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像最坚贞的姑娘,不论是黄金万两,还是才华盖世亦或者一表人才,其一路走过都不会正眼相视。丞相府中李儒与董卓,自日上三竿一直谋划至今。夕阳西下,将天地渲染成一片金黄,依旧未曾结束。……此时此刻,王道步伐匆忙,其朝着城东匆匆而行,朝着南街而去。长安城东,这里居住的人不多,其主要是以牛铺为主的武将。董卓为了防止文臣武将联合,逐将双方府邸设在了城南和城东。两个相反的方向,可谓是风马牛不相及。……城东。这里有一个怪现象,最恢宏大气的府邸,不是牛铺的反而是吕布温侯府。只要人步入城东南街,抬眼望去便可以看到鹤立鸡群的温候府。“咚。”“咚。”“咚。”……王道敲响了温候府的大门,在扣击三次之后,立于门前等候着。这是一个礼节,在去对方家中拜访必须投掷拜贴。未掷拜贴,贸然前往必成恶客!……“咯吱。”王道立足于门口,并没有等太久,便听到有脚步声传来。随着步伐越来越近,大门被推开。“先生是……?”吕梁推开门,一眼便看到了正中间站立的王道,其双眸微眯,眼珠子一转,便清楚王道此来必有所求。“哈哈。”……闻言,王道轻轻一笑。随及向前走了几步,在靠近吕梁之时,脚下步伐戛然而止。其从袖间掏出拜贴递了过来。“我家老爷久慕温侯骁勇,日夜所思却不得见。为全夙愿,特令在下投上拜贴,略备薄礼以邀之。”王道的话锋一停,其左手向前一挥,道:“抬过来。”“咚。”示意随从将箱子放下,王道双眸之中射出一抹精光,其望着吕梁,道:“我家老爷将于明日在府中略备薄酒,恭候温侯大驾光临。”“嗯。”点了点头,吕梁双眸一凝,脸上的笑容在一瞬间变的凝重了起来。其望着王道,道:“在下自会通禀温侯!”……放下东西,王道等人就离开了。其心里清楚,如同吕布这等大人物,根本就不是自己等人可以见到的。这一次过来城东南街,归根到底只不过是来替王允投拜帖罢了。一念至此,王道心里的不忿也就消散了许多。这一刻,其也是端正了态度,明确了自己的身份地位。……“抬进去。”看着王道等人离去,半响之后吕梁方才挥手吩咐了家丁一声。“诺。”吕梁虽然不清楚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却也明白这绝对价值不俗。特别是看着四个家丁抬箱子的吃力劲儿,这就说明箱子绝对不轻。“将军。”快走几步,吕梁直接穿过家丁,抄近路朝着演武场走去。“哈。”一声高喝,吕布手中的铁戟斜向刺出,随及右手向后一扯,铁戟向后一倒,双手紧握戟杆,径直立噼了下来。“咻。”铁戟的速度非常快,其就像一道闪电一般闪过。“嗯?”双耳一动,吕布察觉到脚步声传来,其自是知晓有人前来,双手之中方天画戟在半空而起,脱手而出。“轰。”方天画戟以雷霆万钧之势,直射吕梁眼前,插入地面存许。“咕嘟。”这突如其来的一击,直接给了吕梁一个措手不及,其望着眼前的方天画戟,吕梁双眸之中满是骇然。这一刻,吕梁心底深处,则是至极的后怕。“将军,我……”这一刻,吕梁受到方天画戟所摄,就连说话都有些哆嗦与忐忑。……闻言,吕布双眸一厉,其死死的盯着吕梁沉声,道:“本将不是告诫过尔等,练武之时,严禁任何人步入演武场。”吕布出声霸道,自带着一股凛冽的寒气。其就如此望着吕梁,巨大的压力徒然而生,令吕梁汗湿了后背。“唿。”连续几个深唿吸过后,吕梁终于将不安的情绪平息暂时压下。其双眸望着吕布,开口,道。“王允投来拜贴,属下不敢决定,特来禀报将军。”望着吕梁手中的拜贴,吕布双眸之中的厉色,逐渐变得柔和了下来。伸出手接过拜贴,吕布翻看了起来。“过府一聚?”呢喃一句,吕布双眸之中掠过一抹疑惑与不解,其眼珠子四转,朝着吕梁,道:“通知文远与高顺前来书房。”“诺。”此时此刻,吕布麾下坐拥并州狼骑,大将数员,已经逐渐有一方诸侯之气象。然而其却并未意识到,一个谋士对于一方诸侯的重大影响。以至于遇见任何事情,其只能与张辽和高顺商量。正是这个原因,导致吕布的势力,虽自成一方却显得有些营养不良。望着吕梁离去,吕布眼中掠过一抹凝重。其对于自己所处的尴尬境地,心知肚明。是以,此时此刻王允的突然造访,令其有些犹豫不决。董卓对于自己的忌惮,吕布一清二楚。正是因为如此,吕布一直以来都安分守己,从未和文官有过交集。……不越雷池一步!这便是吕布当初投靠董卓之时定下的策略,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如今自己不去招惹文官,试图置身事外。却不料连老天都不愿意让吕布如愿,如今这司徒王允亲自上门投了拜贴。在吕布拿起拜贴的那一瞬间,此事就已经成了定局。“辽/顺,见过主公。”不一会儿,就在吕布依旧思考的当口,张辽与高顺两个人联袂而至。两个人一见到吕布,立即躬身行礼。“嗯。”点了点头,吕布虎目一厉,随及伸出左手,道:“尔等不必多礼,坐。”“诺。”点头应诺一声,高顺与张辽对视一眼,随之坐了下去。一时间,三个人大眼瞪小眼许久,相视无言。“敢问主公,汝找我等前来有何吩咐?”半响之后,张辽发现三个人皆不开口,书房之中的气氛有些尴尬。逐深吸了一口气,随之,道。……“唰。”张辽的一句话说完,吕布正要回答,就在此时一道目光直射而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