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封谞之言,刚出口便遭到曹节的反对。于是乎,闻言,封谞大怒,道:“陛下驾崩,太子继位乃天经地义,汝,有何策以阻之。”“哼。”曹节冷哼一声,道:“当今太子,其舅乃大将军何进。何进权势滔天,根本无用我之地。”“更何况,陛下在世时,我等与其,不死不休。就算此刻我等能够放下前嫌,然,何进能接受否?”“轰。”曹节的话就像一把刀子,一下子刺破了虚伪,将黑暗裸露在外。同样的,这一番话令,十常侍清楚了他们的处境。这一刻的赵忠没有丝毫妖媚之气,除了身上的大红花袍之外,阳刚气十足。其,转头看着张让,道。“可,太子早立,又有何进为其臂膀,今当若何?”……“唰。”张让眼中光华闪烁,沉默了片刻,其抬起头,深深的看了一眼众人,道:“我等与大将军势不两立,太子殿下有何进之势,收拢天下世家为己用,其,根本与我等道不同,不相与谋。”“事到如今,我等唯有联络太后,抢先一步,假拟遗诏,拥立皇子协为帝。”……“嘶。”张让之言,令众人一惊。这种大逆不道的事,一旦宣之于口,其,所造成的震惊,简直就像十二级地震。候揽眼中精光掠过,其。嘴角一挑,沉声,道:“让公,所言甚善。”十常侍因外戚而存,然其,双方之间又势同水火。此时此刻,为了生存,唯有孤注一掷。将所有的宝,押在刘协身上。成功了,其,继续为虎作伥,助纣为虐。失败了,大不了一死。一时间,场中十个人神色各异,其,脸色变幻莫测。能够从一介小太监,走到今天这一步,十常侍里面,没有一个蠢人。“去,坤宁殿。”……十常侍众人,都有一个没有说出来的理由,那便是,皇子协,除了太后支持之外,其母早死,外戚势力近乎于零。唯有这样的皇子登基为帝,才能使得十常侍的辉煌延续不断。说到底,每一个人都是权利的奴隶。其,就像毒、品一样,一旦沾染,就会放不下。张让之所以选择刘协,乃是因为其别无选择。刘宏一生,后宫庞大,佳丽三千。然,活下来的皇子,仅有两人。在这一刻,十常侍只能选择刘协,而刘协亦只能依靠十常侍。不然,两方独对太子一系,根本不是一合之将。……“快,加快速度。”蹇硕指挥着西园新军,迅速朝着坤宁殿赶去。时不我待,这根本就是两方速度的大比拼。这一刻,速度决定的命运。“噌。”何苗眼中闪烁着杀意,其一把抽出铁剑,指着蹇硕,大喝,道:“夜半三更,尔等夜闯禁宫,意欲何为?”闻言,蹇硕神色一凝,其眼中光华璀璨,沉声,道:“宫中失窃,陛下令西园新军,搜查坤宁殿。”“哼。”冷哼一声,何苗眼中精光爆闪,其朝着蹇硕,嘲讽一笑,道:“宫闱之中,自有我北军将士,汝,西园新军,滚。”何苗语气冷硬,霸道无比。一时间,双方僵持在一地,谁也不能奈何谁,这一幕,令蹇硕有些投鼠忌器。北军大营,成军年久,其战斗力骇人。而,此时此刻,十常侍手中唯有刚刚成军的西园八校。一旦此刻与之交锋,西园八校,必将名存实亡。西园八校一旦消失,这,对于此时的十常侍而言,不吝于致命打击。蹇硕心里比谁都清楚,西园八校绝不能有所损失。因为一旦拥立刘协失败,西园八校就是其唯一的保命手段。是以,这一刻的蹇硕,犹豫了。……“来人止步。”刘辨等人,刚至未央宫,便遇到了西园八校的阻止。闻言,刘辨眼中厉色一闪,转头看了一眼何进。见到何进点头,刘辨心中一安,怒喝,道:“给,孤让开。”……郭胜看了一眼刘辨,其神色一整,阴阳怪气,道:“陛下已经安睡,不见任何人,请,太子见谅。”“哈哈……”大笑一声,刘辨厉声,道:“孤就不信,汝,能阻之!”“杀!”……郭胜闻言一愣,刘辨的命令,太过于突兀。然,就在其,愣神的瞬间,未央宫门前,鲜血淋漓,人头滚滚。一个回合,西园新军被斩尽杀绝。“哼。”刘辨冷哼一声,迈步走上了通向未央宫的台阶,其一步一踏,内心深处情绪如云,翻滚不息。何进望着逃走的郭胜,刚欲下令追杀,就听见何皇后清冷的声音传来。“大兄,正事要紧。”这一刻的何皇后,比何进更理智。其,心里深知,纵横朝堂十数载的十常侍,其势力根深蒂固。无论是洛阳,更在天下都有其后手。况且,十常侍手中又紧握西园新军,一旦何进追击,必将令宫闱大乱。而且,郭胜之所以败,乃刘辨下令之突兀,更兼留守士卒仅有五十人。面对凶威赫赫的北军,自是一触即溃。“善。”……“咯吱。”刘辨一把推开宫门,抬腿而入。其神色凝重,眼中光华璀璨。望着眼前,越来越近的那把椅子,呼吸开始粗重。“父皇。”一声惊呼,刘辨快步朝着龙椅奔去,此时此刻,刘宏便倒在龙椅上,神色狰狞,青筋暴露。“哼。”眼中杀机一闪而逝,其转头朝着何进,道:“舅舅。”“殿下。”深深看了一眼何进,刘辨厉喝,道:“派人前去坤宁殿,对张让等十常侍传话,若,其放弃抵抗,孤,既往不咎。”“诺。”何进见到刘辨神色不佳,亦是未争辩。这个时候,触怒刘辨,这并不是什么好兆头。……“母后,孤想独自待会。”……这一刻的刘辨,神色依旧有些不敢置信。望着刘宏的尸体,其清楚这并不是病逝,而是谋杀。一想到十常侍与外戚,刘辨头比两个大。他能够猜测到,刘宏的死绝对与何进或者十常侍有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