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画出道道来。”老黄不耐烦了,脸色也没之前好看了。朔铭说:“我给钱那是帮忙垫钱,如果是这样,之前的协议就要重新写。”包工头都不是傻子,干了一辈子都精明的很,别看老黄说话办事冲动,心机也够深沉。老黄说:“你的意思是协议撕了,我给你打工,是这样?”朔铭点点头:“以后能不能要上钱就是我的事,只要你们工程质量过关,钱没问题。”老黄不做声了,斜眼看着朔铭,他在怀疑,怀疑朔铭已经把钱要到手了,或者已经有什么好消息说钱就要到了。其他包工头很多有这种想法的,朔铭也看出来了,站起身拍拍屁股:“行,给你们最后的机会不要,那就算了,原本我还打算做个好人呢,毕竟是我把你们叫来的,既然这样,那就按照协议说的办。”朔铭转身就走,老黄等人也没人叫住朔铭,但朔铭不急,现在就看谁能耗得过谁,谁有胆量赌这一把了。朔铭一走远,这些人就开始窃窃私语,有的说应该先问问朔铭给多少钱。另一人就说朔铭肯定吃人不吐骨头,不会让你赔,但也挣不到钱。还真是这样,朔铭每做一项工程都先把预算做好,工地上哪里要花多少钱都在心里装着,朔铭肯定不会让他们多挣了。老黄闷头不说话,把心里的怀疑说出来:“你们说会不会钱已经到位了。这孙子故意的。”“老黄。”其中一个人就不高兴了。哼了一声说:“最初我们就是听你的才开始闹的,那你说说我们这样闹能拿到钱?现在你画个道道我看看,怎么要这个钱。”一句话把老黄问的闷在那没动静了,老黄心里也在打鼓,这样抗到底肯定是拿不到钱的,用这个赌钱已经拨下来了风险太大了。老黄说:“要不把朔老板叫回来?”“以后别跟我们瞎嘀咕,都是听你的才这样。”一个包工头见朔铭还没走出视线,远远的叫嚷朔老板。朔铭嘴角勾起,但却装作没听见,因为只有一个人在叫自己,此时回去显得有些迫不及待。叫朔铭的人有些多了,朔铭才停住脚步转过身,几个包工头扬着手示意朔铭回去。朔铭这才“极不情愿”的慢吞吞往回走。“什么事?”朔铭说:“该去闹事就去,我还等着看热闹呢。”“朔老板,看你说的,我们都是小孩子?”老黄恬着脸凑上来:“你看我现在做的那块给多少,老黄也不是不懂事的人,干脆点。”朔铭装模作样的估算一下,说了个价码。老黄眼一瞪:“这也太少了,我还挣什么钱,到头来跟工人挣得一样多?”朔铭笑笑:“到头来我没准要赔几百万,我愿意赌这一把,没好处谁赌?你不愿意就算了,那就等着上面拨钱。不过协议上写的明明白白,停工多长时间一分钱拿不到。”朔铭用凌厉的眼神扫视一圈:“谁愿意,早说话。”终于有忍不住的,有些人一分钱都不愿意赔,朔铭给的方案多少还能挣一些。朔铭说:“这样,你先到史经理的办公室,一会在哪打印好协议直接签了,你们要把之前的协议明天上午全都交到我手上才算。”只要有一个人签了,其他人就拿捏不住了,老黄眼珠乱转,最终也是要重新签协议。朔铭说:“我看这样,我在史经理这打印协议,你们回去把之前的协议拿来。你们看怎么样?”这件事不能拖,谁知道什么时候上面拨款的消息就会传的沸沸扬扬。包工头回去拿协议了,朔铭就让史潘子帮忙起草新协议。史潘子皮笑肉不笑的说:“朔总,你可真是个总,这生意做的好啊,一天时间少说也值几十万。”朔铭心说这些原本就应该是我的,是他们先不仁我再不义的。笑笑:“这得多些史总的帮忙。”史潘子只要管住嘴什么都好说。史潘子说:“那你怎么谢我?”如果史潘子是要钱肯定不会这么直白的说,当然钱是一定要给一些的,毕竟见者有份不然眼红,再然后就是拆台。朔铭凑上去撞了一下史潘子:“晚上一起吃饭?我叫上徐甜甜,顺便叫上那个人……”朔铭说的含糊其辞,其实他也不知道史潘子看上的是哪一个,但徐甜甜肯定是知道的,整天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谁什么样干了什么肯定有数。史潘子正等着这句话,很妩媚的对着朔铭眨眨眼。因为每个包工头负责的工程都不一样,协议也是不一样的签法。朔铭忙了一天时间,终于把所有人的协议都签了,同时把之前的协议收回来,当着所有人的面烧了。朔铭给郝笑打个电话,说晚上有应酬就不回去了。没想到郝笑说晚上打算去健身,最近这段时间都胖了。原本朔铭还计划着要去接徐甜甜的,这真要撞见朔铭是不是不好解释。朔铭给徐甜甜打个电话,说晚上要出去吃饭有没有时间。史潘子就在朔铭身旁贼一样的听着。徐甜甜自然答应。朔铭说:“叫上史经理的相好,先来工地接我们。”原本以为徐甜甜会等天黑之后才来的,没想到没过多久就到了,徐甜甜带了一个健身教练,衣服还没来得及换,身上穿着健身装一脸懵的看着史潘子。史潘子花钱请他做贴身教练,两人的接触中史潘子肯定有意无意的想要拉近关系,健身教练哪能看不出来,被徐甜甜拉出来起初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见到史潘子什么都明白了。徐甜甜偷偷的掐朔铭:“你可真行,这不是拉皮条么?”“我觉得是史潘子拉我们俩的皮条。”朔铭不无讽刺的回了一句。健身教练脸色绯红,显然是有些不好意思。朔铭瞧在心里,斜眼给史潘子一个你厉害的眼神。朔铭万万想不到,史潘子这样的中性人竟然有人喜欢,或者这就是一种互补,反观健身教练,虽然是女的,那腹肌朔铭看了都觉得汗颜。既然人到齐了,那就找地方吃饭,既然是撮合史潘子肯定是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史潘子很细心,怕晚上健身教练穿这身会冷,找出一件自己的衣服给她穿上。徐甜甜哼了一声,对朔铭说:“你什么时候也能这样体贴。”朔铭心道:好像你是个体贴的人似的,只有别人对你好,你什么时候对别人细心过。四个人去了一下当地的海鲜馆,朔铭也就吃了些菜。见差不多了,就对徐甜甜使个眼色,徐甜甜会意,对健身教练说自己还有点事,让朔铭陪着她去取点东西。这样一来只剩下史潘子与健身教练了,朔铭临走时若有若无的拍了拍史潘子的肩膀,意思是说兄弟只能帮你到这了,今天晚上能不能取到真经就看自己的本事。走出饭店,朔铭觉得自己没吃饱,又在路边坐下点了点小吃。徐甜甜轻轻靠在朔铭身上:“你会经常想起小时候的事吗?”“又来了。”朔铭彻底无奈了,不提曾经就没话题了?既然没话题那就别说话。徐甜甜叹口气:“你总对我这样好吗?”“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我觉得这是对你最负责人的一种做法。”朔铭侧过身:“徐甜甜,我是不是随时能把你睡了?”“你想吗?”徐甜甜并不排斥,只要朔铭这样做了,徐甜甜就能正大光明的在朔铭身边。“可我没有。”朔铭没理会徐甜甜接着说:“知道我为什么不么?那是因为把你睡了要负责任的。男人都差不多,你这样级别的美女谁不喜欢,可要知道合不合适才行。我们不合适,你根本不了解我,不知道我需要一个什么样的女人。”男女恋爱的时候通常都是盲目的,只觉得对方的颜值比较中意,完全没想性格以及价值取向是不是相同。朔铭虽然恋爱次数很少,但接触的女人对这个世界环境的领悟比同龄人高一些,或许是因为朔铭接触的人都是中年人吧。朔铭需要郝笑这样女人,或者说贺美琦这样的。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对朔铭温柔,顾忌朔铭的感受,很自然的为朔铭考虑。就比如说吃海鲜,徐甜甜绝不会主动为朔铭扒螃蟹,而贺美琦与郝笑都会主动的去做这些。并不是朔铭衣来伸手。在其他方面朔铭也会挺起自己的胸膛为女人遮风挡雨。就像贺美琦说的,朔铭是一个野男人,会去勾搭外面的野花,但却是一个知道回家的人。在自己的女人需要自己的时候,朔铭能不顾一切的付出,这就是朔铭,不是徐甜甜需要的男人。这天晚上,朔铭与徐甜甜就在路边坐着,像两个小学生在探讨这个大自然一样说着男女那些事。朔铭说了自己的想法,也说了很多道理,还分析了自己与徐甜甜的性格,总而言之,两人在一起没什么好结果。徐甜甜起初觉得心里苦,后来认可朔铭的话,但心里却是酸甜苦辣什么滋味都有。得到了很多东西,但最终却丢了少时的糖果。他心里的朔铭越来越远。走的时候徐甜甜就很淡然了,看着朔铭笑,很美。徐甜甜冲过来,抱住朔铭的脖子,狠狠的索取,朔铭满脸都是口红印的时候徐甜甜放手,轻叫了一声哥哥,转身,上自己的车,然后一脚油门飞一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