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聂的,我劝你还是招了吧!”庞光岩又拍了下桌子。“我没犯罪,招什么?别说你没证据,就算你找出什么证据,我清者自清,同样不会招认!”聂千峰收回笑容,态度坚决。“敬酒不吃吃罚酒!”庞光岩脑门上青筋抽动,突然拉开身前的抽屉,抽出一根锤子,拍在了桌上。聂千峰冷笑,“想动私行?知不知道严刑逼供是违纪的?”“谁能证明我严刑逼供了?”庞光岩耸肩笑了笑,拿起了锤子,“你招不招?”聂千峰摇头。“找打!”庞光岩眼中闪过凶狠的光芒,猛地抡起锤子,照着聂千峰的胸口砸了过来……叮!!聂千峰双手抬起,拿手铐中间的链条挡住了铁锤。庞光岩眼中闪过惊色,握锤的手上,被震得虎口生疼。“有两下子!”庞光岩再次抡锤。聂千峰又拿手铐链条把锤子架住,突然双手往后猛的拉了一下,由于链条卡在了锤头的里侧,锤子受力,往聂千峰的方向挪动。庞光岩正单手握锤,为了防着被对方把锤子夺走,用力攥紧了把手,也使得他被这股强大的力气给拽了过去,身体直挺挺照着聂千峰撞了过来。聂千峰突然侧身,拿肩膀对上了庞光岩,在二人贴身的一刹那,聂千峰猛地往前拱了一下肩膀,庞光岩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推了过来,身体被迫跌飞出去,撞在了身后的墙上。而那把锤子,已经掉在了地上。“呀!”庞光岩大吼一声,攥着拳头冲了过来,聂千峰轻松一闪,又拿肩膀撞在了庞光岩的后背上。庞光岩再次跌飞出去,一头撞在了这边的墙上,顿时头破血流,仰面躺下。哗啦啦啦!刚刚牢牢套在聂千峰手上的手铐,突然落在了地上。“你……”庞光岩愣了一下,突然摸向自己的腰带,发现手铐的钥匙不见了,再看向地上的手铐,吓出了冷汗,只见钥匙正插在手铐上面!聂千峰就是在他刚才冲过来的时候,一面把他撞飞,一面从对方腰带上拿下了钥匙。庞光岩恨得咬牙,他自己也是练家子,没想到在聂千峰面前如此的不堪一击。正要爬起来的时候,聂千峰突然走上前面,单手提住了庞光岩的衣领,猛地一甩。“啊!!”庞光岩再一次飞出去,撞在墙上。“你……你敢袭警!我毙了你!”庞光岩把手摸向腰间,正要拔枪,聂千峰突然箭步上前,抓住庞光岩握枪的手腕。只听咯吱一声,庞光岩发出杀猪一般的叫唤,手被拧脱臼了,手枪随之掉在地上。庞光岩又惊又怕,浑身打着哆嗦。聂千峰又单手把庞光岩提了起来,照着墙壁扔了过去,落地后,聂千峰再一次把他提起来,再扔向侧墙……咕咚!咕咚!咕咚!房间里响起了没完没了撞墙的声音。过了会儿,房间安静下来,聂千峰掸了掸双手。庞光岩浑身如同散架子一般,刚刚爬起来,又趴了下去,憋屈和气愤占据心头,脸色铁青。他爬到了先前掉落的手枪面前,把枪捡起来,指向聂千峰,“信不信我一枪打死你!”“不信!”聂千峰道。“你涉嫌袭警抢枪,我有枪毙你的理由!”庞光岩恶狠狠的说道。“有你妈个头的理由!”聂千峰道。“你……”庞光岩快被气抽了,“房间里有摄像头!都把你袭警的内容记录下来了!我杀了你,有足够的理由脱罪!”“脱罪?我脱尼玛的衣服!”聂千峰道:“如果这个摄像头是开着的,也记录了是你先严刑逼供!不过你早早的就把逼供的锤子放在抽屉里,应该是早有预谋吧!为了避免被人留下你逼供的证据,应该早就把摄像头关了吧,既然摄像头关了,谁能证明我袭警了?”庞光岩心头一颤,一切都被聂千峰说中了,咬了咬牙,突然灵机一动,脸上露出邪魅的笑意,又道:“你把我往墙上扔来扔去,撞得浑身红肿,这些伤足够证明你袭警了吧!”“那是你自己撞的。”聂千峰道:“你刚才发了神经,不停的撞墙。”“你……”聂千峰继续道:“你身上没有拳印,也没有脚印,如何证明我打你了?”“你……你你……”聂千峰当时故意用肩膀撞对方,后来又只是提着对方的衣服扔来扔去,就是为了避免对方这么陷害他。看着庞光岩又气愤又没辙的样子,聂千峰耸肩笑了笑,“事实就是如此,有种的话,你就开枪吧,如果没种,就乖乖的把枪放下,我看你这个便秘的模样,就是没种的货色!如果你脱生成动物,估计会是一只骡子。”庞光岩闷气上涌,肺都快被气炸了。“没种。”聂千峰道。庞光岩心头一颤,又一股闷气冲向脑袋,憋得脸红脖子粗。聂千峰笑着看他一眼,又道:“没种。”“呀!!”庞光岩被气的抓狂,突然怒叫一声,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以释放那无处发泄的愤怒。咚咚咚!外面传来敲门声,“庞队,嫌犯的律师来了。”接着有人从外面把门打开了,庞光岩紧忙把枪收了起来。“没种。”聂千峰又道。嗡!!庞光岩终于血气上脑,脑袋一歪,差点儿栽下去,气的脸如同抽筋一般扭曲。门外,进来了两名女士。其中一名有着倾国倾城的外貌,身材妙曼,个子略高,浑身英气的女人,就是王小纯。跟在王小纯身边的,是一个身穿西装,神情严肃的女人。这个女人年龄约在二十七八,身材丰韵,皮肤白皙,本来是相对宽松的西装,却被她那有料的身材,满满当当的撑了起来。她就是水秀集团的律师顾问,名叫何夜红。何夜红有自己的律师事务所,和水秀集团只是合作的关系,公司遇上和法律相关的问题,都是找何夜红出面。“我是聂先生的律师何夜红,有事可以找我说。”何夜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