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脑袋疼死了,我揉了揉脑袋,从旅馆往外走。我回到家,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回到了自己办公室坐下,掏出烟抽了一口,感觉浑身舒坦了不少。洪卓也从外面走进来,坐到自己办工桌上,开口问:“喂张灵风,你于什么去了,这都十二点了,才来上班。”“你管得太宽了吧?”我瞪了他一眼。咚咚。门口传来敲门声,一个女人走了进来,我一看,这不是昨天穿红色皮衣和人打架的那个美女么。“哎哟美女,缘分啊,怎么到我们这来了。”我笑眯眯的问。这女的冷漠的说:“看病。”说完递出了病单,我拿起病单看了起来,左手骨折?“这手咋了?”我问。“和人打架。”这美女淡淡的说。我看了下病单上的名字,赵衫雨。“你还是单身吗?”我看着病单问。“关你什么事?”“这你就不懂了,看病是望闻问切,这里面的门道可多了,既然要给你治病,自然要对你稍微有一些了解,对吧,不然也不敢随便开药啊。”我说。“一派胡言,赶紧给药,你这样的顽固子弟我看多了,打残的也不少,你要试试吗?”赵衫雨看着我说。“哎哟,你虎我呢?”我白了她一眼,不过想到昨天那个流氓的惨状,我还是忍住没说出啥狠话,冲洪卓说:“洪卓,来给她看看,随便开点药。”说完我就走到一边,不过洪卓在路过我旁边的时候,我小声的说了一句:“往贵的整,啥贵开啥药。”说完,我就走出了办公室,在医院里面瞎逛起来。很快,我电话响了起来,我拿起手机一看,是我一个朋友打来的。“喂,老郑啊,啥?借钱,多少,五千,我草,上次借你的钱还没还我呢,行行,马上给你打过来。”我挂断电话。这老郑是我酒吧认识的,家里好像也挺有钱的,具体的不清楚,我出医院,找到银行给他的卡号打了五千过去。每天都是这样成天玩耍,原本以为,我这一辈子应该就这样过去了才对,没想到过了三个月的一天,我正在办公室睡觉呢,忽然,我电话响了起来。我拿起电话一看,接了后那头说道:“是张灵风吗,你爸爸出车祸了,我是公安局的,他撞死了两个人,你父亲也在医院抢救……”第二天,我爸去世了,而他撞死的那两个人也需要赔偿。我家的房子车子,全部要赔出去。我也在第三天的时候,医院传来了要开除我的通知。我叼着烟,站在医院门口,吐了一摊口水,妈的,什么玩意,我爸刚死就开除我?妈的,我掏出手机给老郑打了个电话过去。“喂,张哥,咋了?”“有钱没,我家出事了,妈的,给我弄两三万过来先用着。”我说道。“喂喂,张哥,我这里信号不好……”说完那边就挂断了电话,草,这孙子,我继续打电话,平日里那一群狐朋狗友,竟然都不接我电话,即便是接我电话后,一听到我要借钱,立马就挂断电话。草,之前我基本上一打电话,一个个让他们出来就出来。现在都知道我家出事,一个个都跟瘟神一样躲着我。还好我卡里面还有不少钱,也就两三千,我出去租了个房子,在酒吧喝了两天酒,发现只剩下两百了。我叼着烟,坐在公园的椅子上,想了很多东西。最后拿着仅剩的两百块钱,买了一点毛巾啥的。等到七点多钟的时候,拿着东西到了一个地下隧道,摆地摊。我坐在地下隧道里面,感觉浑身不自在。“城管来了。”不知道谁吼了一句,我看着周围那些摆地摊的拿着东西就跑,我也有样学样,拿着东西就跑,没想到竟然被逮住了。我扭头正要开骂,不知道是不是真有报应这个说法,抓住我的竟然是之前要追求李珍的那个男的。“哎哟,小子,你怎么在这。”这家伙显得很意外。“冤冤相报何时了,不然你今天放过我一次?”我说。“妈的,给老子抓起来,带回去拘留。”这男的大吼。在里面被拘留了七天,吃得特差,出来以后,我就不准备摆地毯了,想去找个工作,结果发现,自己好像什么都不会,最后无奈,只能继续摆地摊,躲城管。这样的日子过了一个月,每天都是躲城管,提心吊胆,钱还不好赚,经常饿肚子。我突然有些怀恋以前的日子。晚上九点半,我和往常一样摆地摊呢。“不是我吹牛逼,以前啥女的我没玩过,每次去高档会所,都是好几千好几千的丢。”我和旁边一起摆地摊的吹牛逼呢。那些人都不信,其中一个三十多岁的摇摇头:“哎哟,你就吹吧。”“我骗你于啥啊,真的。”我还没继续说,突然就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这条围巾怎么卖?”“二十快钱,不讲价,谢谢。”我说着挤出微笑,抬头准备继续说,一看,这女的好面熟。“是你?”赵衫雨惊讶的看着我。“不是我。”我摇摇头。我这个人,别的都不说,就爱面子,摆地摊啥苦都吃过,一个人的时候,虽然会难过,但也没哭过,但最怕的就是摆地摊的时候遇到以前的熟人,很丢人的。“你不是医生吗?怎么在这里摆地摊了。”赵衫雨问。我脸瞬间就红了起来,我感觉她这句话好像是在嘲笑我一样。“不好意思,你真的认错人了。”说完,我就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赵衫雨开口说:“喂,对了,你不是骨科医生吗,要不要来我们拳社上班试试?”“你什么意思?”我扭头问。“我开了一个泰拳馆,专门教泰拳的,我们那经常有人受伤,去医院挺麻烦的,不然你去我们那里上班?一个月三千,包吃住。”赵衫雨说:“你别多想,我就是看你可怜,帮帮你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