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秦风无衣》让秦军合二为一,默契度大增,这一点出乎了秦公嬴斐的预料。不过这是好事,秦公嬴斐自然不会阻拦,毕竟从庞统率军到来,他就感觉到了两支大军中若隐若现的隔阂。对于这一点,秦公嬴斐自然清楚。这不过是地域差异引起的,只是他心里清楚,却没有太好的办法解决。因为这需要时间来消磨,只有长时间的并肩作战,两支大军才能真正意义上的合二为一,用起来如臂使指。秦公嬴斐没有想到,此时此刻,这样一首《秦风无衣》简直帮了自己大忙,将这份时间替自己省去了。这意味着,只要大军赶到河|南县,自己不必顾忌两军隔阂,直接就可以投入战争。……“君上,前方五里之外就是河|南县城,我军是否安营扎寨?”瞥了一眼林峰,秦公嬴斐虎目之中掠过一抹杀意,望着官道一字一顿,道。“传令大军继续推进二里,距离河|南县城三里再安营扎寨。”“诺。”点头应诺一声,林峰转头离去,河|南县城中的赵军太少了,这让秦公嬴斐有些肆无忌惮。因为秦军实力足以碾压一切,这一刻的秦公嬴斐根本就不怕高顺会耍花招。……“吁!”一把勒住马缰,秦公嬴斐从乌骓身上翻身而下,随手将马缰递给了身边的士卒,虎目闪烁,看着有些灰暗的天空。仿佛就连老天爷也清楚在这里会爆发一场血战,故而在此刻心情难过。……“君上,河|南县城小墙低,明显是年久失修,恐怕高顺此刻正忙着修缮城墙,防备我军攻城……”对于军师郭嘉的话,秦公嬴斐不置可否,他心里清楚就算是河|南县再如何年久失修,自己也不能大意。狮子搏兔尚使全力,这个道理他懂,从出走洛阳以来,秦公嬴斐每一次用兵都是全力以赴,从来没有小觑过任何人。因为他曾记得一位伟人的话,在战略上藐视敌人,在战术上重视敌人。……“擂鼓聚将。”“诺。”秦一点头应诺一声,转身走了出去,朝着大帐前的鼓手点了点头,道。“君上有令,擂鼓聚将。”“诺。”……“咚、咚、咚……”不一会儿,战鼓声一下接着一下的响起,短短一刻钟,便响彻整个秦军大营,军中诸将闻鼓声而动,向着中军大帐而去。秦公嬴斐治军极严,是以,秦军诸将闻鼓声,没有一个敢私自逗留。因为闻鼓不至,逾期未至,必将会军法从事。“末将见过君上。”……身处军中,一切以军礼为尊,太史慈,典韦等人没有自称为臣,而是一律以末将自称。因为这一刻,秦公嬴斐的身份不仅是秦国君上,他更是这一次出兵洛阳的秦军统帅。“坐。”左手一挥,秦公嬴斐的神色从容不迫,这样的阵势他见得多了,自然见怪不怪,心里没有一点压力。“诺。”点头应诺一声,以军师郭嘉为首,秦军诸将纷纷坐了下去,随之将目光看向了秦公嬴斐。他们都清楚,秦公嬴斐擂鼓聚将,这意味着战争从这一刻就已经开始了,正因为如此,由不得他们不严阵以待。“当你们从各大营拔营而出,就意味着战争已经开始,前面三里之外就是河|南县,这是洛阳最后的屏障。”“只要我军攻破河|南县,就意味着洛阳城暴露在我军眼皮底下,根据黑冰台传来的消息,河|南县主将为赵王吕布麾下八健将中的高顺,以及一万精锐赵军。”说到这里,秦公嬴斐犀利的目光从每一个人的脸上划过,最后落在典韦脸上,道。“同样高顺麾下那支名震天下的陷阵营就在河|南县中。”……“尉然。”秦公嬴斐看到底下诸将一言不发,他就清楚自己根本不可能得到他们的回复,瞥了一眼尉然,道。“君上。”望着神色凝重的尉然,秦公嬴斐一字一顿,道:“由你率领一万大军立即向着荒山出发,开山采石。”“诺。”……“太史慈。”“君上。”秦公嬴斐深深的看了一眼,匆匆赶来的太史慈,道:“由你坐守大军,谨防赵军偷袭,五更时分埋锅造饭,然后大军推进两里,向赵国开战。”“诺。”点头应诺一声,太史慈退了下去,秦公嬴斐看着典韦,道。“恶来,从今天起由你担任孤的亲卫大将,负责镇守大帐,随孤出征。”“诺。”典韦眼中掠过一抹欣喜,他已经很久没有给秦公嬴斐当亲卫大将了,相比于坐镇一方,他更喜欢护卫秦公嬴斐。……第二天,一大早,秦公嬴斐等人用过吃食后,立即率军向前推进,这一次,秦公嬴斐亲自领军。由太史慈率领秦军箭阵坐镇大营,守护秦军辎重。在秦公嬴斐看来,这一战赵军只有一万余,根本不可能出兵与他争锋,故而秦军箭阵虽然犀利霸道,却无用武之地。“庞统,下令大军呈方阵摆开,架起投石车,孤要一次性将河|南县的城墙摧毁,让高顺直面我军。”“诺。”一声令下,秦军军阵瞬间展开,一举一动犹如行云流水一般,看起来让人有一种晕眩的感觉。……“不愧是天下第一的秦军,令行禁止,果然名不虚传。”看到秦军之中旌旗招展,令旗不断打出,秦军军阵在一瞬间便完成了重组,站在河|南县城墙上的高顺眉头大皱。从早他就清楚秦公嬴斐是一个战阵高手,虎牢关下的惊天一战就是将战阵之法用的出神入化。硬生生的凭借战阵变换,将诸侯联军数量的优势抵消,今日一见秦军一字摆开,他有一种感觉。那便是这支秦军比之前更加强大。……高顺眼中掠过一抹炙热的战意,左手一挥,道:“准备箭矢,擂石,滚木,严防秦军攻城。”“诺。”高顺心里清楚,自己在河|南县的作用,不是要击破秦军,而是拖住秦军两三日,给臧霸到来争取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