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我直言,玛丽,第12页之前的内容毫无价值。”沈看完玛丽的论,说到。“毫无价值,呵呵,原来毫无价值……”玛丽惨笑一声,胸口剧烈抖动。又想凶器伤人!沈赶紧说到:“但后面几页的论述非常棒!你对黎曼zeta函数在正数点值的求解十分巧妙,代数整数处理是你的绝招,我做的更好。”“所以,我们可以合作吗?”玛丽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这篇论是她目前唯一的慰藉。“现在可以看看你的论了吗?”玛丽问到。“当然。”沈将自己的论递给玛丽,二人互换了论,相互检查对方的纰漏与不足,并寻找可为己用的亮点。沈和玛丽第一次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黎曼zeta函数ζ(2n+1)课题小组从未出现如此和谐的局面。国老话说的好,退一步海阔天空。当然了,原则问题必须坚持。这场友好的学术交流持续了两个多小时,双方本着求同存异、互惠互利的基本原则,探讨并确定了“φ(z)函数的三种处理方法之最优选择”、“留数定理积分路径的解决方案”等核心论据的操作模式,达成了一定的共识。不管如何,沈和玛丽是一个tea团结总内讧好。几天后的穆勒团队学术例会,穆勒高度赞扬了玛丽和沈的团队精神,并对黎曼zeta函数ζ(2n+1)课题取得的重大进展表示认可。沈在四人研究团队的地位显著升,虽然他最年轻,却已能和师兄师姐乔纳斯、玛丽并驾齐驱。沈不再是玛丽的助手,因为《黎曼zeta函数ζ(2n+1)问题》这篇论,有60%的内容由沈完成,剩下40%来自玛丽的贡献。四人团队没有一位是美国人,但美国的学术规矩在此适用,谁付出的更多、成效更显著,谁便得到的更多、地位更高。美国是一个现实的国家,美国梦不是白日梦,随便做做梦想成真。玛丽也不敢驱使沈当牛当马,如果不是沈的梅林变换发挥效,《黎曼zeta函数ζ(2n+1)问题》这篇论的进度不可能这么快完成。要知道玛丽研究这篇论已经半年了,基本没什么成果。沈加入她的团队不到两个月,大功告成。沈、玛丽成为了《黎曼zeta函数ζ(2n+1)问题》的共同第一作者,穆勒是第二作者。穆勒教授虽没拿过什么大奖,但他带过的学生都非常尊重他。只要不是太呆太渣太不争气的学生,只要这位学生为课题项目做出过哪怕一点点的贡献,穆勒都会让学生成为课题论的第一作者。沈觉得这位老头是来自德国的白求恩。有的导师可没这么好说话,排在第一位置的那个作者坑位不给他,学生别想发表论。不管是国美国还是欧洲,都存在这种导师。“今年还剩最后两个月,我们团队的业绩超过去年同期,沈,你功不可没。”穆勒将沈叫到了办公室,正在给沈单独开小灶。去年一整年,穆勒团队完成了一篇论。今年截至11月份,穆勒团队已完成两篇论。其《丢番图方程沃什猜想的证明》投去了《美国数学会杂志》,目前进入了同行评审阶段。《黎曼zeta函数ζ(2n+1)问题》刚刚完成,投去了四大期刊的另一家《数学年刊》,正在进行初审。这两篇论,沈分别做出了100%和60%的贡献度,他成为了团队的核心人物,穆勒教授的红人。玛丽是今年4月加入穆勒团队的,去年一整年,穆勒手下只有乔纳斯一个兵。乔纳斯读博两年半没有发过一篇论,去年那篇论是穆勒教授亲自动手写的。在国,等同于普林斯顿这种级别的顶级高校,一个研究团队一年只发一篇论,那下一年别想申请太多项目资金。而穆勒手的研究资金非常充裕,今年的钱去年更多。普林斯顿非常有钱,普大虽小,但常年在美国最富裕大学排名榜名列前茅。普大每年的巨额收入来自校友捐赠、政府资助、教育基金等渠道。每年超过20亿美元的收入有一半以被普大砸到科研项目,另一半返还普林斯顿教育基金,通过证券、地产或其他投资获取滚动利润。尖端科研非常烧钱,而且只有持续不断的常年烧钱,才能站在世界之巅。在普林斯顿任教的教授没有那么多头派下来的硬指标,也不存在评职称、分房子之说,数学研究团队的花销并不大,穆勒手的科研经费根本用不完。今年两篇论的版面费一共才5000多美元,算发给沈、玛丽、乔纳斯的工资,穆勒手的经费亦有结余。穆勒十分郑重的对沈说到:“《黎曼zeta函数ζ(2n+1)问题》可以由你和玛丽合作完成,但黎曼猜想,我希望你独自完成。”“如果遇到困难,可以单独找我聊聊。黎曼猜想的完整证明,需要挑战者一个人独立思考对策,即便是我,也有可能对你的思维产生干扰。”“所以核心思维逻辑成型之前,尽量不要找我谈黎曼猜想,除非实在是无计可施。”“不过千万不要心急,我的孩子,rh是长期性的挑战,或许将持续五年甚至十年以,乃至一生。好消息是,我们完成了ζ(2n+1)的重要铺垫,你有勇气独自面对rh吗,沈?”穆勒教授语重心长的说到。沈客观的回答:“我只能说尝试性的发起进攻,不敢保证一击必,甚至有可能耗时几年连rh真正的要害都抓不住。没错,最锋利的武器我们已经有了,但敌人的命门在哪里,需要进一步研究。我接受穆勒教授的建议,将独自挑战rh。”说干干,当天晚,沈向黎曼猜想发起总攻。然而一个晚过去了,沈昏昏欲睡,哎,搞不定啊,完全没有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