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明星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杀气涤荡,乌雀南飞不见。鸟类对于外界的感官,极其敏锐。嗅到杀气,顿时百鸟归巢。“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打更声由远至近,然后再一次走远。巨鹿城中军马,全部肃然,其双眸发出光,死死的盯着城外。波才于天公将军府中,领三千黄金力士,浩荡而出。满天繁星散发出点点光华,如同一缕缕篝火。“止!”波才左手缓缓举起,神色凝重无比。其望着夜色正浓的天空,道。“各人备马,二更天集合。”三千黄金力士,齐声,回,道:“诺。”这一刻,清冷的月华直射而下,照耀在黄金九节杖上,熠熠生辉。三千黄金力士,望着黄金九节杖,眸子里流露出一抹敬畏。从一开始,三千黄金力士效忠的便不是任何人。在整个太平道中,黄金九节杖地位至高无上。就如同一国之中,传国玉玺的存在,其拥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在整个黄巾军中,黄金九节杖至高无上。此时此刻,波才手握黄金九节杖,其就是巨鹿城中三十万太平道将士的主宰。除了张角之外,任谁也无法逆其令。这便是宗教控制的团体,极其黑暗。这种********的方式,并不好。特别是对于如今的大汉,更加的不切实际。********,其宗教大于天。以宗教愚化其万民,欲将整个九州大地塑造成一个信徒的国度。……波才眸子望着天空,心里默默地计算着时间。亥时,正好是二更时刻。波才眸子里掠过一抹精光,等候打更人的路过。“哗啦。”……“驾。”……战马呼啸,从城中各处,四面八方涌来。马速极快,一瞬间便冲到了波才身后。“吁。”汇集在一起的大军,顿时发出一声沉喝。三千黄金力士,连人带马戛然而止,硬生生的停在原地。一时间,大地无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打更人自城中穿过,打更声越走越远。波才虎目一闪,一抹精光瞬间便冲向高天,其转头大喝,道。“前进。”……“诺。”……“驾。”战马朝前迅速踏进,波才冷喝,道“开城门。”“诺。”守城士卒点头,转身将大门打开。“咯吱。”大门洞开,三千黄金力士鱼贯而出。与此同时,东西南北四大城门之中,各有三万士卒安静待命。黄金力士乃精锐之中的精锐,是张角真正的心腹。为了黄金力士,其不得不下令四门佯攻,以吸引敌军注意。这一场战争非比寻常,其只能胜而不能败。轻轻的催动战马,波才眸子里精光闪烁。一旦此战胜利,手持黄巾九节杖的波才,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必将大有可为。然而一旦战败,其满腔抱负将化作荒芜。故而,这一战波才极其用心。……两军相距不足十里,旦夕之间便已靠近。波才虎目连闪,左手一下子升起,低声,道。“止。”……“轰。”三千黄金力士戛然而止,连人带马硬生生停下,只有轻微的声音传出。波才虎目连闪,辨别了一眼方向,道。“黄一,黄二。”“渠帅。”瞥了一眼黄一黄二,波才伸出二指,指,道。“干掉守卫,挪开拒马桩。”“诺。”应诺一声,两人迅速翻身下马,朝着董卓的大营前去。其动作轻如狸猫,矫捷敏锐。黄一黄二兵分两路,迅速跃进。“噗。”锋利的匕首,一下子割破了守卫士卒的气管。两个人就连声音都没有发出,便失去了生命。黄一黄二通力合作,大营门外的拒马一下子被移开。亥时,正是一个人睡眠最熟的时候,黄一黄二的动作,并没有引起汉军的警惕。瞧见黄一黄二的手势,波才虎目一闪,一抹精光射出,直冲斗牛。“黄三。”“渠帅。”波才深深看了一眼黄三,道:“由汝领一千黄金力士,进入大营之后,一路向西将汉军粮草,举火焚烧之。”“诺。”“剩下两千黄金力士,随本将从大营中入,直取正中天元位,斩杀董卓。”“诺。”……“噌。”安顿妥当,波才一把拔出铁剑,向前一指,道:“出发。”“诺。”这一刻,三千黄金力士尽显精锐本色,不愧是张角倾尽全力打造的嫡系。其动作迅速,一点也不拖泥带水。纪律严明,一声令下再不需要多做解释,便可直接出击。这三千黄金力士,是任何人都梦寐以求的精锐。“轰,轰、轰……”“驾。”拒马被挪开,大军迅速突击而进。三千匹战马奔腾,巨大的声音如同惊雷,一下子在董卓大营炸裂。“敌袭。”“快。”……汉军士卒迅速穿衣着甲,手持兵戈而出。然而,这一出,根本就是去送死。“噗。”“噗。”“噗。”面对刚刚惊醒的汉军士卒,三千黄金力士如同屠杀牛羊一般。在战马赋予的极大冲击力下,简直就是摧枯拉朽。其速度极其快,就像碾压一般,戈矛纵横间,收割着一个又一个汉军士卒的性命。大汉王朝的军队,并非一群暴民。虽然事出突然,一下子将其打懵逼了,但是连年与羌人战斗的战斗素养还在。“杀。”在最初的惊讶之后,其迅速的适应了环境。一个汉军校尉,手持长戈仰天长嗥,其身后汉军将士纷纷大喝。“杀。”一时间,喊杀声震耳欲聋,成为了战场唯一的主宰。“当。”波才手中长枪向前一递,迅速架住了王呈远的长戈。其虎目一怒,大喝,道。“死。”巨大的吼声,响彻云霄。波才手中长枪猛的后撤,在半空中划出一道惊艳的弧线,然而借势向前。波才徒然间加力,长枪速度快如闪电,一下子便刺向了王呈远的胸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