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士卒便从井中捞上来了一具妇人尸体,身穿宫样装束,虽然死亡时间日久,其尸体却并没有彻底腐烂。一眼望去,嬴斐的目光便被尸体项下带着的锦囊所吸引。心里念头闪烁而过,其嘴角微抿,一丝笑意闪烁而过。“唔。”遮挡着口鼻,嬴斐望着尸体上的锦囊,眼中掠过一抹欣喜,其朝着林峰点头示意,道。“取下来。”“诺。”打捞尸体的一个士卒,迅速将锦囊解下随之打开,露出了里面的一个朱红色小匣,其精致无比,雕刻着龙纹,用一把精巧的金锁锁着。“嗯。”点了点头,嬴斐眼中光华流转,其朝着林峰,道:“派人将尸体入土为安,枯井留置不理,随本将去大营。”“诺。”林峰眼中厉色一闪而逝,其盯着打捞了尸体的士卒,沉声,道。“将女尸入土为安,封锁此间消息,一旦有消息传出,在场诸人皆株连之。”“诺。”命令铁鹰锐士封锁建章宫,嬴斐亲自参与打捞,这便说明此事之重大,小匣子之中的东西,绝对非同凡响。林峰心思通透,一念之下便察觉了嬴斐心中所想,其作为嬴斐的心腹,两个人之间的交流一个眼神就可以。……大帐之中,只有郭嘉等寥寥数人,桌案之上,放着一精致的小匣子,几个人望着雕刻的精致华丽的玉匣,双眸之中充斥着火热。“开锁。”一声令下,嬴斐与郭嘉两人退后一步,林峰方才伸手打开了玉匣。匣子打开,一抹毫光闪烁,晶莹剔透。“唿。”唿吸突然急促了起来,嬴斐踏前两步一把从玉匣子里将玉玺取了出来。只见:玉玺方圆四寸,上镌五龙交纽,旁缺一角,以黄金镶之。看到这里,嬴斐神色一动随之将玉玺倒置,只见上书有“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小篆文字。“唿。”压下内心深处的惊喜,嬴斐转头将手中玉玺递给郭嘉,道:“奉孝,本将对于此知之不深,汝观察一下玉玺真假。”“诺。”一把接过来,郭嘉脸色变得凝重,其打量了半天之后,一脸严肃的,道:“相传此玉乃昔日卞和于荆山之下,见凤凰栖于石上,载而进之楚文王,解之,果得玉。”“秦二十六年,始皇平定六国,兼并天下,立国大秦。逐加尊号皇帝,令良工琢为玺,李斯篆此八字于其上。是为受命于天既寿永昌。”“二十八年,始皇巡狩至洞庭湖,风浪大作,舟将覆,急投玉玺于湖而止。至三十六年,始皇巡狩至华阴,有人持玺遮道,与从者曰:‘持此还祖龙。’言讫不见。此玺复归于秦。明年,始皇崩。后来子婴将玉玺献与汉高祖。后至王莽篡逆,孝元皇太后将玺打王寻、苏献,崩其一角,以金镶之。”说了一大通典故,郭嘉指着玉玺之上的黄金角边,朝着嬴斐,道:“恭喜主公,此乃传国玉玺,当真无假。”“哈哈。”……猖狂一笑,嬴斐眼中的炙热在一瞬间大盛,半响之后,大笑声戛然而止,其双眸之中的炙热也变得平静。……“这传国玉玺可当真是一个烫手山芋!”把玩着价值连城的传国玉玺,嬴斐双眸之中精光一闪而逝,其望着大帐之外的天空,道。“嗯。”点了点头,郭嘉眸子一沉,望着嬴斐,道:“既然如此,我军当迅速撤出洛阳皇城,与南方军团一道前往凉州。”“此际,关东诸侯联军并未组织一起,正是我军从容而退的最佳时机。”郭嘉双眸熠熠生辉,其望着嬴斐,道:“至于传国玉玺之事,当秘而不宣。此事一旦传于天下,主公必将成为众矢之的。”“嗯。”目光随之一动,嬴斐,道:“林峰。”“主公。”瞥了一眼林峰,嬴斐沉声,道:“通知蒙鹏,令其统率大军立即启程,撤出洛阳城,向袁绍借道平县,与南方军团汇合。”“诺。”……“主公,走吧!”洛阳城门口,嬴斐双眸熠熠,望着残破的洛阳城,心中的复杂更加浓郁。停立在城门上,五百铁鹰锐士静默。“哎。”叹息一声,嬴斐将心中的复杂压下,调转马头,左手微微伸起,向下一压,道。“撤。”……“诺。”五百铁鹰锐士仰天长嗥一声,转身向前推进而去。嬴斐再一次转头看了一眼洛阳城,随及调转马头奔飞而去。“驾。”……“驾。”……“希律律。”战马嘶鸣,仰天长嗥一声。旌旗招展如龙,肆虐于天地之上,北风浩荡而来,吹的战旗猎猎作响。官道之上,数万大军奔走。激荡起尘土飞扬四起,从后面而观,就像一条土黄色的大龙,升腾而起。……嬴斐骑着乌骓立于中军之内,自是心情大好。这一次出兵虎牢关,除了虚无缥缈的王位之外,收获极大。除了并州一地之外,光凭这一次在建章宫中捞取的传国玉玺,就足以抵消出兵虎牢关的代价。“驾。”战马纵横,向前疾驰而去。嬴斐双眸之中笑意盎然,半响之后仰天狂笑。“哈哈。”……“主公。”田丰一身青衫,朝着袁绍大帐匆忙而来,其躬身,道。“元皓,何事惊慌?”袁绍出身四世三公,其对于礼仪的追求,简直达到了一种骇然的地步。此刻其望着田丰,双眸之中一丝不满掠过,随之隐藏于眼底。“唿。”几个深唿吸下去,田丰平息了一下心情,其望着袁绍,道:“禀主公,方才有消息传来,冠军侯领大军向着平县而来。”“嘶。”闻言,袁绍脸色大变,从帅位上惊坐而起,心里止不住的震撼。其望着田丰,凝声,道。“元皓,冠军侯此举何意乎?”这一刻,袁绍心中大惊。其对于发小曹操的能力,自是一清二楚。四十万大军与其争锋,一战而败。这样的冠军侯,堪称绝世强大,正因为如此,袁绍才会闻讯变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