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之中,聂千峰拉起王小纯,离开了这里。出门后,他给朱雀打去了电话,“回去了,不用带孔月菱回来!”挂了电话,他又打给了孔月菱,“我先离开,你暂时留在家里,你父母不会再逼你了,还有,你跟你父亲说一下,晚上我会去你们家拜访,这件事要他对外保密!”见他打完电话,王小纯拉了他一下,“孔臣确实该抽,可他毕竟是孔月菱的父亲,你不应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他。”“我必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他!”聂千峰道。王小纯愣了愣,随即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当众打了孔臣的脸,外界都会认为你们是敌对关系,绝不可能想到你们已经结盟!”“你们暗中结盟,能够出其不意的对抗敌人,也不会让秦家等人怀疑到孔家身上,这也是在为孔家人的安全着想。”聂千峰点点头,“就是这么回事。”当天晚上,孔家的别墅客厅当中。“太过分了!那姓聂竟然当众打你,咱们却还要投靠他,面子往哪儿搁呀!”孔星明怒道。孔臣摆摆手,“我仔细琢磨了一下,他打我,可能是做给外人看的!这样大伙对外一宣传,秦家和南宫世家那边儿,也不会怀疑到我已经和他们的敌人合作了,这对咱们孔家的安全,是有好处的!”“老孔说的对。”一个声音传来,随即房门被推开,聂千峰走了进来,“不过老孔也确实欠抽,就算不为了做戏给人看,我也会抽你的。”孔臣闻言老脸一红,可还是摆出一副媚笑的嘴脸。“聂爷!您终于来了!我这就叫月菱过来服侍你!”“不用,刚才我已经叫人把月菱带走了!”聂千峰道。“哦!那聂先生您晚上慢慢享用!呵呵呵!”“怎么说话呢?又找抽了是不是?”“没……没有……”孔臣缩了下脖子,继续媚笑。“我来这儿,就是跟你们表个态,确定一下结盟的事儿,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先走了!”见着聂千峰来了就要走,孔臣和孔星明顿时大眼瞪小眼。“啊?聂爷,这就走吗?不商量点儿对策什么的?”孔臣小心翼翼道。“暂时没有对策,有麻烦叫我就行了!”聂千峰摆摆手,走出门去。过了好一会儿,孔星明道:“我怎么感觉这人不怎么靠谱啊?”“我以前也这么觉得!”孔臣狠狠瞪了儿子一眼。孔星明愣了一下,想起之前聂千峰十分轻松的就把他收拾的惨如狗的情形,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某个还未落成的小区当中,一座半成品大厦的天台上,站着两道人影。“少爷,他真的会来吗?”说话的是一名年约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旁边的年轻人背着双手,站在天台边沿,点点头道:“他一定会来的!因为,他把战书收起来了!”“楼下有动静!”中年人耳朵动了两下。“那一定是他来了,到哪儿了?”年轻人问道。中年人又细细听了一下,道:“应该还差三层,就到天台了!”“恭喜你答错了,我已经到了。”一个人影走上了天台,说道。来者正是聂千峰,他看向那名年轻的少爷,“在孔家的宴会上,你故意找我麻烦,就是为了给下战书,在战书里暗中约我见面?”“正是!”秦门庆转过身来,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再无平日里表现出来的猥琐。记得在孔家的宴会上,秦门庆给聂千峰下战书的时候,是把战书递到了聂千峰面前,并用其中一面对着聂千峰眼睛的。而那一面,不只是有“战书”两个字,还用铅笔在上面轻轻写了两个字:内详!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那两个铅笔字。距离如此近的情况下,聂千峰自然是注意到了,立即意识到这个秦门庆应该是想给他传递消息。随即他透视了一下信封,确信里面另有内容,当时人多,他也没仔细看,快速的就把战书收了起来。当时王小纯还觉得奇怪,以聂千峰的脾气,被对方这么挑衅,应该上去就暴揍对方才对,为什么却跟秦门庆去了擂台上切磋。其实就是因为聂千峰意识到了这个秦门庆的挑衅,就是为了给他传递信件,所以才会配合一下。在擂台动手的时候,也就没把秦门庆打的太重,只是随手吧对方扔到了台下。聂千峰已经看了信件的内容,对方就是约他这个时间在这个地方密约,说有要事商量。“你为了约我见面,不惜当众出丑,真是委屈你了。”聂千峰道。“我已经委屈了十多年,不怕这一次!”秦门庆笑道。虽然强行摆着无所谓的表情,聂千峰却能看出,他是在苦笑。“我只想知道,你这次约我过来的目的。”“找你合作!”聂千峰微微一怔,他和秦家是敌人,秦家的少爷竟然来找他合作,这人脑子进水了?这是不可能的,他看得出这个秦门庆绝非等闲之辈,这么做自有他的想法。“你了解我们秦家的历史吗?”秦门庆问道。聂千峰摇摇头,他确实不了解。“那我就告诉你吧!”秦门庆冲他讲述起来。这个秦门庆,是秦家上一任家主秦赢的唯一儿子。在他父母车祸去世的时候,他年岁尚小,没有能力继承家主之位。不过偌大的家业,总得找出一个人管理才行。经过秦家宗亲们的商议,决定暂时由秦门庆的叔叔,也就是秦政暂时担任家主,等秦门庆年满十八周岁之后,再将家主之位传给秦门庆。秦门庆自幼聪明,早就觉得自己父母的死另有隐情。经过多方暗中调查,才知道那一场车祸是有人幕后策划的,这个幕后就是秦政!虽说当时家族大会商量好了,等秦门庆活到十八周岁之后,秦政就将家主之位让给他。可秦门庆知道,秦政既然能够为了坐上家主之位,不惜费劲心思害死他的父母,对方一定不会让他活到十八周岁!当时尚无反抗之力的秦门庆,不得不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没有志气,又好色的废物,以图降低秦政的戒心。经过长期的迷惑,原本想找机会杀他的秦政,确实也对他没了防范,觉得豢养这个废物,还可以对外表现自己的宽宏和仁慈,更能拉拢人心。而秦门庆,则一直以猥琐废物的形象示人了,这一忍就是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