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投石车过后,满目疮痍。秦军箭阵落下帷幕,正是云车推进,云梯搭建起来,轻衣死士攻城之际。与此同时,韩军士卒也开始了反击。被连番压制的憋屈,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弓箭手不要命的射杀,箭矢如雨一般爆射而出。檑石滚木犹如不要钱一般扔出去,狠狠向着云梯砸下去。这一刻的韩军是疯狂的,他们本来新军居多,属于打顺风战,一往无前。遇到战败,必然会土崩瓦解的大军。这一刻,被秦军连番压制的怒气,经过点燃,自然是杀机滔天。……咔嚓声,哀嚎声,喊杀声,刀剑劈砍声,骨裂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战歌,血腥味弥漫。高台之,秦帝嬴斐目光如炬,对于秦军将士的伤亡,仿佛没有看到。他心里清楚,战争注定了伤亡。没有伤亡的战争,不是战争。有道是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便是最后的例子。同样在高台之的郭嘉,忍不住,道:“陛下,轻衣死士伤亡惨重,再这样下去,恐怕算是全军覆没,也不会攻城头。”“嗯。”点了点头,秦帝嬴斐冷冷一笑,道:“战争,才刚刚开始。更何况,那一场战争到最后不是以血祭之!”话虽如此说,但是嬴斐也清楚再不出手,秦军轻衣死士将会全军覆没。一念至此,嬴斐,道。“传令:箭阵准备,与此同时,轻衣死士立即撤退。等轻衣死士撤退之后,立即射杀韩军——”“诺。”点头应诺一声,军司马振臂高呼一声:“陛下有令:箭阵准备,与此同时,轻衣死士立即撤退。等轻衣死士撤退之后,立即射杀韩军——”“诺。”答应一声,传令兵飞奔而去,高台之的令旗大变。秦帝嬴斐这一次,是要借助时间差,射杀一番韩军,挫敌锐气。随着秦帝嬴斐一声令下,秦军立即发生了变化,原本疯狂攀爬云梯攻城的轻衣死士,犹如潮水一般退去。“杀——”“咻咻咻……”紧接着铺天盖地的箭矢疯狂的倾泻而出,向着南皮城头笼罩而去。一时间,黑压压一片的箭矢将天空遮挡,漆黑一片。“噗噗噗……”箭矢入肉,韩军士卒痛苦的哀嚎大起。秦军箭矢来的太快,太突然,彻底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短短片刻,便有无数的韩军将士倒下,成为了一具具尸体。“小心……”……对于这一点,本是秦帝嬴斐的意料之,他沉吟了片刻,道:“传令,投石车集结东门,集一点,给朕轰开城门。”“诺。”军司马点头应诺一声,振臂高呼,道:“陛下有令,投石车集结东门,集一点,轰开城门。”……秦帝嬴斐不想继续僵持下去了,对于如今的秦军而言,原野对决,远攻城战要轻松许多。“轰隆隆……”密集的巨大石块,隆隆一般的轰向了东门,号子声响彻天际,整个南皮城东门被投石车淹没。一刻钟后,巍峨的南皮城墙轰然倒塌。坐拥十五万大军的南皮,彻底成了一座不设防的城市。高台之的秦帝嬴斐敏锐的把握到了,嬴斐眼底掠过一抹精光,大夏龙雀一举:“城墙坍塌,重甲步卒开道,骑兵入城,杀……”……“杀!”“杀!”“杀!”……在赵云与典韦的率领下,秦军铁骑蜂蛹而入,与惊慌失措的韩军,展开了巷战。失去了南皮城墙的韩军,根本没有丝毫的抵抗能力。一群乌合之众,在秦军面前彻底暴露了出来。这根本是一边倒的屠杀!三个时辰之后,城激昂的喊杀声,彻底落下了帷幕,在赵云与典韦的护卫下,秦帝嬴斐走进了南皮。“陛下,韩王袁尚,田丰,沮授,儒门,阴阳家,名家等巨子以及韩国之主要世家大族之主,皆在城。”瞥了一眼赵云,秦帝嬴斐眼底掠过一抹狠辣,一摆手,道:“大军攻城,如此混乱之际,朕没有能力庇护他们的安全。”“而大秦帝国也没有多余的粮食,养活一群废人,既然诸子百家拒绝朕的好意,应该想到今日,杀了一个不留!”“诺。”点头应诺一声,赵云转身离开。他虽然不理解秦帝嬴斐的命令,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执行。这一刻,郭嘉连忙,道:“陛下,诸子百家留下杀了有用,将来大秦帝国学术繁荣,离不开诸子百家……”他看的较长远,对于秦帝嬴斐这种近乎于报复的行为,有些抵触。因为他清楚,一个国家,绝不能只有一种学说。要不然,曾经的大秦,是活生生的例子。郭嘉自然不愿意,嬴斐重蹈覆辙。闻言,嬴斐幽幽一笑,他自然清楚郭嘉心头的担忧,只不过他并不在意:“军师不必担忧,朕只是杀了诸子百家的巨子与高层,并未灭了他们的根。”“只要假以时日,诸子百家依旧会生长,繁荣起来。”“更何况,当秦学建立在整个原,到时候诸子百家的学说,只会越来越繁荣昌盛。”说到这里,嬴斐一摆手,道:“军师,立即张榜安民,清点伤亡,以及封锁府库!”“诺。”点头应诺一声,郭嘉转身走了。刚才秦帝嬴斐的一番话,让他恍然大悟,因为秦帝嬴斐说的不错。只要不是灭了诸子百家的根,再加大秦帝国秦学盛行的气氛,短时间内诸子百家必然会再一次活跃起来。除了诸子百家以外,对于韩国朝廷以及世家大族的遭遇,郭嘉并没有在意。因为他清楚,这已经是秦帝嬴斐克制的结果了。若不是当初他们苦苦劝谏,恐怕韩国境内,必然是尸骨遍地。在这个时候,没有人愿意去招惹秦帝嬴斐。韩国群臣既然决定了反抗,那便要承担反抗的后果。要不然,大秦朝廷的威信,将不足以深入人心。届时必然会人人都来挑衅,秦帝嬴斐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