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甲军和武举们齐声大笑起來,接着分站两旁让出条道,他们对徐子桢奉若神明,不管他说什么都会去照做,绝无二话。燕赵过去挥刀砍断绑缚,完颜昌揉着手腕,有点不敢相信:“那……那我就告辞了。”徐子桢象赶苍蝇似的挥手道:“滚吧。”完颜昌和高丽回鹘使节赶紧仓皇奔逃,生怕下一秒徐子桢又反悔,他们的护卫也顾不得身上的伤和死了的同伴,互相搀扶着紧随其后,连兵器都不敢再拿了。就在他们刚转身的时候徐子桢忽然又叫道:“等等。”完颜昌惊得一个哆嗦,站住脚回头道:“你……你要反悔,”徐子桢嗤笑道:“反你妹,话说你们那几个偷炮的废物打算什么时候领回家去,老子那儿可不管饭。”完颜昌松了口气,想了想赔笑道:“那要不……本帅,哦不,我这就去领,”回鹘使节和高丽的车大人也连连点头,徐子桢笑了笑:“成啊,不过得付点寄存费才行,也不多要,一万两银子一个,公道吧,”完颜昌等三人目瞪口呆,一万两一个赎人还叫公道,可是眼下还在徐子桢的武力震慑范围内,由不得他们反抗,可就此交钱他们又心有不甘。徐子桢不紧不慢地道:“你们也知道今天是我的好日子,所以这几天老子忙得沒时间去找他们麻烦,不过你们要再不付钱赎人的话……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闲着沒事去他们嘴里掏点什么出來。”完颜昌和那俩顿时吓出一背心冷汗來,徐子桢说得沒错,那几个偷炮的都是他们手下管军需军备的,知道的秘密可不少,真要被徐子桢逼问些什么出來就麻烦了。“好好好,我这就回去准备银子,明日……哦不,是一早就來赎人。”回鹘使节和车大人也齐齐点头,大金国兵强马壮还不怎么怕,可他们却一点差错都出不起,这几天本就在急着怎么救人,眼下被徐子桢一威胁更是慌了神。徐子桢眉开眼笑:“说好就行,走好。”完颜昌等人终于急匆匆地逃了,徐子桢又把视线投向了被捆着的努齐。努齐的黑脸已变得惨白,眼中的阴沉也变成了死灰色,他知道今天怕是在劫难逃了,他和其他几国不同,小公主和国师都在,是万万不会放过他的了。可是徐子桢却朝他笑了笑,问道:“努齐将军,你的银子沒花完吧,”努齐顿时一愣,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徐子桢道:“那你还愣着干嘛,交银子走人啊,老子可沒空再陪你玩。”努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真肯放过我,”朵琪卓玛和国师互望一眼均沒说话,他们相信,徐子桢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用意,再说他是卓雅公主的夫婿,以驸马的身份來处理这伙乱党也沒什么不妥。徐子桢摊开手道:“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你那十万拿來,还有我逮着的那几个,一万一个,沒钱想办法去凑。”说着努了努嘴,燕赵过去割开他的绑缚。“是是是,”努齐赶紧让人把某处藏着的银子抬了出來,十万两银子同样一分不少,另外答应了明天上午就去徐府交钱赎人。徐子桢拿到银子挥手让他滚蛋,这时一道黑影急掠而來,徐子桢一看却是秀儿,顿时乐了:“哟,不放心你家老燕,赶來看他挂了沒有,”秀儿脸一红,啐道:“我是看你挂沒挂。”徐子桢哈的笑道:“那你是承认老燕是你家的了,”秀儿的脸更红了,跺脚气道:“亏我还四下给你察看有无伏兵,你……你有耍嘴皮的功夫还不如想想怎么回去跟小姐她们交代吧。”徐子桢一拍额头:“糟糕,老子洞房花烛夜放鸽子,娴儿她们怕是要劈了我,怎么办怎么办……”“活该,”秀儿扑哧一声笑了出來,“小姐早知道了,要不咱们怎么会來这儿,”“对哦……不对,那你还吓唬我,”徐子桢这才回过神來,沒好气地喊道,“老燕你还行不行了,管管你家这口子。”燕赵咧着嘴傻笑,不好意思地低着头,眼角却偷偷瞄着秀儿,秀儿恨恨地白了他一眼,再不肯开口,转身就走。徐子桢大手一挥,意气风发地喊道:“众将官,随我回家洞房……啊呸,老子洞房,你们喝酒去,”“哈哈哈……”一行人浩浩荡荡,在月色下踏上了归程,林朝英凑近了过來,好奇地问道:“徐子桢,你为何象个财迷似的,非要敲他们那么多银子,”徐子桢悠闲地骑在马上,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让他们以为我贪财好色,这有什么不好,再说……赵桓这败家子这么胡乱大方,我总得给他把把门才是。”林朝英一惊,持缰的手不知不觉松了下來,望着徐子桢渐渐前行的背影,她的眼中闪过一抹凝重,若有所思地想着什么。……回到家的时候徐子桢发现宾客已全都散去,只有少数几个极亲近的还留在厅里等着他,雍爷牟先亭宗泽以及段家兄妹等都在。徐子桢笑嘻嘻地踏进门,拱手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这陪酒的沒陪好。”众人一起迎上前,七嘴八舌地问他事情的经过,同时上下打量看他受沒受伤,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气呼呼地响了起來。“徐子桢,你还知道回來么,”满堂寂静,所有人愕然回顾,却见墨绿叉着站在厅门外,大眼睛瞪着徐子桢,一副恨不得要吃了他的模样。“是我不好,我……”徐子桢刚赔笑说到一半就反应过來,沒好气地回瞪了她一眼道,“我家娘子都沒说话,有你什么事儿,小心惹毛了哥把你拉进去暖床,”墨绿顿时俏脸通红,气得张牙舞爪地就要扑过來拼命,就在这时门外传來一声清喝:“墨绿,休得放肆,正事要紧,”随着话音落下,温娴和高璞君还有寇巧衣踏入厅來,身上兀自还穿着喜服,红灿灿的很是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