慷慨感到意外。看到周睿和楚子秋脸上惊讶的表情，布莱恩教授暗暗得意。皇家医学院的背后，是皇室，拥有着无尽的财富，更控制整个欧洲将近一半的医学资源。光是布莱恩教授自己的研究经费，每年就多达一亿欧元，可想而知他们到底多有钱。在别人眼里，七海碧琼丹或许只是药效非常好的药物，但在皇家医学院眼里，这却是可以让他们统治医学界的利器！只要拿到了唯一的海外代理权，除了这个古老的国家外，全世界所有的疗伤药物，都将被他们斩于马下。回本？他们根本就没思考过这个问题，只略微计算了一下一统疗伤药物的利润。而这个利润，让以向来花钱不手软的皇家医学院，也感到头晕目眩。所以，九位数的价码听起来很高，其实反倒是他们占了便宜。在布莱恩教授看来，直接抛出这个天文数字，一定可以震惊两个小年轻，让他们根本没有思考的时间就答应下来。他可是早就打听好周睿的底细了，从小寄居在别人家，而寄居的家庭，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近十亿的金钱，对他们来说是无法想象的巨大财富。所以，布莱恩教授肯定周睿会答应的。包括楚子秋也是一样，连出身于楚家老号这样的大家族，听到这个数字都怦然心动，他不觉得周睿可以拒绝。然而，出乎两人意料的是，周睿再一次摇头。“对不起，我拒绝。”楚子秋愣住，布莱恩教授也愣住了。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老教授皱起眉头，问：“为什么？”他实在无法理解，有人会面对九位数的欧元无动于衷。“因为你们给的价码太低。”周睿面色平静的道：“一亿欧元，只能买下五分之一欧盟的代理。而且就算你们能出得起我要的价钱，我也不会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是国内的名言，也是国际通用防备金融灾害的基本手段。周睿想的很明白，以前不想跟皇家医学院合作，是因为他没想过把生意做到国外去。但是现在，看着道恩斯医药公司的首席研究员，仅仅因为自己提出可以延缓癌症末期病人生存几率的手段，就针锋相对。国人在医药方面，受制这些外资公司太多，也太久了。既然他们能把药卖到国内，那我们为什么不把药卖给他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是天道！至于七海碧琼丹对外国人的治疗，周睿就没再去思考了。国人是人，外国人也是人，既然都是人，自然能救一个是一个。有些国家的思想是错误的，但生长在那里的人，未必就是错的。没有人可以选择自己的出身。楚子秋听的面色古怪，一亿欧元买五分之一的欧盟代理权？如果要买下整个欧盟的完整代理，岂不是要五亿欧元？以如今的汇率来算，这可是将近四十亿的人民币。从古至今，想来也没有哪个代理权，会卖的如此之贵。而且，这还只是欧盟一个地方，如果是全世界呢？要知道，欧盟并不能代表整个欧洲，还有部分区域属于独立的个体。此外，非洲，北美，南美，大洋洲，甚至包括亚洲除了本国以外的其它区域。如果按周睿给布莱恩教授的这个价格，全世界的代理权加在一起，卖出百亿欧元都不稀奇。百亿啊……多少人奋斗几代，也就出了那么几个千亿级别的超级富翁。仅仅用一个代理权，卖出千亿富翁？再去看周睿的时候，楚子秋已经开始怀疑，周先生是不是劳累过度，在说什么胡话了。这个价格，没有人能接受的。果不其然，布莱恩教授也用近乎同样的目光，盯着周睿看。他脑子里想着，这个年轻人是不是疯了？我们给你准备了一亿欧元购买全世界的海外营销权，你却说这个价码只够百分之一？荒唐！实在是太荒唐了！布莱恩教授摇摇头，站起来，道：“周先生，看来你是执意不打算合作了。”周睿第三次摇头，道：“我没有不打算合作，我认为自己给出的价位很合理。也许你觉得五亿欧元买下欧盟代理权很贵，但是别忘了，拿到代理权，不在一时能否赚钱，而是功在千秋。”“对不起，这个价格，我没有办法和你继续交谈。也许，我应该回去好好睡一觉，等你或者我都比较理智了，再谈一次。”布莱恩教授说。周睿嗯了声，没有任何要挽留的意思。价格就是这样，不还价，爱买不买。别人以为周睿很缺钱，可谁也不会想到，周睿手里有一本道德天书。如果他真的很想要钱，完全可以用金光凝聚出一大堆的黄金甚至各种稀有矿产。就算直接变出钱来，也不稀奇。只不过周睿一直觉得，这样太容易吸引人注意。万一被查，他根本没有办法解释东西的来源。所以一直以来，都是尽可能的凭借自身努力去赚钱，而非想着一夜暴富。所以，布莱恩教授自以为的高价码，在周睿眼里根本不值一提。能够心想事成的他，已经基本脱离被金钱控制的范畴。看着布莱恩教授失望的离开，过去关上门后，楚子秋走回来，吐出一口气，道：“周先生，你实在太让我吃惊了。本来我以为布莱恩教授给的价钱已经很让人震惊，可你的做法，却更加的……”楚子秋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他想不出还有什么形容词，能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只能说，周睿太敢张嘴要了……周睿微微一笑，道：“你也觉得我要的价钱高吗？”“不是高……”楚子秋摇摇头，认真的纠正说：“而是高出天际……你知道吗，至今为止最贵的代理费用，也不会超过数亿美元。您这个价……实在太惊人了。”周睿笑了笑，道：“你只看到我给他们的价格，却没有看到他们的收获。七海碧琼丹的药效，你亲身体验过，觉得这种药和其它药物放在一起，人们会选择哪个？”“当然是七海碧琼丹，虽然价格稍微有点贵，但药效惊人，没有人会选错。”楚子秋回答说。“所以啊，即便七海碧琼丹会因为药效太好，失去一些最基础的消费者，但还是基本可以垄断大部分市场的。甚至可以说如果病人愿意，手术后根本不需要医生再去缝针，直接拿这种药就可以完全痊愈。这么大的市场，一年回不了本，两年呢？五年呢？十年呢？”周睿一脸的自信，整个人仿佛都在发光，道：“所以我可以肯定，只要他们想通了这一点，就一定会答应这个价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