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到白茹雪了吗?”朔铭似乎看到亲人一样,以前从来没觉得卫爽这么亲近。卫爽眨眨眼奇怪的看着朔铭:“见过呀,怎么了?”“什么时候?”朔铭一把抓住卫爽,非常急切的问。“我跟他这么熟当然见过了,嘻嘻……”卫爽就像一个成功偷糖吃的小孩,开心的笑着。朔铭脸一沉,转身就走。卫爽在身后叫朔铭:“哎,别生气啊,朔大哥,实在不行去我家坐坐?”朔铭哪有心思理她,逗人玩很开心吗?卫爽一跺脚:“我刚才就见过她。”朔铭停下脚步,转过身问:“什么时间?知道他去哪了吗?”“你刚才撞疼我了,我要你先道歉。”卫爽似乎是得逞了,眼睛里全是狡黠的目光。朔铭无语,这孩子没长大?朔铭立即道歉并催促卫爽赶紧说。卫爽这才说:“刚才我见他拎个包出去了,不知道去哪了,似乎要出远门一样。”朔铭咽了口口水,还真是无奈了,卫爽说这些等于没说。朔铭转身离开,心里想着白茹雪可能去的地方。卫爽在身后嘟着嘴很不高兴的说:“朔大哥,不来我家坐会了?”朔铭根本没理他,上车之后想了想,直接开车去批发市场。朔铭有点懊恼,之前对白茹雪的事不是很上心,白茹雪给他父母租的房子也不知在哪。现在唯一的可能就是白茹雪去了批发市场。可朔铭到了批发市场就有点傻眼了。市场是开早市,现在是上半夜,整个市场鬼城一样没什么人,白茹雪肯定不会来这。朔铭在车上想了一会,返回白茹雪的小屋睡觉,朔铭要赶在早市开市之前到批发市场,说不定白茹雪会去帮父母的帮卖货。朔铭躺下,可却怎么也睡不着,一是朔铭没有早睡的习惯,二是心里总堵着事乱糟糟的让他心神不宁。好容易睡过去,再次醒来看看时间只睡了两三个小时,起身穿好衣服重新回到批发市场。市场里开市有零星的几个商家亮起灯,朔铭就坐在车上等,双眼死死盯着白家胜小店的方向,只要那里亮起灯朔铭就第一时间冲过去。焦急的等待时间总是过得特别慢,朔铭摇开车窗狠狠的抽着烟。灯光亮起,朔铭神经一跳,几乎条件反射一样下车冲进市场。白家胜与付清彩正在向店外搬货。朔铭看到之后没急着过去而是悄悄的看着。白家胜像往常一样,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而且店里也没有其他人。朔铭心说,难道白茹雪没有回家?也没来批发市场帮忙?朔铭失望极了,点上一支烟抽完转身离开。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朔铭在外面买了点早点,吃完之后坐倒在沙发上,眼睛干涩,喉咙难受。不知不觉中朔铭在沙发上睡了一觉,起来之后搓搓脸看了眼窗外,这时候差不多已经是中午了。朔铭换身衣服打算去工地,既然找不到白茹雪那只能朔铭缘分未到,或者说他与白茹雪的缘分已尽。衣服换了一半朔铭却突然发现卧室的门是关着的,朔铭睡觉时会关着门,但白天卧室的门始终是敞开的。朔铭推开门,卧室里散发着散散的清香味道,朔铭闻过,这种味道是一种精油的味道。床上的被褥整整齐齐的叠着,这几天贺美琦没来过,朔铭的被子从来不叠,乱糟糟的扔在那。朔铭呆傻的看着,自己似乎是错过了什么,白茹雪没在家住,竟然来了朔铭家,而朔铭却在白茹雪那猫了一宿,天亮之后又去批发市场守着,两个人就这样错过了。既然白茹雪已经住到朔铭家里,可为什么却早早走了呢?既然白茹雪选择回来,又为什么不给朔铭打个电话呢。朔铭想,或许在白茹雪看来自己是个不负责的男人吧。一切都错过了,朔铭苦笑,这是上天在跟他开玩笑吗?一阵电话铃声把朔铭拉回现实,以为是白茹雪打来的,当看到手机上的人名又是一阵失望,电话是工头打来的,他说工人已经到了并且都安顿好了,什么时候开工等朔铭的通知。朔铭给王兆宁去了个电话,让他去工地安排,又给刘伟去了个电话,说了幼儿园要用到多少商品砼浇筑。安排好这一切朔铭觉得自己好累,干脆不去工地了,躺下睡会,就躺在白茹雪睡过的床上。闻着淡淡的清香,朔铭睡得很舒服,似乎白茹雪又回来了一样。白茹雪离开朔铭家,打个车去了批发市场,在那里带了一些钱又离开了。白家胜告知白茹雪朔铭找过他,付清彩则低垂着头不说话,他是女人,虽然没什么文化却知道白茹雪做了一个什么决定,看着白茹雪胖了一些,却心疼的掉了一滴眼泪。付清彩把店里的整钞全都塞给白茹雪,悄悄说:“在外面千万别苦了自己,想回来就回来吧,一个人可怎么过。”白茹雪含泪点点头,决然的走了。白家胜看着女儿离去,默默的注视。儿女大了自己已经管不住了,他说什么也没用,所以他选择了沉默。付清彩抹抹眼泪心里咒骂朔铭这个天杀的。一肚子邪火全都撒在白家胜身上,怪他没本事,怪他保护不了自己的女儿,絮絮叨叨说个没完。白茹雪摸着肚子,有幸福也有苦涩,踏上了返回甄阳市的汽车。这一次他不打算在甄阳市了,趁着孩子还小自己还能动她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至少要过的开心,母亲开心了才能养出健康的宝宝。或许生了孩子白茹雪会回来,白茹雪本想见见朔铭的,但既然错过了没有缘分见面,那就算了吧。不是白茹雪不想见到,白茹雪去朔铭那住曾经想过,如果见到了就坦白一切,但要坚定的留下这个孩子,这是朔家唯一的血脉。白茹雪走的时候朔铭正睡得很沉,发出沉重的鼾声。大雨过后,空气变得格外清爽,工地上已经做好基槽,基础工作已经在进行了。如今只有一个工地,朔铭无所事事也只能每天去工地,与王兆宁吹牛闲聊。朔铭原本计划找找关系看能不能与空降的新书记孟文景搭上话,随即朔铭就放弃了。现在就是搭上这条线也没什么用,这社会,要鸡蛋现喂鸡都行,没必要提前做这些工作,想必经过引黄工程与善固本那件事,孟文景应该会听到朔铭一些消息,只要到时把礼物送上就问题不大。孟文景的调研已经告一段落,让朔铭垂涎的三甲医院已经正式上马。动作之快让整个丰城的人咋舌,尤其是朔铭这种包工头,还没反应过来已经有人在南红关那钻孔测地耐。几天的功夫,挖掘机就进入现场,工程正式启动。朔铭也惊奇另一件事,一般来说这种惠民工程上马当地政府一定会进行一个剪彩仪式,然后各种媒体宣传一下,可这个三甲医院却无声无息的在进行。于豪对朔铭说的那些完全应验了,朔铭就是想插一脚也不大可能,整个工程没动用丰城当地一兵一卒,也没有人和配套工程外包,全部由外省的一个建筑公司承建,工人都是外地的。朔铭就琢磨三甲医院上马之后朔铭能跟着捞点什么好处,于豪说的对,朔铭要大开眼界,能挣的钱不仅仅只有工程,医院的运营中不可能全部人员是外面调配过来的,大部分人马还的在当地招募,医院里的配套服务机构也肯定是当地人在做。朔铭问王兆宁:“你说三甲医院建成了什么最赚钱?”“卖药。”王兆宁笑着说:“医院不就是看病卖药吗?挂个号几个钱,最挣钱的就是各种检查再是卖药。”朔铭点点头,王兆宁说的不错,可朔铭这种人字都认不全哪能把药店开起来。朔铭说:“那也是医院卖药,我们能干点什么?批发药品给医院?”“这事你得问嫂子啊,问我顶蛋用。”王兆宁嘿嘿一笑傲然的说:“不过我还真知道点,很多病人尤其是不是特别重的病症很多人选择不在医院里拿药,因为太贵。就到外面的药店买,药店甚至会与医院的医生合起火来做这个生意,医生介绍人到外面买药,患者省钱了,医生药店都挣钱,要说亏的只有医院。”“这事我还真得回去问问美琦,没准咱也能弄个药店。”朔铭盘点一下,就自己住的那个小区周边就有四五个药店,如果药店不挣钱能养活这么多人?这个行业是暴利行业,所有人都知道,但却不是人人都能开的起来。“朔铭,你弄药店还真行啊。”王兆宁眉毛一挑,眼睛放光的说:“嫂子不就是医生吗?好像开药店就得有医生那什么证。”“是药剂师?”朔铭也不懂这个,只是以前听说过这个名词,似乎挺有用。王兆宁把手里的烟头扔了,摇头说:“我不懂这个,要你开药店我就入股。等着拿钱就行了,多好的买卖。”朔铭笑着说:“我自己又不是投不起一个药店,干嘛让你啃一口,我这不脑子有病吗。”正闲聊着,王兆宁说:“你看那不是尚经理吗?怎么最近怪怪的,见了我就像看见老虎一样,尤其是你一来工地这小子就不知跑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