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州邪祠被捣毁一空,人皇作何感想陈九不知道,他现在已经回到自己的领地乐央境,对外宣称闭关。闭关,陈九确实是在闭关,修为到了他这个境界,只能感悟天地,靠着对天地不断清晰的认知,来逐渐超脱这方天地。悠悠千载,人道气运逐渐恢复,却不见妖族与蛮族的异动,人族众位强者甚是怪异,心中的那份惶恐不安越加甚重。大周王朝十三州府,强盛无比的气运令百族抬不起头来。永州,乃是大周朝十三州府之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永州街头巡更之人手中拿着梆子敲个不停。确实,永州的今年格外炎热。天空中远古星辰太阳悬挂在哪了,空间变迁,看起来像是日升月落,其实那不过是太阳的能量波动太过于强烈,将周边的空间扭曲,大家看到的假象罢了。炎热的太阳之火,再加上干燥的空气中没有一丝水分,令人心神越发烦躁。众位邻里街坊坐在大树下,你一言我一语,谈论着天气。“今年永州的天气实在是奇怪,按理说已经过了伏暑,怎么天气还这么热!”一个牙齿要掉光的老大爷道。另外一个穿着断褂的老人汗流浃背:“天气这般炎热,坐在这里身子汗水不断,更别提去山上劳作了,还没有走到山上,怕是要脱水了!”“就是,就是,这天气如此反常,也不知道朝廷的修士为何还不来祈雨!”“听说上任人皇不是册封了个风雨雷电四龙王。为何不见这四位神祗做法驱走炎热!”又有人抱怨。整个永州都是大旱,好像是太阳星突然间将无尽的光辉都洒落在这里一般,令人如何受得了。永洲书院,一干学子浩然正气涌动,可天空中半点水汽也无。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连水气都没有,你要他们如何降雨。“可曾禀告朝廷?”永洲书院的大能问道。一个士子点点头:“先生安心,书院中的信息早就上书朝廷!”“永州这般大旱万载不遇,怕是有些不对劲,大家做好防范。如今天地大变,气候干旱,牛鬼蛇神都跑出来,定要以雷霆之力强力镇压!”一个大儒手中笔杆上浩然正气涌动,正气长存。“我儒家千万年以来大兴,成为诸天之主流。如今正是关键时刻,万万不可大意疏忽,惹出篓子可没人收拾,坏了自家事情是小,坏了我儒道是大!”永州州府,州府大人静静的坐在那里,虽然满头大汗。但是却自有一股沉稳气度,好像这酷暑对于其并没有影响。“管家,朝廷可曾有答复?”州府声音略带嘶哑,显然是出汗太多,身体缺失水分。“老爷,朝廷音信渺无,怕是根本没有重视我永州的旱情!”一个身材瘦弱,带着管家帽子的老者站在州府大人身后。州府轻轻闭上眼睛:“朝廷的那群家伙是干什么吃的,王爷怎么说?”永州的一个县城有先帝册封的王爷坐镇,乃是王爷的封地。“王爷说等朝廷的回复!”管家道。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奴仆换慌张张的跑进来:“老爷,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情了!”“何事如此慌张?”州府怒斥道。奴仆略微定神道:“大人,根据书院的士子监测。永州内大部分草木都在不断萎缩,像是水分不足,地面沙子逐渐干燥,水源在不断流失,怕是持续不了多久就要干涸了!”“什么!”州府大人闻言双目晕眩的坐在椅子上,随后抚了抚帽子:“一旦水源干涸,我永州必然大乱在即,人族动荡就此开始!”“朝廷为何还无反应?速去加急情报送予三公武穆!”州府大人咬咬牙道。“大人,这不合礼法,孔有逾越之嫌疑,到时候人皇问罪,咱们可吃不了兜着走啊!”管家小心翼翼的道。“这都什么时候了,管什么逾越不逾越,这般下去,定然有方仙道修士挑唆难民造反,咱们到时候不但性命不保,就算是九族也难以保全!”州府大人拍了拍桌子:“速去禀告,不得拖延!”“是!”管家无奈,只好安排人手送出书信。下午,一个士兵骑着风雷兽,向着上京方向疾驰而去。永州,一座大山高耸入云端,满山都是茂密丛林。一男一女站立在那里,仿若云中仙人。“师兄,师尊传信让我等在这里阻杀永州信使,以助王爷行事,不知道这永州信使什么时候过来!”女子略带不耐烦的道。师兄手中拿着一把折扇,轻轻一扇呼,凉爽之意扑面而来,烦躁之感顿去:“师妹不要着急,咱们索性无事,就在这里耐心等候就是了!”正说着,师兄耳朵一动:“师妹,刚刚还在念叨没想到居然来了!”“是永州的风雷兽!”女子看着山脚下犹若风驰电掣的人影道。“确定是他吗?”男子认真道。“没错,永州的信使都用风雷兽,况且如今王爷大计尚未显露端倪,朝廷没有防范,咱们有心算无心,绝对没有失手的道理!”说完之后,那女子手一挥,无数山石被一阵狂风带起,呼啸着从高空坠落,风雷兽也不得不停住脚步。“吁!”信使紧紧勒住风雷兽,仰天大吼:“我乃永州信使,何人胆敢拦我,阻碍朝廷大事,不怕人皇降罪?”“人皇降不降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的命要没了!”男子说话间,无数的草木树叶凭空飞起,像是离弦的利箭般,空气呼啸,向着信使奔驰而去。能做信使的,都不是普通人,乃是一等一的好手。朝廷信件乃是绝密,关乎重大,送信件之人,不但要对朝廷忠心耿耿,更要有好身手,方才能护持住信件。“千军怒吼!”信使乃是军队出身,一声怒吼,气血沸腾,附加在草木上的法术瞬间失效,坠落在地。“好好好,好手段,不愧是军中高手,煞气就是浓郁!”男子拍拍手,下一刻大地涌起无数的地刺,男子躲得开,风雷兽却是措不及防之下成为了筛子眼。“大胆!”男子怒斥,没有坐骑,他这信件猴年马月也送不到上京,这信件关乎着无数人的性命,万万不可拖延。男子一声怒吼,身子轻盈如燕,踏着山间的树木,悬空而起,向着山顶的两个修士杀了过来。“哼!”女子一哼,素白的丝绸无限延伸,穿过层层茂密的枝叶,向着男子当胸打来。男子手指猛然间刺入掌心,下一刻血液飞出。“撕拉!”硫酸浇到肌肤上的声音响起。那滴血液像是硫酸,而那布匹丝绸像是肌肤,两者撞击,武者血气纯阳,对那修士的法宝克制之力最大,一下子就将那法宝暂时废掉,需要用法力温养清洗才能重新使用。下一刻,男子抓住绸带,猛然间一拽。丝带的另一端绑着女子的手腕,腰肢。女子凭空飞起,向着山下栽落。从法器出手,信使凭借纯阳气血破坏法器的力量,再将女子给拽下来,不过是眨眼之间。“师妹!”那个师兄一声高呼,手掌飞出一道风刃,向着信使的手腕砍去:“撒手!”这一番交锋兔起鹘落,甚是快捷,令人脑子有点跟不上思绪。山石坠落,惊起丛林中鸟雀不断振翅飞起,冲向四周荒野。“好手段,大周军队果真是人才辈出,一个小小的信使就有如此手段,实在是令人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