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侯爷!”一众奴仆纷纷跪倒。陈九摆摆手:“去将所有的花草扔掉!”一众奴仆开始站起来搬着花草往外走。朝小渔与润萱都是修行者,前院的动静怎么能瞒得过对方,尤其是听到“侯爷”二字,更是心脏砰砰的跳个不停。朝小渔猛然间站起来,没有多想猛的向前院跑去。看着那张略带熟悉的面孔,朝小渔有一种做梦的感觉。“小渔姐,我回来了!”陈九嘴角挂起一个灿烂的笑容,之前严肃的气氛瞬间一扫而空。“哥!”一声娇呼,一个像是女孩像是蝴蝶一般飞过来,瞬间扑倒陈九怀中。纵然此时陈九与记忆中那个人不同,到那时依稀间可以从面孔中看出那个熟悉的人,气息依旧是那么熟悉。“润萱!”陈九将润萱搂在怀中,这小丫头如今已经成为一个大姑娘了,看着已经哭得花里胡哨的面孔,陈九一笑:“没想到你这小妮子居然这么漂亮了,像是仙女一般,怪不得上京王孙子弟为之心动,我这侯府也成了招蜂引蝶之所在!”润萱闻言用手砸了陈九一下:“哥,哪有你这样说人家的!”润萱身高已经到了陈九耳朵,整个人像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陈九将目光看向朝小渔:“夫子!”“嗯,你回来了!”没有丝毫的生分,像是平常的问候。但是那双略带红肿的眼睛出卖了主人的心情。陈九笑着松开润萱,张开手臂:“夫子,这么久不见,好想你,拥抱一下吧!”朝小渔大眼睛翻翻白眼:“你已经是大人了!”陈九失落的放下手臂:“唉,夫子你……”朝小渔的手指像是灵蛇一般掐到陈九的耳朵上:“叫你小子不老实!”“放手,放手啊。夫子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陈九一阵惊呼。润萱此时才看到忙碌的奴仆,那一盆盆花朵被搬走,顿时道:“你们将花朵放下,谁让你们乱搬的!”奴仆将目光看向陈九。陈九目光一冷。那奴仆知道这府里面谁是主人。像是未听到一般,继续搬着花盆。“哥,你怎么一回来就乱动人家的东西。还不让他们将花给我放回来!”润萱娇怪道。陈九站直身子:“这花不好,只是艳丽,比不得仙草实用,要之何用!”说完之后转身道:“赶紧置办酒席,本侯爷今日回来,定会有同僚到访,大家可不要给本侯丢人!”说着陈九拉着一脸不情不愿的润萱与朝小渔的素手来到屋内,陈九坐在主坐上,自然有仆人递上茶水。朝小渔接过水壶,亲自给陈九倒了杯茶水。“我走了这么些年,还要多谢你替我照顾润萱这丫头!”陈九将目光转向朝小渔,眼睛中闪烁出柔光。朝小渔一笑:“算不得什么,我也很喜欢润萱这丫头!”陈九看了看屋子:“飞燕呢?”“飞燕在禹州的山庄!”朝小渔道。陈九点点头,看着朝小渔一笑:“没想到三千年夫子的修为已经突破到脱劫之境,倒是没有恭喜啊!”修士的境界为蜕凡,筑基,入道,脱劫,长生,分别与武道的战体,意志,通神,地煞,天罡滴血重生对应。朝小渔素手一动,昊天镜出现在朝小渔的手中:“还要多亏了它,要不是它,我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突破!”将昊天镜向着陈九递过来:“如今你回来了,物归原主!”朝小渔动作自然,没有丝毫的做作,显然没有贪恋之心。陈九却是轻轻一笑:“我既然将宝物交到你手中,这宝物自然是你的,我这就传你祭炼法诀!”朝小渔正要拒绝,却是看到陈九眸子中霸道的目光,下意识的将手收回来,心中却委屈的道:“怎么这么霸道,还不许人家拒绝宝物!”陈九右手点在朝小渔的眉心,将祭炼昊天镜的法诀传给他。将目光看向润萱:“润萱,你如今也突破到神通境界,也算是修为小有所成,不可殆泄!”“知道了大哥!”润萱闷闷不乐,显然陈九将她的花朵都给扔了有点气恼,像是耍脾气的小孩子。“三天之后你就去禹州吧,去看看飞燕在做什么!”陈九虽然是商量语气,但是那种不容辩驳之意显而易见。朝小渔目光一闪,显然知道了什么。润萱闻言一愣,扭着头看向陈九:“哥,我不想去禹州!”陈九一笑:“禹州是我陈九的封地,过些日子哥也去,这三千年不见,难道你不想哥,不想和哥在一起!”“可是……”润萱略作犹豫。“不必可是了,这件事就这样定下来了,你却给于有余送个信,三千年不见,也不知道这小子如何了!”陈九喝了一口茶水道。朝小渔一笑:“有余不在上京,陪着飞燕去禹州了,毕竟是一个女孩子,我们也不放心她单独上路,还是去一趟平阳王府吧,珞瑛有些日子没来了!”“哦!”润萱低着头道。看着润萱离去,陈九双目中闪烁一道冷光:“找个人跟着她!”朝小渔点点头,对着身边的仆役吩咐两声,然后对着陈九道:“你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了吧!”陈九眉毛紧缩:“到底是怎么回事?”朝小渔道:“几百年前我闭关脱劫,没想到润萱居然和一个仆人出府了,然后被那个陈锐的小子盯上了,满院子的花都是他送的!”“这陈锐是什么来历?”陈九放下茶盏。“礼部尚书陈光祖是他爹!”朝小渔道。陈九眼中闪过一道异彩:“区区一个礼部尚书居然敢来招惹我这个上三等候,这老家伙不是儒家的人吗,怎么会任由儿子来骚扰我这个武夫的妹子!”这陈锐好甜的一张嘴,死人都能说活过来,润萱单纯,虽然有些烦躁那陈锐纨绔放荡,但是毕竟是少年心性,见识不多,甜言蜜语谁不喜欢。说到这里,朝小渔深深的道:“等我出关之后发现了一丝丝不对劲,直接将润萱以各种理由禁锢在府邸中,那陈锐不死心,每天都来送花,我感觉润萱心思变化,却没有办法,你又不在,我确实不好对那陈锐动手,毕竟他身后是礼部尚书!”陈九手中的茶盏瞬间化为灰灰:“儒家最为龌龊,现在的儒家早就不是以前的儒家了,这件事不怪你,三日后就将润萱送到禹州,天长日久,再给润萱介绍点青年才俊,不怕润萱不转变心思!”朝小渔闻言一笑:“这也是个好办法,不过青年才俊倒是有一个,就是人有点憨,平日里挺精明的人,见到润萱之后就不会说话,对润萱也颇为喜欢,只是润萱喜欢陈锐那个甜言蜜语的家伙,对这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颇为厌恶!”“不知道是那家的青年才俊,我陈九就一个妹妹,定要嫁一个靠谱的,哪怕是对方平庸也好,只要能对我妹妹好,一心一意,在别的方面我也会帮衬他,才华倒不是问题,只要不太笨就好!”“这个人说来和你也有些个关系!”朝小渔道。“哦!”陈九好奇的道。“现在远征军大将军的儿子!”朝小渔用茶水润了润嗓子。“李广的儿子,看其父乃是汉子,不知道这儿子如何,想必也差不了,后天有机会带给我看看!”陈九闪烁一道奇光。朝小渔点点头:“唉,都是我的疏忽,才带来一摊子乱摊子!”陈九看着朝小渔,摇了摇头:“你已经做的够好的了,无需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