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轻柔苦笑,桓,你真的看不出我的心意么?我心所属的只有你啊。这回换桓大笑了,我谁也不爱,我爱的只有我的弟弟。”听到这里,王浩宇和李清华都觉得难以置信,李清华鄙夷地啐了一口:“这桓也挺有意思,还是个恋弟狂人啊?”“冉轻柔听到这话和你们的反映也差不多类似,她大为惊讶,她当时直截了当地回复了桓,她说,你放心,我宁可一辈子呆在歌楼,也绝对不会和你弟弟一起走的。桓认真地看着冉轻柔,你是当真?我说的千真万确,你走吧。你真的确定?桓再次问。冉轻柔抬起脸,她收起了自己的眼泪,也没有再次绽放媚笑,反倒是无比严肃地回答桓,我是认真地,很认真,你走吧。桓就离开了歌楼,之后几天,冉轻柔都活在忐忑当中,她真的有些害怕,桓或者桓尤,会拿自己不利,只是没想到,接下来的几天竟然风平浪静,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而她自己从族长的弟弟那里得知,桓和桓尤要走了,暂时离开,下一次什么时候回来就不一定了。那他和族长达成的协定呢?不是说当初他们有贸易上的往来么?族长的弟弟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两位桓公子带东西去见族长,而他们交谈都是私底下的,很多时候我也不清楚他们到底聊了什么,不过这一次确实是必须要先离开了,具体情况,我觉得等他们走了,我再详细去问问。冉轻柔看着族长的弟弟,心里总有一种讶异的感觉,就是族长的弟弟可能已经在族长那里失信了,冉轻柔松了一口气,却也隐隐不安,松口气是因为桓和桓尤离开了,她暂时不会有什么事了,担心的却是,她感觉这两个人还是会回来的。但事情远没有冉轻柔想的那么简单,在桓和桓尤离开的第三天午夜,冉轻柔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疲倦地睡下了,她还没睡熟,就听到自己床底下有了一阵诡异的响动,冉轻柔心里一阵忐忑,她低头看向床底下,只见床底下竟然有一块诡异的突起,光线太暗了,冉轻柔到也看不清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她起身,点燃了烛火,她再次看向床底下,只见床下的突起竟然在慢慢旋转,而旋转过来的一刹那,冉轻柔呆住了,只见自己的床底下的竟然是一颗人头,而这颗人头不是别人的,竟然是自己的贴身侍女的,冉轻柔吓得正要失声尖叫,却被一个人捂住了嘴,等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一个监牢当中了。冉轻柔当时悲愤地看着镇婆酩,她想哭,可是她的眼睛已经几乎无法再流出泪水了,冉轻柔当时和酩说,她抬起头,看见的正是之前找过自己的桓和桓尤,桓尤坐在一把椅子里,而桓就站在桓尤的身边,两个人脸上有着几乎一样冷酷的表情,之后冉轻柔受尽了折磨和凌。辱,一直到族长弟弟救她出来,她才知道,她们的部族的族长已经被人杀了,部族里发生了很大的动荡,不少人都死了,族长不过十二岁的儿子临危受命,但谁都知道,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背后站着的是另外一个模糊的影子,桓。族长的弟弟当时救出冉轻柔的目的是要冉轻柔去杀了桓和桓尤,他说为了庆祝新的族长登基,将会举行一个盛大的宴会,他要冉轻柔假扮成歌姬进入宴会,伺机杀害桓和桓尤,冉轻柔当时对这两个男人已经是恨之入骨,她当即就答应了下来,然后潜入会场,但是运气不佳,她在宴会上并没有看到桓尤,而桓她也只是在新族长的身边瞥见了一眼,冉轻柔暗暗担心任务可能无法完成,恰好这个时候新组长好像和桓说了几句什么,桓离开了,冉轻柔就跟上了桓,发现桓进了一间单独的房间,冉轻柔就悄悄跟了上去,然后她才发现,房间里的是新族长的生母,看来两个人本来私底下就有联系,冉轻柔虽然是一个歌女,但是她还是有一种其实正常人也无法理解的气节,她无法理解眼前这些人对于族长的背叛,她走了进去,径直先是给了新族长的生母一刀,那女人当场毙命,然后冉轻柔走上前去,她再次一刀割向了桓的喉咙,这一刀她割得很深,深可见骨,顷刻间,鲜血喷涌而出,只是冉轻柔没有想到,这个血崩溅到她身上的时候,竟然犹如强酸,她身上的皮肤顷刻间被灼烧了成了黑炭。”“怎么会这样?”陆冬也不禁大为惊讶:“竟然血本身就有问题。”“当时冉轻柔也大为惊讶,紧接着就有人闯了进来,大喊桓尤,你怎么了,你没事吧。这个时候冉轻柔才知道,她杀的并不是桓而是桓尤,他们俩长得实在是太像了,以至于冉轻柔都没能立刻辨别出来,冉轻柔知道自己此时已经敌不过桓了,所以她转身落跑,只是让冉轻柔惊讶地说,桓并没有来追她,而是抱着桓尤,发出了一声声恸哭,那哭声极为渗人,让人心里一阵阵没来由的恐惧,之后冉轻柔跑了出来,族长的弟弟接应了她,然后将她隐藏起来,在最初几天,每天冉轻柔都活在恐惧中,每天她都会做噩梦,梦见桓过来杀她,只是最后,桓没有来,因为他要拯救他的弟弟。酩当时看着冉轻柔,她问冉轻柔,那你为什么来找我?冉轻柔说,之后她仔细想过了,桓虽然爱弟如痴,但是从冉轻柔对桓的了解,他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坏人,冉轻柔说,她虽然是个歌女,但是看人总不会错,她说桓之所以之后费尽心思想要成为酆都大帝,无非就是想将他弟弟从六道轮回里拯救出来,她不能想象桓会把自己的弟弟封印在阿壳子,如果桓尤真的魔化了,桓一定也会让自己魔化,甚至变得比自己弟弟更坏,这样才能保护桓尤,所以冉轻柔猜测在阿壳子里的并不是桓尤,而是桓。冉轻柔当时和酩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桓一定不是心甘情愿进入阿壳子的,因为那个地方离酆都太远了,离他最爱的弟弟太远了,所以,我怀疑是桓尤做的,一定是桓尤做了什么手脚。酩当时问冉轻柔,你不是说桓尤是个安静的少年么。确实是,但只是看上去,冉轻柔说,当她被关在密室里饱受折磨的时候,她才知道,那个外表看上去文静内敛不爱说话的桓尤是个多么可怕的人,而且心思细密,冉轻柔怀疑桓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桓尤的指使,并非他本人自己的想法,桓只是一个很保护自己弟弟的人,并不会做出那么多残忍和可怕的事情的。她说,无论如何,她都要去救桓。”“这么说,那个桓尤,也就是现在在酆都做着所谓酆都大帝的男人,那个屠杀了我父亲朋友的男人才是真正的心机婊啊。”米诺汀恶狠狠地说。“对,应该是这样吧。”镇婆点点头:“之后酩为了帮助冉轻柔,找来了无数御医帮她恢复她脸上的皮肤,最后冉轻柔好歹看上去还是少许正常了一些,之后冉轻柔做了一件很乐不起的事情。”镇婆看了一眼陆冬:“她去了阿壳子。”“阿壳子?”陆冬大为惊讶。“对,陆冬,冉轻柔是你作为凡人的时候的生母。”“为什么?”陆冬瞪大了眼睛,他的思绪久久不能平静。“只是当时没人知道而已,当时大家都只是希望能生出引魔使,而你降生的时候,是一个极为正常的孩子,只有冉轻柔知道你是谁,只是他很快就死了。”“如果这么看,桓还并不算那么坏,就算他从阿壳子出来,也未必会毁掉整个世界。”宋之一说。“你们确定么?”镇婆摇头:“当时我们有探子去看了,阿壳子里确实魔物,谁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可以知道,桓身上确实有魔,他确实变成了魔物,也许在阴界发生了什么,也许确实和陆冬所说,桓遭到了桓尤的背叛,所以才会落得这种下场,不管怎么说,桓在阿壳子里呆了这么多年,他可能早就已经疯了,已经扭曲了,只要封印完全破碎,他一定会害死所有人。”“他恨一切。”陆冬低声说:“我在他心里能感觉到愤怒仇恨,他想毁掉一切,想毁掉阴界,而且他并不是没有这么做过,我怀疑当年的鬼王之战很可能就是桓从中搞的鬼,他想要推翻桓尤,想揭露桓尤,只可惜鬼王之战失败了,所以他只能自己来完成这一切,选择挣脱,桓一旦被释放,后果一定是不堪设想的。”这个时候苏静怡发现陆冬的双眼微微变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