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沈继续完善他的研究成果。次日早，沈在办公室里修改完了最后一个式子。“老徐，二十分钟后，在我家集合。”沈给徐洋打电话。结束了通话，沈带手稿，下楼来到数学室，找到周雨安：“走，去我家开个会，关于数学大一统。”“美式茶话会？”周雨安在美国读书时常去他导师家讨论学术问题，美国著名学者的家大多拥有一间很大的书房，学者邀请他最亲密的学生或同仁来到家，大家喝着白兰地，抽着雪茄，畅所欲言学术思想。“我有几张手稿留在了家里，加我手里的这些手稿，我的工作基本完成了，等会儿我和你、徐洋一起聊聊，商量一下后续该怎样操作。”“才这么几天，你搞定了代数射影簇？”“算是搞定了吧。”“沈教授，请问无敌是什么感觉？”“刚开始很兴奋，久而久之也没啥感觉了。”沈、周雨安肩并肩步行前往沈院士别墅，哥俩很久没独处在一起说说心里话了。“周雨安，咱俩是十七岁时认识的吧？”沈问到。“可不，那时我们读高二，入选了奥数集训队。一转眼，我们都是三十岁出头的大叔了。沈啊，不得不承认，学生时代最强的学霸，走社会后也是睥睨天下的强者。你看你多成功，事业登峰造极，婚姻幸福美满，女儿聪明可爱，人生大赢家哦。”沈叹了口气：“兄弟，有些心里话我不敢对外人讲，只能找你发泄一下。”“怎么着，沈大佬也有苦恼？”周雨安拍了拍沈的肩膀，说到：“说吧，说出你的烦恼。”沈捏了捏鼻梁舒缓眼部疲劳，又道：“我累了。”“心累是吧，我理解，我完全理解。那你为啥将沈数理研究心更名为沈科学研究心？你一门心思研究数学和物理不完事了吗？科学涵盖的东西太多了，你真要把自己累死，做百科全书式的学者，将数理化生每一门学问都研究到极致？”“所以周雨安你得帮我，做完数学大一统之后，心的数学工作全部交给你负责，我将不再直接过问任何和数学相关的业务。”“事了拂衣去，你是要修仙吗？”二人说着聊着，来到了沈院士别墅。欧叶班去了，沈诺菲幼儿园去了，翠萍阿姨买菜去了。沈和周雨安在客厅坐着，等待徐洋的到来。“周雨安，我记得你读本科时喜欢过一个女生吗，还疯狂的追求过人家。”“这么多年过去了，提这茬干嘛？”“也是说，你二十岁的时候是喜欢女人的。”“我现在也喜欢女人啊。”“那你为什么还不结婚？”“喜欢一个人，一定要结婚？”“不结婚的恋爱，那不是耍流氓吗？”“喂，我来你家是和你讨论数学问题的，不是伦理道德。”“周雨安，每次谈到你的婚恋问题，你都避重轻，你这么下去我很担心啊！”“沈啊沈，数学大一统你操心，物理大一统你也操心，别人的感情问题你还是操心。你为我担心，我还怕你操心过度导致猝死呢，你操心死得了！”周雨安一阵数落，总而言之是告诉沈，该操心的你操心，不该操心的你别瞎操心。“嘿，好你个周雨安，老子为你操心，你倒挤兑我。”沈笑了笑，这年头挤兑他的人不多了，也是周雨安这位十几年交情的兄弟偶尔挤兑他几句。周雨安：“聊到感情问题，我倒想问问你，欧叶真是你的初恋吗？家里没人，你跟我说实话。”“都结婚生娃了，初不初恋已不重要了。”周雨安好的说：“沈，看来你还是没有忘记那个传媒大学的长腿妹子啊，她是你的高同学吧，她才是你的初恋吧？”沈摇摇头：“并不是，我读初时喜欢一个女生，她特别美丽特别善良，或许，那才是我的初恋吧。那时的我在感情方面非常自卑，喜欢她也不敢对她讲，单相思的我将这份纯真的感情默默隐藏在少男的心。”周雨安追问：“你的初恋，现在过的如何？”沈：“听我另外一个初同学讲，她移民了，已是五个孩子的母亲。”周雨安：“这么能生……”沈颇为感慨：“所以啊，过去的让它过去吧，眼下的才是最重要的。咦，楼被你周雨安带歪了，聊着聊着，怎么聊到我的感情史了？”叮咚！门铃响了，徐洋姗姗来迟。“不好意思啊二位，我刚在数院开了个会，迟到了二十分钟。”徐洋抱歉的说到。“走，去我的书房。”沈带着徐洋、周雨安来到二楼书房，取三支玻璃杯，开了瓶红酒。“这……大白天的喝酒？”徐洋诧异了。沈将装着红酒的酒杯递给徐洋：“助助兴嘛，老徐，你下午有课，还是有会议？”徐洋接过酒杯：“下午倒没啥重要的工作，喝点喝点吧，看来有喜讯？”沈将手稿递给徐洋、周雨安：“次在我们心开完会之后，我受徐教授和周室长的委托，证明了代数射影簇问题，证明过程及结论写在这些手稿，请二位过目。”“这么快搞定了？”徐洋大喜过望，他仔细研究沈的手稿。书房内的三个男人喝着红酒，聊着数学，品尝着辛勤劳动的成果。徐洋盯着某张手稿，问到：“这个证法蛮有创意的，覆盖最丰富拓扑的证法，这是沈主任独创的吧？”沈点点说到：“算是吧，因为常规的证法太过繁杂，所以我先假设覆盖最丰富的拓扑使得所有可表函子成为层，所以态射fi不一定为嵌入。在证明这个假设的过程，我使用了这种覆盖最丰富拓扑的证法。令人庆幸的是，证明结果符合我们的预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