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太阳刚从地平线升起,只露出一个红绒绒的,光芒柔和而不强烈。秦王嬴斐在内侍的服侍下穿戴整齐,洗了一把脸后,在亲卫的护卫下来到了大军主帐。此刻大军主帐,金鼓,令旗,传令兵全部到来。俨然秦军将士已经做好了战争的准备。看了一眼场众人,秦王嬴斐眼底掠过一抹精光,沉声,道:“传令火头军,立即埋锅造饭,大军进食之后开始攻城。”“诺。”……秦王嬴斐心里清楚,战争一旦开始,必须要认真对待,有道是狮子搏兔尚使全力,这一次秦王嬴斐也是一样。拿出全部力量,与张勋一战,一举攻克南昌,彻底占据豫章郡。不一会儿,军师郭嘉也赶来了。两个人对视一眼,心对一些事情已经有了认知,他们都清楚,南昌城只有三万楚军。按理来说,秦王嬴斐完全没有必要摆出一副死战,与敌皆亡的气势。……“王,一个小小的南昌城,至于我军下这么大的力气么?”典韦心有些不解,在他看来,秦王嬴斐每一率军出征,都讲究干净利索,往往都是一鼓作气,将敌军击溃。以至于秦军是一支纪律严明,敢打硬仗的铁血之师。只不过这一次秦军自番禺而出,剑指横浦关以来,秦王嬴斐仿佛变了一个人,从来都没有如此以势压人。秦王嬴斐直接放弃了以力破敌的策略,进而改变了方阵,十分热衷于传檄而定,想要兵不血刃下豫章。“南昌城只有三万大军,想要攻破轻而易举,只要孤整合大军,不计较伤亡,必定能够一战而下。”说到这里,秦王嬴斐沉默了一会儿,方才朝着典韦,道:“攻打豫章郡只是一个开始,为我军大规模攻打楚国的开始。”“故而,在豫章郡,在南昌,都不应该大规模的出动兵力强行攻城。因为这样做必然会伴随着恐怖的伤亡。”“为了将来兼并楚国等地服务,这一战必须要谨慎,不能败坏我军的名声,不至于将来在灭国时造成巨大的抵触。”……秦王嬴斐心里清楚,这个时代的百姓,对于本土意识极强,远不是后世卖国贼可。举国血战,绝不是说说而已!……“恶来,王所虑极是!”军师郭嘉眼掠过一抹精光,深深的看了君臣二人,道:“我军在汉州,在大幕的累累杀伐,早已经经过儒家士子的渲染,恶名满天下。”“王更是被人冠了暴君的名号,统一天下非对付关外异族,不仅要夺地,还要收心。”……“禀王,木料与引火之物皆已准备妥当,请王示下!”瞥了一眼赵传,秦王嬴斐虎目之掠过一抹骇人杀机,一字一顿,道。“立即向南昌城内喊话,让敌军立即放下武器投降,一个时辰之后,孤将会以火焚城。”“诺。”点头应诺一声,赵传转身离去,他心里清楚,秦王嬴斐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旁边军师郭嘉又没有反驳。这意味着以火焚城,势在必行!“禀王,大军开山采石完成,现在皆已运至投石车后方,一切准备妥当,请王下令。”“嗯。”瞥了一眼王力,秦王嬴斐沉吟了片刻,道:“立即下令,大军布下箭阵,其后投石车跟进,等孤命令,随时准备攻城。”“诺。”……望着王力离开,秦王嬴斐虎目一闪,转头朝着军师郭嘉与典韦,道:“军师,恶来,随孤前去将台如何?”“王请!”闻言,典韦与郭嘉随之一震,他们都清楚秦王嬴斐一旦登将台,绝对不会是观看风景。这意味着秦军攻打南昌的战争,彻底开始了。……“林峰,黑冰台可有消息传来?”林峰听到秦王嬴斐的问话,心一震,连忙,道:“禀王,按照王的命令,此刻太史慈将军,尉然将军正在火速南下。”“按照他们的行军速度,将会在一个时辰后,到达南昌,进而攻打南昌城。”“嗯。”微微颔首,秦王嬴斐,道:“传令黑冰台,务必保证消息的及时性,绝不能出现任何意外。”“诺。”……与此同时,这个时候秦王嬴斐一行人终于登了将台,他望着铺天盖地的秦军将士,以及高高耸立的南昌城。右手微微一动,一把拔出腰间大夏龙雀,道:“传令:箭阵攻,投石车准备。”“诺。”点头应诺一声,传令兵仰天长嗥一声,咆哮,道:“王有令,箭阵攻,投石车准备。”传令兵来回往返,巨大的号子声响彻云霄,秦军将士依令而动。“攻!”王华的令旗深深劈下,铺天盖地的箭矢,向着对面的南昌城笼罩而去,像是天大怒,降下了箭矢雨。“咻,咻,咻……”……张勋看到铺天盖地的箭矢笼罩而来,脸色狂变,连忙转头大喝,道。“盾兵,御!”……“噗,噗,噗……”箭阵之威,惊世骇俗。由于秦军长久没有用到箭阵,以至于天下人都快遗忘了,也正是因为如此,张勋才敢让卫尉军推进在一箭之地以外。他本来是为了防备弓箭手,却不料忘记了秦军赫赫有名的箭阵。箭阵的射程远超一般弓箭手,一箭之地,根本不足射程的三分之一。……“小觑我大秦精锐,张勋今日你只有败亡一条路!”秦王嬴斐神色凝重,看到这一幕,他自然清楚由于张勋小觑秦军,不仅失去了先机,而且城没有盾牌。“王,楚军从未想过出城一战,未曾准备盾兵,实属正常!”……“嗯。”点了点头,秦王嬴斐目光变得越发锐利,他认可军师郭嘉的话,但不代表他放弃痛打落水狗的机会。“传令,箭阵后退,盾兵立即向前,推至箭阵之,御!”“与此同时投石车攻,不需要给孤节省,对南昌城狂轰乱炸一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