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骏从茶馆中走出来,就和大哥李硝衣会和,李硝衣不无担忧地询问详情,李文骏只是笑了笑,让大哥不要担心。“大哥,走,我在这里的客栈租了一间房,在交流大会结束之前,咱们哥俩住在一起。等到交流大会结束后,我带你去三山县,到时候,咱们俩再想办法去找爹娘。”李文骏笑道。李硝衣点了点头,他很清楚三弟杀了这么多人,事情肯定不能善了,只恨他却一点帮忙的本事都没有,现在他唯一能够做的就是不给三弟添乱了。李文骏带着李硝衣回到客栈,在哥俩的身后,远远地跟着两位交流大会的护卫,他们是元老团安排来监视李文骏的行踪的。只要李文骏不离开盆地,他们就不会干涉他的行动。回到客栈后,李文骏让店老板准备一桌清淡却不失丰盛的酒席,又让店老板帮着叫一名郎中过来。李文骏陪着大哥刚刚喝了两杯酒,一名郎中就被店老板派出去的店小二请了来。李硝衣本以为李文骏是要让郎中给他自己疗伤,没想到李文骏却指了指他,说道:“郎中,我大哥浑身都是伤,我担心他身上还有内伤和暗伤,烦请你好好地为我大哥诊断一下,用最好的方子,最好的药,一定要让我大哥在短时间内恢复健康。”李文骏一边说,一边拿出了两枚聚气散,又道:“只要郎中你把此事做好,这就是你的诊金。”郎中两眼放光地盯着那两枚聚气散,表决心一样地道:“请道友放心,令兄乃是世俗人,只要他不是得了不治之症,那么不管他是有内伤还是外伤,我准能给他调理好。”“那就麻烦了。”李文骏说道。李硝衣连忙摆手道:“三弟,你背后有伤,赶快疗伤才是,我身上的这点旧伤不算什么的。”“大哥,你听我的,赶快让郎中给你疗伤。等你伤好了,咱们哥俩接着喝酒。”李文骏笑道。郎中把李硝衣带到另外一间房间,然后关上门,开始给李硝衣疗伤。至于他如何给李硝衣疗伤,那句是不传之秘了。李文骏在酒桌旁,虎踞而坐。他一边等着大哥伤愈而出,一边想着心事。生死斗不是小事,他在大元老等人的面前,表现的毫不在乎,但是心中还是有不少担心的。大元老嘴上说着为了让他疗伤,特意把时间挪到了明天下午,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讲,又何尝不是给了人贩子们一个准备的时间。今天,他是出其不意,打了人贩子们一个措手不及,才能当街诛杀了二三十个人贩子。可即便是仓促之间,人贩子们也都是拿着法器冲了出来。如果给他们时间准备,凭借他们的财力,他们必定会武装到牙齿。明天再像想今天一样,轻松地杀掉他们,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让李文骏倍感困惑。月瓷道人不会不明白明天下午,让他和人贩子生死斗,会将他置在什么样的不利位置,为什么他不出面阻止?月瓷道人给他眼神让他心安,难道这就是他的安排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实在让他寒心了。说曹操,曹操到。李文骏还在琢磨月瓷道人的时候,客栈的门外就传来月瓷道人爽朗的笑声。“师弟真是好雅兴,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吃酒。大战在即,师弟还能从容不迫,成竹在胸,这位心胸气魄,让师兄自觉不如呀。”月瓷道人笑着迈进了客栈的大门。李文骏喝酒的地方在客栈的一楼大厅,他连忙站了起来,迎接月瓷道人。“师兄要是不嫌弃,就过来一起喝杯水酒吧。”月瓷道人释释然地坐在了李文骏的旁边,他直接拿过酒壶,给李文骏和自己各倒了一杯酒,斟满后,把酒杯端了起来,说道:“愚兄过来,首先要做的一件事,就是向师弟你赔罪。愚兄没本事,按理说你跟吴毅卓等人发生了冲突,愚兄应该站在你这边的,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明天和他们进行生死斗,一点忙都帮不上。这都是愚兄的罪过。愚兄就以这杯水酒向你赔罪了。”月瓷道人把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又倒了一杯酒,继续道:“这杯酒,同样是向师弟赔罪。愚兄不但不能帮你,还要利用你和吴毅卓等人的生死斗赚钱,可谓是居心**,对不起你我的兄弟情谊,愚兄有罪,就以这杯水酒向你赔罪了。”李文骏一头雾水,他伸手拦住了月瓷道人,说道:“师兄,刚才的话,我听的明白,但是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呀?还请师兄为我解惑。”月瓷道人叹了口气,说道:“大元老已经决定明天你和吴毅卓等人的生死斗在盆地北边的斗场举行。斗场是一个封闭的,外面的人很难窥视的地方。谁明天想看你和吴毅卓等人的生死斗,都至少要拿出来一块下品晶石购买门票。我们估计光门票收入这一项就有上千块下品晶石。此外,元老团还暗中设有赌盘,这一块的收入也不会少。也不怕师弟笑话师兄贪财,这几项收入当中,都有愚兄一份。”“哦,我明白了。”李文骏顿时恍然,难怪大元老会安排他和吴毅卓等人进行生死斗,还设置了那么多看似公平的安排,原来是为了能够让他和吴毅卓等人进行一场势均力敌的生死斗,好吸引更多的观众,为他们赚更多的钱。“师兄,你们可真是好算计。”李文骏冷冷地道。月瓷道人讪讪地道:“师弟,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虽然是交流大会的五位元老之一,但是真正能够在交流大会的所有事务上一言九鼎的,不是我,而是大元老张伟福。他是练气期八层的修仙者,无论是修为境界,还是战斗力,都比我高出不少,不怕师弟笑话,我还真惹不起他。”李文骏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所以师兄就坐视我站在了危墙的下面,哪怕危墙就要倒塌,砸在我的身上,师兄也坐视不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