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姐回头看了一眼乐琳,有些不高兴:“你说什么呢?什么一样不一样的,说话能不能说明白点,别掖着藏着的。”陆冬知道,这句是说给刘老板听的,只不过是指桑骂槐。乐琳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她走到罗姐的面前,恶狠狠地看着她:“你难道不知道么,二十多年前的那支探险队伍也是在这家宾馆住的第一夜晚上发生了命案,而死的也是个老女人,而且也是吊死。哈哈哈哈,吊死,和这个老太太一模一样。但是不是死在这个房间里我就不清楚了,昨天晚上我就在想,若一切都按照刘老板妻子的那支队伍发生过的场景来模拟的话,晚上会不会有人吊死,哎哟,竟然还真有人吊死了啊!不过我倒是没想到死的是这个老太太,现在想来也对,当年死的并不是这十三人队伍里的队员,死的是那个在乌鲁木齐接他们的女导游,哈哈哈,那个女导游死的时候也穿着一样的红色旗袍。没准就是这一件呢!”乐琳伸手去触碰老太太身上的红色旗袍:“你们难道没发觉,这件旗袍她好像穿的特别不合身么!”陆冬其实昨晚就有这种感觉了,老太太佝偻的身材根本就支撑不起这件旗袍。“可怜啊,真是可怜,我们一到,她就成了殉葬品,哈哈哈哈哈,不过我真的不希望是她死,我到希望是你呢。”乐琳邪恶地看着罗姐,罗姐似乎被乐琳的表情给吓到了,连连退了几步,然后她扭过头看刘老板:“她说的是真的么?你怎么从来没告诉过我?”刘老板轻描淡写地摆摆手:“没事的,我妻子他们不都活着回来了?”“你还有什么没跟我实话时候的,刘老板,我要走了,这一切都太可怕太疯狂了,我受不了了,我还不想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玩不起但走得起,你们继续跟着他吧,我走了。”说完,罗姐就要走。刘老板正要挽留,可是乐琳却抢先一句开了口:“你以为你可以一走了之么?好戏已经开启了,就不可能停下来,我们已经触碰了那诅咒,我们已经一只脚踏进那扇门了,根本无法回头了。”“我不和你们这些疯子探讨问题。”罗姐坚持要走,乐琳却再次大笑了起来,罗姐身体一震,回过头看着乐琳:“你又笑什么?”乐琳撅起嘴,做出一副嗔怒的表情,然后娇嗔地说:“罗姐姐,你以为当年就没有人想单独离开么?”罗姐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们已经开始模拟当年的场景了,每一步都不会错,谁也逃不掉!”她咬牙切齿地说,说完就转身回了房间。换罗姐尴尬地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她只能把气都撒在刘老板身上,她把刘老板叫到了她的房间,两个人关着门密谈了很久。陆冬看着吊死的老太太:“我们还是先把她放下来吧。”陆冬说。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老太太放了下来。“然后怎么办?要不要报警?”其中一个年轻的男生说。“这种事情还是交给我们这些老家伙来办吧。”这时候老茂走过来,和另外两个男人抬起了老太太的尸体,不知道把尸体带到了何方。陆冬把苏静怡和沈暮拉到了自己的房间,苏静怡瞪了一眼沈暮,沈暮表情倒是悠然,她嘴角上扬,坦坦荡荡地看着苏静怡。陆冬说:“刚出门就遇到这种事,怕之后不会的路不会好走。现在罗姐和那几个男人好像已经达成了联盟,若是遇到危险,他们定然会舍弃我们。”“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乐琳说我们身上会重演当年那支探险队遇到的所有事情,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我们能够提前知道,应该至少能提前想办法避免危险。”苏静怡说。“你应该好好想想,我们这次探险就是为了找到答案,如果知道了他们当初发生了什么,何必组织我们完成这次探险?”沈暮毫不客气地回敬“我怎么没想,乐琳不就知道曾经有人死过。”“你能保证她会告诉我们,而且她神神叨叨,谁知道她脑子到底是不是正常的。”“行了,你俩都别吵了!”陆冬说:“咱们三个之前就认识,而且是一个学校的,咱们三个之间就不要内讧了。”“咱们三个?我可不想搀和在你们两个之间?”沈暮扬起了眉毛:“别以为我不知道,她昨天午夜进了你的房间,一夜都没有出来。”苏静怡一下子就涨红了脸:“我……我应该是梦游了,因为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早上醒过来,就已经在陆冬床上了……”“哟哟哟,都已经到这种程度了啊!”沈暮阴阳怪气地说。苏静怡涨红了脸,摔门而且去!陆冬脑子嗡地一声,他跌坐在椅子里:“沈暮,你这是在干什么?”沈暮笑了起来:“陆冬,我这是为了苏静怡好,你以为把苏静怡拉在身边,就是保护她了么?你难道没发现,一切的怪事好像都是围绕着你而发生的么?”陆冬一时无语。“你才是一切危险的源头,苏静怡离你远一点才会安全,她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她会保护好她自己的,如果她死了……”沈暮冷冷地瞪了陆冬一眼:“如果她死了,一定是因你而死。你好好想想吧,我先出去了,别再让那个暴怒的小妞误会了去。”沈暮推门离开了陆冬的房间,陆冬愣了半天,然后他走到窗台边,使劲拉了一下窗帘,窗帘纹丝未动。他叹了口气,躺在床上,这时候他的床铺上还弥留着昨天苏静怡留下的好闻的体香。陆冬伸了个懒腰,忽然他的手指触碰到了一个冰冷的东西,他的手又伸长了一点,发现一个拉手,陆冬使劲一拉,哗啦一声,整个窗帘自动向两侧收拢。阳光照射进房间里,吓了陆冬一跳。这时候陆冬发现窗户上积了厚厚的灰尘,而不知道谁在这厚厚的灰尘上写下了三个巨大的字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