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时光如梭,转眼三年过去了。今天是耀德城建城纪念日,全城下无论男女老少俱都放下了手的活计,聚到一起欢闹着。这个纪念日并非真的是纪念耀德城建立,而是指的徐子桢被封城主后令人重新修缮,并且废除了城所有奴隶之身的日子,在大夏国,衡量一户人家富有与否,奴隶的数量是很重要的,而徐子桢则在五年前的那一天,当着全城所有奴隶的面大声宣布:“你们,从今天起,自由了!”所以如果有人问,全大夏最有钱的是谁,别人会告诉你,是徐子桢。如果问,全大夏谁最受人爱戴,那别人还是会告诉你,是徐子桢。当全大宋百姓都在咒骂徐子桢的时候,大夏国百姓,尤其是耀德城百姓都在等待着徐子桢归来,大宋皇帝怎么样关他们屁事,他们只知道一件事,那是徐子桢帮着当今圣铲除了逆贼萧太师,让如今的大夏政权稳定了,百姓生活安逸了,奴隶制度也开始消失了。他徐子桢是宋人口的罪人,却是大夏国百姓眼的圣人。今年又是一个雨水丰足的好年,耀德城外的马场又新添了百多匹小马驹,城主府外宽阔的广场摆着长长的流水席,城百姓们正聚在这里酣畅淋漓的喝着吃着,聊着城里这几年的好事。徐子桢坐在府的院子里,左手抱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右手则拿着杯酒在哄他。“乖儿子,身为男人怎么可以不喝酒,来来,喝一口,一小口。”“徐子桢!”忽然一声怒喝传来,接着一个漂亮得象是画里出来的美人快步而来,一把将他手里的孩子抢了过去,然后怒目瞪向他,“怀遥才多大你让他喝酒,有你这么当爹的么?”“呃……”徐子桢做贼心虚地看了一眼抢去孩子的高璞君,讪笑道,“我也没打算让他多喝,尝个滋味罢了。”“呸!要喝你自己喝个够,喝醉了我也不管你,但是孩子不准喝!”徐子桢天不怕地不怕,怕高璞君对他横眉冷对,说起来也挺怪,所谓一物降一物,他似乎天生有种对娇妻宠溺爱护不忤逆的气质,这话是他自己说的,其实简单说来是怕老婆。“算了,璞君妹妹,他这样的性子,你与他怄气反倒气坏自己。”随着话音落下,一个身穿湖水绿长裙的身影出现,她的脸带着淡淡的笑意,一双眼睛清澈明净,灵气逼人,身仿佛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让人忍不住心生向往,却又不敢过于亲近。“我才不与他怄气,他这**厚,我便是气得吐血他还能在那边笑。”高璞君抱着孩子走了回来,说是这么说,但气性却不知不觉小了下来。“容惜妈妈,抱!”一个奶声奶气的童声在身后响起,两女转身,只见一个粉雕玉琢般的小女孩正向她们蹒跚走来,在身后是一个紧张护着的奶妈。绿裙美人的脸顿时露出一个宠爱无的笑容,一伸手将女孩抱了起来。她不是别人,正是赵楦,当初在徐子桢回耀德城的两月之后,她被徐子桢派人暗接了过来,和她一起被接来的还有一直在应天书院读书的林芝,还有答应来徐子桢家当授课先生的李清照。随后没多久,太原的胡卿也被接了过来,陆薄言无奈的接手了她手的所有活计,继续着太原徐记商号的日常生意。至于柳风随尚桐燕赵等人,此时已经随着宗泽张叔夜等名将开始了对金的征伐之途。而这个女孩则是徐子桢与卓雅的女儿,去年出生,此时才不过一岁半。“我也要抱抱!”又一个童声传来,只见后边又跑出一个女孩来,已有三四岁的模样,奔到近前朝着高璞君伸出了手。这是梨儿的女儿怀芊,也是徐子桢的长女,她继承了梨儿的温柔乖巧,又兼有徐子桢的机敏狡黠,徐子桢的所有孩子之,高璞君最喜欢的是她。“啊,这……好,怀芊乖,妈妈抱。”高璞君手里还抱着怀遥,只得赶紧将怀遥往徐子桢手里一放,回身抱起了怀芊,只是她没看见,怀芊在她肩头对着徐子桢偷偷挤了挤眼睛,嘴边扬起一抹得逞的笑意。徐子桢给女儿竖了个拇指,也挤了挤眼睛,心满满的都是幸福与快活。三年了,他过的简直是神仙般的日子,回到耀德城的那天他见到了久久等候着他的李珞雁和云尚岚,李珞雁已经为他生了一个儿子,而云尚岚则竟然生了对双胞胎儿子,这三年里卓雅也给他生了个女儿。用徐子桢自己的话说,他这一辈子怎么都值了,再过三十年,用儿孙满堂来形容恐怕都不够用了。耀德城大管家徐玄匆匆跑了进来,一脸苦笑:“老爷,卜爷汤爷让你……让你……”徐子桢见他支支吾吾的样子知道他要说什么了,笑着接下去道:“让我赶紧滚出去喝酒是吧?”“呵呵……”徐玄抹了把额头的汗,咧嘴笑了笑算是承认了。徐子桢站起身来,大笑道:“一个个都急着被我灌趴么?那好,老子来了!”说完他抱着怀遥大步朝外走去,片刻后,府外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欢呼声,在徐子桢的面前,卜汾汤伦何两两以及众马贼都在,甚至连雷振贵叔都拿着酒杯露着不怀好意的坏笑,桌边几十坛酒堆得和小山似的。“w0'ka-i,你们是打算把我往死里灌啊?”徐子桢被那堆酒坛吓了一跳,笑骂道。卜汾提起一坛酒倒了满满一碗,笑道:“怕个毛,大不了多睡两日是,反正现在咱们天天没事干,不喝酒还能干嘛?”“哦?”徐子桢眼睛一转,似笑非笑地看着卜汾道,“卜大哥你这话怨气很足啊,兄弟很桑心啊,天天过着这般神仙日子不好么?”卜汾瞪了他一眼:“好个屁,闲得da:n'te:ng!”马贼们齐声起哄:“闲得da:n'te:ng!闲得da:n'te:ng!”徐子桢愕然四顾,片刻后忽然一个粗*出:“妈的,老子的蛋早疼了,要不……咱们再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