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一直向前走,这个缓坡的距离并不算长,缓坡的尽头竟然是潺潺的山泉,这泉水冰冷刺骨,泉水顺着石壁一直流淌,只是流淌到一半竟然自己弯曲了一般,泉水就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改变了方向,流向了另一边,而泉水下面的山石只见有两道长长的沟渠,那沟渠是通往之前的魂室的,偏折了一部分的泉水恰好流进了沟渠,顺着沟渠将这泉水引入了魂室。复制本地址浏览%77%77%77%2E%62%69%71%69%2E%6D%65“那些苔藓估计就是靠着这一汪泉水而活着的。”米诺汀说。陆冬冷笑,他狠狠一锤,借助着一股蛮力,竟然生生把墙壁上的碎石震了下来,那些碎石敲好挡住了沟渠的一端,泉水被挡住了,折向了另外一边,转向了它们原本就应该去的地方了。米诺汀看着陆冬,嘴角微微上扬,她没说什么,几个人继续向下走,刚走了几步,魏家大当家说你们听没听见什么声音,果然在整个坡道里传出了一阵类似电流一般细密的声音,那声音极为轻盈,轻到若是不仔细倾听根本就听不到的程度。只是令人恐惧的是,这个声音竟然是从他们当中传出来的,所有人都心里暗暗吃惊。这个时候朱恩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只见自己手机竟然屏幕是亮的,手机屏幕中间赫然有一张女人的脸,那张脸苍白的很,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手机外面的人。这个时候,带手机的几个人都把手机掏了出来,只见他们每个人手机上竟然都有一张相同的女人的脸,而这个女人,大家并不陌生,竟然就是之前的妙妙,妙妙的眼神极为幽怨,而诡异的是,所有人的手机都是接通状态,声音就是从手机里传出来的,声音是歌声,但这声音绝对不是妙妙发出来的,因为这个声音每一个韵调都透露着古老。这个时候陆冬发现自己手里的手机竟然开始往出渗血,他急忙把手机丢了出去,手机落在地上不停地唱着,声音竟然越来越大,这个时候,陆冬发觉整个山体都在剧烈地震动着。不好,陆冬心里暗暗叫苦:“我们赶紧走!”大家一起沿着缓坡向下跑,与此同时只见原本细细的泉水忽然喷涌而出,竟然是山洪,他们几个立刻被冰冷刺骨的水卷了下去,他们被冲出去了好远,可在山洪涌过来的一瞬间,他们已经被带入了下一层,陆冬只觉得眼前一黑,这里根本就没有光。陆冬挥舞着手臂,他什么都看不到,只能任凭山洪将自己卷入更远的地方,陆冬觉得情况不妙,他不喜欢这种两眼抹黑的感觉,他竭力想抓住点什么,只可惜他手边出了激流,还是激流,陆冬趁着水流到了比较平缓的地方,他猛地吸了一口气,然后下潜,他驱动鬼眼,这个时候,只见这黑漆漆的水里隐隐能看到一些散发着幽光的水鬼,就潜伏在水的深处,伺机而动。他们是被山洪带到这个地方的,陆冬暗暗想,这个地方的机关可能是在地面上的,这回来了山洪,反倒恰好要他们避开了机关,只是这山洪实在是太冷了,就算用神力顶着怕也坚持不了太长的时间。陆冬顺着水流向前流动,很快他看见了朱恩,朱恩自从上次受伤之后,元气大伤,一直状态不佳,就算刚才修了上古神力,这会儿也因为体力不支昏死了过去,陆冬急忙拉住朱恩,将他向水面上拖,可这个时候,陆冬发觉朱恩的身体尤为地沉,他猛地拖动几下,朱恩纹丝未动。陆冬低下头,一看,心里不由得一沉,只见几只水鬼正拉住朱恩的脚踝,他们不怀好意地看着陆冬,然后将朱恩向水的深处拖去。陆冬心里暗暗着急,他之前的九十九世确实学过驱赶水鬼的招式,却都是在岸上的,眼下他就算想念出驱赶水鬼的法术也是不可能了,在水下,根本就无法发出声音。危难之时,小钰竟然离开了陆冬的身体,鬼借水势,小钰之前一直受到鬼王煞气的压制,半天不能喘息,这会儿有了水,水是鬼最好的媒介,在水里,鬼虽然还是没有形体,但是鬼的灵体可以御水,那些水鬼正是借助着水的力量死死握住朱恩的脚,让他无法脱离一段距离。这会儿小钰出现,小钰跟着陆冬这么多年,也经历了一百世的轮回,在被贺兴彭杀死的一刹那便也恢复了全部记忆,虽然之后她的记忆曾经被龙飞封存,但之后已经被再次唤醒,她这一百世也不是白过的,这一刻,小钰已经不再是那个惨遭人杀害的小钰,她再次回到了她还是凡人的时候,那个曾经叱咤风云,骁勇善战的女子。小钰借着水势,用灵体的力量击散了几个水鬼,这几个水鬼困在阿壳子里也久了一些,根本不是小钰的对手,他们松开了朱恩,陆冬立刻拽着朱恩到了水面之上,这会儿他们已经到了水流比较缓的地方了,但是水温依然刺骨,陆冬知道自己这会儿一定是嘴唇发抖,牙齿打颤,他强忍着关节的刺痛,死死拖住朱恩。很快,他们随着水流到一处缓坡,没想到他们竟然就稀里糊涂地通过了一层,或许是两层,这会儿,已经进入了阿壳子更深的地方了,这里没有光,一片漆黑,陆冬不敢一直用鬼眼,他需要节省一些体力。他又随着水流向下移动了一段距离,陆冬的脚能碰到了地面,他再次驱动鬼眼,只见这会儿,他们已经到了一处狭窄的洞穴。陆冬将朱恩从水里拖了出来,抬到了一处干燥的地方,这会儿,他也终于体力不支,重重的跌倒在地。陆冬躺在地上好一会儿,才平息了他剧烈的心跳,朱恩奄奄一息,陆冬摸了摸他的鼻息,还有呼吸,一时还死不了。他这一次到阿壳子,一进来,心里就犯了嘀咕,这里太陌生了,和他原本想象的也太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