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将兵五千,成为一军统领,这是太史慈曾未想过的。师从名师,其自然想着纵横沙场,建功立业。太史慈从未想到,初投嬴斐,其变给了他无条件的重用,虎目中感激之色,一闪而逝。其拍马向前,神色恭敬无比。闻言,嬴斐嘴角一挑,眸子里流露出一抹喜色,道:“由汝领百骑,汇合两位夫人先行一步,本将亲领大军紧随其后。”“诺。”瞥了一眼太史慈,郭嘉眸子一闪,开口,道:“太史将军。”太史慈转过头,盯着郭嘉,道:“军师。”相处日久,其自是清楚,眼前这白面无须的少年,其智惊天。郭嘉看着太史慈,莞尔一笑,道:“此去谷城县,汝当去甲,身着华服,配剑而行。”太史慈眸子里闪过一抹疑惑,其朝着郭嘉拱手,道:“慈懵懂,请军师明言之!”“哈哈……”迎着太史慈疑惑的目光,郭嘉轻声一笑,道:“主公遣汝入谷城县,不外乎,怕行迹暴露,令陛下怒而围堵。”“为此,汝此去,当卸其甲,扮作商贾,以作掩饰。”“嗯。”点了点头,太史慈脸上划过一抹认可。其朝着郭嘉一拱手,转头,道。“一屯,跟本将走!”“诺。”……太史慈离去,令整个大军气势一寂。作为五千大军中唯一的猛将,其一旦离开,五千大军将瞬间失去威慑力。“奉孝,今子义离去,大军当若何?”闻言,郭嘉眸子一闪,朝着嬴斐,凝声,道:“不知主公可知函谷关?”听到此问,嬴斐一阵愣神,他想不通郭嘉为何问及函谷关。其虽不解,依旧回,道:“汉关还是秦关?”函谷关,西据高原,东临绝涧,南接秦岭,北塞黄河,是华夏历史上建置最早的雄关要塞之一。其之有名,乃是因为西汉贾谊的过秦论。其言,秦孝公据殽函之固,拥雍州之地,君臣固守以窥周室,有席卷天下,包举宇内,囊括四海之意,并吞八荒之心。这是嬴斐第一次知晓函谷关之名,其曾查过资料,历史显示函谷关实有两处。正因为如此,才有嬴斐此问。“哈哈……”郭嘉轻笑一声,道:“秦时函谷关,其雄伟坚固,强秦以一国之力,据函谷关以守。称的上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当时,大秦一国拒关东六国于关外,令其百万之众,望函谷关而兴叹。然,始皇帝一统宇内,却将其摧毁。”“嗯。”闻言,嬴斐点了点头,对于郭嘉所言,其心里自然清楚。函谷关对于秦帝国,极其重要,特别是始皇帝之前。这一刻,嬴斐目光深远。他清楚,也只有始皇帝这等霸气侧漏的帝王,才敢毁雄关,将腹地裸露于外。“汉时,函谷关被东移至新安县。因其地处“两京古道”,紧靠黄河岸边,因关在谷中,深险如函,而得名。”淡淡的解释了一句,郭嘉脸上轻挑之色消失不见,其朝着嬴斐,道。“主公,为防陛下突变主意,嘉以为当移师函谷关。纵观我军之境,四周之地。不论是谷城,亦或者新安县,都不以固守。”“以五千轻骑,唯有驻守函谷关,方可安然无恙。且,函谷关位于新安县与谷城县中间,大军于卯时便至。”“其距离天黑尚有时间,足以令大军布置,以阻断两京通道。”……“嗯。”闻言,嬴斐点了点头。郭嘉之言,深得其心。嬴斐眸子爆闪,望了官道一眼,道。“善。”……“驾。”马鞭狠狠麾下,乌骓马四蹄扬起,向前狂奔而去。其后,四千五百轻骑紧紧跟随,整支军队就像龙卷风一般,席卷向官道深处。“希律律。”战马嘶鸣,发出愤怒的抗议。大军过了谷城县,汇集荀姬等人,兵锋直指向西,一路迅速飞奔。“驾。”战马纵横向前,函谷关已经遥遥在望。巨大,雄伟,恢弘,都难以满足形容此刻嬴斐的感受。“吁。”一把勒住乌骓马,嬴斐伸出左手,朝着身后的大军,道。“止。”……“轰。”急弛中的大军顿时戛然而止,四千匹战马一起落下,发出震天动地的轰隆声。“子义。”盯着函谷关半响,嬴斐与郭嘉对视一眼,随及朝着太史慈,道。“主公”……“叩关。”“诺。”……“驾。”闻言,太史慈大声应诺,随后其朝着函谷关,拍马而去。就在太史慈狂奔而去之际,函谷关上的守将,眸子一凝,大喝,道。“来人止步!”林宏眼中杀机滔天,其望着来势不止的太史慈,厉喝,道。“弓箭手准备。”“诺。”……“吱。”弓箭手闻言,迅速搭箭拉弓,数千支冰冷的箭矢,一下子将太史慈瞄准。凛冽的杀机,滔天而发,冰冷刺人。“吁。”一把勒住战马,太史慈虎目一闪,随及便凝重了起来。数千支箭矢瞄准,这种滔天压力,令太史慈如芒刺背。“城上的人听着,吾乃西域大都护麾下,请速开城门。”西域大都护嬴斐之名,林宏自是耳闻。其战功赫赫,近乎天下无敌。甚至于浩荡而起,震荡八州的太平道暴乱,几乎被其一力平定。闻言,林宏眸子一闪,朝着身边的副将,道。“开城门。”“诺。”嬴斐之势,天下无双,林宏自是不愿得罪。更何况,其身为一地将领,对于冠军侯极其崇拜。……城墙上弓箭手林立,夕阳之下,箭矢上闪烁着凛冽的寒光。其死死的瞄准太史慈,滔天杀机锁定,令太史慈不敢轻动。“咯吱。”大门洞开,一队军队当先而出,“哗啦”一声,迅速朝着太史慈逼近。“驾。”在亲卫的簇拥下,林宏跨马向前,其朝着太史慈,拱手,道:“不知将军是?”“太史慈。”林宏眸子一闪,在心里暗自点了点头,太史慈之名,其曾听闻。眸光闪烁,林宏顿了片刻,朝着太史慈,道。“敢问太史将军,冠军侯何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