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嬴斐清楚,故秦遗族的布局,以及世家大族的野望,这一切都不能拿在明面来。因为这是一种内部的争斗,一旦拿到明面,会引起秦国朝政的动荡。……政治斗争贯穿华夏漫长的历史,可以说是没有那一天没有斗争,潜规则无疑是原明延续的精锐。秦公嬴斐天纵才,但是他也不可能打破这种固有的规则。敢于打破这种规则的人,十有**都会死无全尸,哪怕是秦公嬴斐此刻位高权重,也不敢有一丝想法。一个人的力量始终有限,哪怕是身为一国之君,也无法与这种时代的力量对抗,只能选择同化。……入乡随俗!这是一个人能够在任何地方生存下去的根本法则,正因为如此,对于潜规则秦公嬴斐一直以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像这种能够在暗地里解决的事情,一般没有人会摆在明面,因为在明面有道德与言论的束缚。但是在暗地里,任何手段都可以用,甚至于可以无所不用其极。秦公嬴斐心里清楚,想要解决故秦遗族以及世家大族的这些事,他只能在暗地里出手,以雷霆万钧之势瓦解一切野心。不管是故秦遗族在军扎根,企图影响秦军,还是世家大族在官之纵横,拉拢朝廷百官。这一切都必须要以雷霆手段解决,在短时间内,一举扑灭,将影响降到最低。……“三公九卿留下,其余人退朝!”在心沉吟了片刻,秦公嬴斐终于有了决定,左手一挥,道。“诺。”……望着武百官退出未央宫,诺大的宫殿之,只剩下了三公九卿等寥寥数人,一时间显得空旷。秦公嬴斐望着心腹重臣,目光如炬,道:“诸位爱卿,如今局势岌岌可危,可以说秦国这座大厦有了裂痕。”“根据孤得到的情报,不仅故秦遗族在军安插人手,不断收买低层武将,企图干涉军队,同时世家大族也不甘示弱,插手官系统。”“短短一年时间,孤的秦国朝廷,已经成了世家大族与故秦遗族较量的战场,告诉孤,对于此事,尔等认为该如何解决?”……“轰!”如果说刚才的左相蒋琬与右相陈宫心还略有不快,那么此刻他们心的不快消失不见,浑身都吓出了一身汗。他们都是这个世界,数一数二的顶尖智者,自然清楚世家大族与故秦遗族的渗透,到底有多么可怕。如果一旦蔓延开来,甚至于会动荡秦国的根基。……此时此刻三公九卿里面的其他人尚好,但是廷尉李法脸色难看,几乎在一瞬间变得苍白如纸。此时此刻,他自然明白了过来,从早朝开始,秦公嬴斐一直都在布局。他们自以为保密的举动,在秦公嬴斐眼,根本是透明的。一想到这里,李法心翻滚,像是数万头草泥马在沼泽地呼啸奔腾而过。早知道这样,他不该参与,从秦公嬴斐今天的爆发来看,此事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因为这已经等同于干涉秦公嬴斐的权力!“君,臣有罪!”心念头闪烁,廷尉李法朝着秦公嬴斐俯首认罪,他心里清楚,这件事根本隐藏不了。“不知爱卿有何罪?”秦公嬴斐已经一次性罢免了左右二相,他不可能一下子将秦国的三公九卿全部一撸到底。算是他有自信掌控局面,但是造成的动荡根本是无法避免的。此时此刻,正是秦国最需要稳定的时候,秦公嬴斐不得不压下罢免廷尉李法的冲动。因为整个秦国之,没有人李法更加精通秦法,毕竟变法由李法亲自主持。正因为如此,秦公嬴斐才会放李法一马,给他一个自我坦白的机会。……闻言,李法心大喜,他自然清楚秦公嬴斐这句话表达的意思。如果秦公嬴斐想要收拾他,会像收拾左右二相一样,不问其他,直接开口将其罢免。心念头闪烁,有了这一丝机会,李法挣扎了一瞬间,朝着秦公嬴斐,道。“禀君,臣不该听从故秦遗族的号召,倒向故秦遗族,作为秦国的三公九卿,应该只忠诚于君。”……李法是一个聪明人,他并没有多言其他,只是点出了他的罪只有站错了队。“呼……”深深的吐出一口气,秦公嬴斐虎目如刀,看着廷尉李法,他对于李法的识趣感到满意,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会这样轻易放过李法。要是任何人犯错,只需要认错可以不予追究,那么对于左右二相的惩罚,显得太过于严厉。作为秦国君,厚此薄彼绝对是一大失策。……一念至此,秦公嬴斐目光一闪,望着李法,道:“既然廷尉认识到了错误,孤也不予追究了,孤给你七天时间,查清楚故秦遗族之都是何人参与此事。”“诺。”点头应诺一声,李法脸色一白,他清楚秦公嬴斐绝对不会这样轻易揭过。这根本是在逼他与故秦遗族划清界限,李法心里清楚,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了别的选择,此时此刻唯有紧跟秦公嬴斐的步伐,才能在秦国立足。“嗯。”微微颔首,秦公嬴斐便不再追究李法一事,他将目光重新看向了军师郭嘉等人,今天在未央宫,必须要拿出一个解决办法。他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只是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轻易打开潘多拉魔盒。特务机构的建立,虽然加大了国君对于朝廷的掌控,但是危害太大了。秦公嬴斐对于锦衣卫与东厂记忆犹新,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建立特务机构,在秦国武百官的头顶时刻悬着一柄利剑。正因为如此,秦公嬴斐从来都没有绕开廷尉府赦免过任何人。因为秦法的威严,其实握在他手里,一旦他开始践踏,将会导致秦法变得有等于无。……心念头闪烁,秦公嬴斐对于军师郭嘉等人抱有极大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