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一幕,再加上陈翊的言语,彻底让魏宏帆傻眼。
金陵地,龙池山,乾坤峰!??
这青年在说什么?
古都金陵,仙山龙池,又是陈姓……
魏宏帆吓得直接站起来了,之前的从容不迫,在这一刻彻底消失。
他望着陈翊,额头上泌出了冷汗,心中更是浮想联翩。
可他怎么也不相信,眼前这个青年,会是传说中的陈祖?
可能么?
传说中陈祖,是活了不知道多少年,与三大隐世世家纠葛不清,甚至当初第六山的建立都与陈祖有关。
当今华夏,多少武道枭雄曾经也是因陈祖而走到这一步。
眼前的这个青年,哪一点会像陈祖!?
“你,你的意思是说,你就是龙池陈祖?”魏宏帆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思开口道。
他目光闪躲,似乎不敢看向陈翊。
在华夏,应该不会有人敢冒充陈祖,若眼前这个陈翊便是陈祖的话……
魏宏帆感觉心中的疑惑尽数迎刃而解,难怪,敢光天化日下杀人。
难怪,敢杀了魏王泉后,还敢入魏家,神态狂傲。
魏宏帆的心中,近乎涌现出了无数的心思,他脸上的血色也逐渐退去,最让他担忧的一件事,那便是……陈祖一怒,魏家,怕更是危在旦夕。
陈翊淡淡的望着魏宏帆,道:“非我自诩,世人敬我畏我,如此称我。”
魏宏帆身躯顿时一颤,当即,便忍不住惶恐欲要跪下。
就在这时,大厅内,一道声音传出。
“大爷爷,您莫要听他胡言乱语!”
只见在这大厅后,一位中年人走了出来,他目光冰冷,杀机四射。
“陈翊,你杀我魏家之人,更装作陈祖唬骗我魏家,你可知罪?”中年人走来,中气十足,他的话语,让陈翊微微抬眸。
中年人走到魏宏帆的身旁,搀扶起魏宏帆,“大爷爷,我魏家虽然未曾见过陈祖,可却并非没有人见过陈祖!”
“之前,我已经托人画了一位陈祖的画像,大爷爷你看,陈祖之尊,仙风道骨,哪里像是这个狂傲无忌的毛头小子?”中年人拿出了电脑放在桌面上,只见上面,的确有一幅画,似是手描。
一位老人长发飘然,墨袍加身,背后,有一把赤布裹刀。
双手负在身后,十指有双戒。
虽只是侧画像,却仍旧能够看出那高高在上,超凡出世的气势。
脚踏众山河,天野为我倾。
陈翊望着这一幅画像也不由微微怔住,并非这幅画是假的,而是这幅画是真的,且栩栩如生。
可这笔墨,他却未曾见过。
魏宏帆看着这幅画像,又望向了陈翊,他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好你个陈翊,竟然装作陈祖唬骗我!?”魏宏帆的脸因为血气翻滚沸腾而变得赤红,身遭,更有真人境巅峰之势席卷在这大堂内。
地面石砖隐隐生出裂痕,魏宏帆可谓是愤怒到了极点。
他只感觉自己像是个小丑,被陈翊肆意玩弄在掌心中。
面对魏宏帆的怒火,那中年人的杀机,陈翊的脸上却仍旧是风平浪静。
“此画,出自谁人之手?”陈翊开口问道。
他敏锐的从这一幅画上看出,此画应该有一段岁月了,应是故人遗留。
可具体是哪一位故人,却让陈翊多加思索。
他人看到的是此画的超世之意,可陈翊却看出了其中的一点爱慕与轻思。
“怎么?你似有不服?正好,我倒是不妨告诉你!”
“塞北,祁连圣女一脉,你可曾听闻?”
魏元朝轻撇了一眼陈翊,“我谅你也应该未曾听说过,我告诉你,祁连圣女一脉在塞北不知伫立了多少年,岂会骗我魏家?”
“若不是陈祖的名头太大,大爷爷也不可能被你唬骗!”
“陈翊,你的胆子太大了,连陈祖的名头都敢拿出来随便套在头上,你当真以为,你一个三流世家的子弟,便可横行无忌么?”
魏元朝脸上的冷笑不止,他似乎陷入到盲目的自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