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话倒嘴边,又咽了回去,好歹兄弟一场,要是毁了他这后半辈子可不是闹着玩的。杨伟对我这多年来养成的坏习惯早就了如指掌了,见我贼笑不止,直接一拳打了过来:“你小子,别害我哈!”“那得看你的表现了。”我说着,讪讪地瞅了里屋一眼,旋即说道:“这妞儿长得不错,年纪也不算大,既然人家不嫌弃你,总得认真一点。”“我很认真啊!”杨伟说着,瞪着眼睛摆出一副很正经的模样,可,就连鬼鬼都看得出这小子在装蒜,我摇摇头,给了他一个“兄弟你好自为之”的眼神,随后坐在那古琴的边儿上开始研究,我不太会弄这个,也不敢怎么插手,所以,将古琴上弦的过程还是杨伟这小子一手操办的。鬼鬼对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向来有兴趣,见这古琴看起来古朴浑厚,上面还写着很多颇具艺术气息的名家书法,当时便眨着大眼睛看得很仔细。我看了一下这小妮子的瞳色,黑漆漆的,没有闪现那种很诡异的光晕,这就是说,古琴本身并没有触发她的阴阳眼,可是,将手掌放在琴身上,我能感觉到一种类似静电的东西,很弱,不,应该说是极弱,那种感觉弱到了连我自己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受到了心理作用的影响。想到这里,我起身去开门,此时,小胖他们已经大包小裹地拿了不少常用的器械上来,我在那帆布的大包儿里头取出一个盒子,随即将其打开,在里头拿出一个小心包裹着的罗盘。罗盘不是新的,是九爷传下来的古物,辨别灵力什么的没有比这更准确的了,因为这东西操作简练,所以很多道士都会用,但是,为了能让测试更为精准,这罗盘上面的干支星数都要仔细调整才行。我看了一下手机,确定了时间,随后翻着眼皮心算了一下那些类似数学公式的东西,随后,由外向内,将这远比风水相师用的还要复杂很多的罗盘拧来拧去。一般来说,常用的罗盘都是分成内外两盘,但是,金九爷留下来的这个,一共有十二个盘,内六,外六,一层套着一层,而且,每一个能旋转的“盘”所代指的东西都完全不一样。所以,要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将所有的罗盘拧对也是一个很复杂的事,再加上从小就对算数什么的很厌恶,这一通下来,可是让我吃了不少苦头。可是,天道酬勤,我的辛苦并没有白费,在将这罗盘拧好之后,原本反应很吃顿的指针突然就变得敏感很多,自顾自地在那里颤抖着,不间断地调整着自己的方向。“恩?”见此情形,我们全都愣住了,鬼鬼转头看看我,又看看罗盘上的指针,随后小心翼翼地问我道:“好像......好像有很多啊......”“恩,看起来,不止一个。”我说着,也皱着眉头有种很不吉利的感觉,此时再循着罗盘那不住晃动的指针看过去,赫然发现这屋子里头,有几件古董都散发着一种让人不安的诡秘气息,而这古琴,便是其中之一。“这些东西,都是从哪儿搞来的啊......”站起身走到一个瓶子前面看了老半天,我转头问杨伟,杨伟闻言,摇头:“都说了,我也不清楚,咋了,你觉得这玩意也有问题么?”“恩。”我说着,点了点头,随后将他拉到一边小声道:“这屋子里头,有一些东西上面,附着着一些类似阴气的东西,以我们现在的能力来说,还不能将它们立即逼出来。”“那怎么办?”他说着,有点茫然低看看那一屋子的古董,随后像是很紧张地对我说:“你的意思,是说,这里头......藏着鬼魂?”“差不多吧。”点了点头,我说。“怎么会这样呢???你别吓唬我!”他说着,摸摸脑袋显得很惊讶,我笑笑,指着橱柜上面一个釉色不是很纯的瓶子对他说:“这有什么不好理解的,你看那个瓶子,底下那个部分,是不是颜色头点不对啊?这叫尸浸,就是死尸腐烂之后流出来的类似油脂一样的东西附着在陪葬品上带出来的奇特纹理,因为时间太长,怎么清洗都清洗不掉。由此观之,你这一屋子的东西,得有相当一部分是老坑里弄出来的明器。”“明器?”对方闻言,一愣。“就是陪葬品。”我说着,挠挠头也觉得有些麻烦,因为,大凡是鬼,最难缠的就两种,一种是怨气特别大的,一种是岁数特别大的。如果这屋子里头冒了头儿的东西,真是古墓里头躺了成百上千年的东西,那,这东西肯定没有那么好对付。好在,一般来说,灵魂都不能离开躯壳太远,能附着在器物上的也大多只有本体的十分之一左右,相对来说,很微弱。但是,恰恰因为它们微弱,不完整,所以,很多常规的办法就不能用了,就比如,如果我现在起坛作法摇动三清铃,那些魂魄也不一定能被调集出来,就算出来了,收了她们也不会起上多大的实际作用,所以,遇上这种情况就只能像是河边钓鱼一样,等着,出来一个收一个,什么时候没了,也就算了。想到这里,我一阵头大,跟对方解释了一下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对方也跟着泛起了迷糊,他摆摆手,让我等等,随后偷偷跑进卧室里头去跟那女校长商量去了,隔了能有十几分钟,他才出来,随后点点头对我说道:“好了,说妥了,这两天她在外面住,把屋子腾出来给我们,就等着你把里面的东西收拾干净再回来!”“她不怕我卷了这些宝贝逃走啊~”我说着,苦笑了一下,杨伟听后却咔咔一笑对我说:“卧槽,你什么人,我还不了解么!哪能不放心。”随后,话锋一转,又道:“就算有那个贼心,你也没那个贼胆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