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是不可言说的,简夏至唯一比小白幸运的就是和傅城深搭乘了‘合作’关系。
严格意义上来讲,这也不能够称之为‘幸运’,充其量就是有必有弊而已。
不过,简夏至也因为这回程路上堵车的机缘,和小白又有了一次长谈。她越发觉得小白可能就是失踪的傅辛白,她在回到傅家别墅之后,尝试着将这些线索整理出来。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小白在出国前也是很受宠的,他仍旧记得爷爷奶奶是如何宠爱他的,也吻合了傅辛白单亲家庭的背景;
其次小白的出国原因是一场意外,而出国时间和傅辛白失踪的时间一致。出国后的小白忘记了在国内的记忆,并且眼睛也因为受伤而出现问题。
因为小白脸部连带着眼睛受过伤,做过整容。这也能解释为什么小白和傅辛白的容貌有些出入的原因。
最后,小白也曾经想过去找家人,但是失去了记忆,在心理医生的干预和资料下,只接的当年是一个年轻女人带他一起出国的,最后就剩下他一个人。
综合以上的这些线索,简夏至核对了傅老爷子提到的傅辛白,觉得很有可能小白就是失踪了数十年的傅辛白。
但这些线索虽然相似,却无意是非常有限的。
简夏至犹豫着要不要将她从小白这里旁敲侧击了解到的一切告诉傅老爷子。
“傅城深的父亲以及爷爷奶奶都对新找傅辛白一事如此重视,万一小白并非是傅辛白呢?”她无声询问自己。
总觉得不能就靠这些有限的线索就告诉傅老爷子,万一老爷子一激动将这个消息再广而告之,将小白当做傅辛白看待,到最后却发现不是。
这心理落差也太大了,权衡之三,简夏至决定找机会拿小白的头发和傅城深的头发去做医院做一下鉴定。
按照傅老爷子的说法两人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如果真的有血缘关系,那也就能证明小白就是傅辛白了。
简夏至对于此事的心路历程不亚于九曲十八弯了,她有了结论之后,才会心一笑,伸了个懒腰。
等她将写写画画的这些线索毁掉的时候,卧室门突然被人打开。
简夏至烧了一般的纸张丢在了玻璃器皿里,确认傅城深不会再看到什么之后,才长吁一口气。
“你在干嘛?”傅城深看着卧室里还未散尽的那点青烟拧着眉问了一句。
简夏至没有立刻回答,将玻璃器皿里的东西倒在马桶里,冲的一干二净之后,才慢吞吞的走了出来。
结果傅城深却揽住了她的去路,冲着她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简夏至回答他的问题。
“傅少,你抢了我和小辰辰的亲子活动,我都没有追问什么,现在我把修改的剧本烧掉,你不会也有意见吧?”简夏至撒起谎来脸不变色,心不跳。
“哦,只是剧本吗?”傅城深是个属狐狸的,显然是不相信的。
简夏至挑眉:“不然呢,我还能烧什么,你以为是在演谍战剧啊?”
她不再理睬傅城深,抬手先要推开他,将手里沉甸甸的玻璃器皿放回去。
没想到傅城深却抬手紧紧地攥住了简夏至的手腕。
用他一贯冰冷的声音说道:“别瞒着我什么事情,网上曝出的消息,我也有所耳闻,你若是受了刁难就直说,好歹也顶着‘傅少奶奶’的头衔,别被人欺负了。”
简夏至叹气:“傅少,你大可以放心,网上的事情是叶影后自己兴风作浪,至于她的目的,显而易见是冲着我来的,和梁慕涔当初的做法没有什么区别。”
“什么意思?”傅城深眉心紧蹙。
“还能是什么意思,叶影后对你有兴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难道是真的看出来吗?”简夏至难以置信的看向傅城深。
傅城深用力将简夏至拉近了一些:“我看不出来,难道对我有非分之想的人我都要看到他们的心意吗?”
那你呢,我对你的想法你为什么一无所知!
简夏至:“!!”
因为她的手腕被傅城深扣着,两个人的距离很近,可简夏至的另一只手还拎着有些沉的玻璃器皿,她被傅城深拉拽过去的时候,手腕已经有些酸麻。
这下好了‘嘭’一声闷响,玻璃器皿砸落在地板上,飞溅的玻璃渣子到处都是。
简夏至穿着拖鞋,还被玻璃碴了一下脚后跟,幸亏穿着棉袜,否则必定要见血的。
如此一来,傅城深也顾不得追问什么了,他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将近在咫尺的简夏至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