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酒店朔铭就发现中山装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站起身迎上来,对邢璇而与几句,然后招呼朔铭坐下。邢璇咬咬嘴唇,似乎有点生气,招呼也没打转身出了酒店,就像是要找谁拼命。看着邢璇离开,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还是中山装有办法,若是让朔铭与邢璇住到一起朔铭还真不见得能控制得住自己不做点什么,更何况已经住到一起了,没做也是做了,谁又能在邢璇身上检验证明?不过朔铭又有一丝失落,放着妖娆迷人的邢璇不干点什么似乎很对不起自己。朔铭拘谨的站着,中山装坐下,示意朔铭坐。朔铭坐下,有点紧张,半个屁股还是悬空的。中山装说:“还记得上次我对你说过什么?”朔铭点点头,轻嗯了一声。说心里不委屈那是假的,朔铭把邢璇救了,邢家非但没给朔铭什么好处,反而连续两次威胁,毫无感恩之心。说好人没好报,朔铭这次可是深有体会。“楼上的房间你先住着,如果觉得那里不舒服可以联系我,或者对小姐说也是一样的。”中山装身体后仰靠在沙发上,很轻松的翘着腿,手指缓缓敲打扶手:“这两天我会安排,你与小姐一起出去玩几天。我知道耽误你的时间了,以后有什么事可以给我打电话,能帮忙的我尽量帮你一次,你看行吗?”言辞是商量,可口吻却是命令一般。朔铭心里冷笑,这是什么意思,先打一棒子告诉你最好手脚老实点,不然没有好果子吃。接着就给甜枣,陪邢璇玩一段时间,中山装给一个在朔铭求着的时候帮忙的承诺。可这份承诺却不怎么诚心,能帮忙的还要尽量帮一下,而且只有一次。但朔铭没什么反驳的机会,邢璇对自己的帮助不可谓不大,朔铭再次点头。中山装起身,揪了一下上衣的下摆,挺挺胸,拍拍朔铭的肩膀:“让小姐高兴才是最重要的。”看着中山装离开,朔铭苦笑。在没有对等身份的情况下也就没有所谓的交流,完全是一方对另一方发布指令。势弱的一方大多会勉强选择接受。朔铭上楼,冲了个澡倒了杯水喝。躺到巨大的床上感觉像是掉进棉花堆里。太软的床睡着会累,但这张床表层很软,就像一张软硬适中的床上铺了一层天鹅绒,下面的硬度让人躺上去就觉得舒服。回想吃西餐的过程,不由自主的想到那道身影。朔铭看到的是紫萱,算不上魂牵梦绕,但却经常让朔铭想起的女人。凤舞珍说邢璇可能回京了,最好不要联系。见到紫萱的时候,朔铭本能的想要打招呼,而且在外面餐厅里偶遇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却没想到被花智给打断了。京城看起来很大,不同的消费场所聚集着不同层次的人,邢璇带自己去的餐厅一定不便宜也不简单,能碰到花智并不意外,就算紫萱出现也很正常,只是这个世界似乎很小,相互熟悉的人总有一种奇怪的磁场相互聚集到一起。紫萱的模样有点变了,上次见紫萱还是在甄阳,一晃一年多。紫萱戴着帽子,面相朔铭没看得太清,但朔铭基本肯定这个人是紫萱,因为朔铭对她太熟悉了。紫萱比之前胖了一些,有点发福,看起来不是那么苗条,身材也不怎么玲珑。也仅仅是那么一瞥,紫萱好像没化妆,显得有点沧桑。凤舞珍说初奇死了,估计这段时间紫萱要忙很多事,毕竟初奇是法定意义上的丈夫。朔铭给郝笑打电话,电话响了好久郝笑才接起来,说了没几句,郝笑说自己累了,最近总犯困,挂了电话各自休息。朔铭有些无语,不知道与郝笑的婚姻会走到哪一步,如果一辈子面对一个无趣的老婆是对还是错,最初的时候郝笑愿意与朔铭开玩笑,也愿意粘着朔铭。可后来渐渐的就变了,或者不是变了而郝笑本就是这种性格的人,两人的话越来越少,甚至互相之间开个不轻不重的玩笑都觉得没意思。朔铭又打电话给贺美琦,贺美琦正哄着孩子玩,心情很好,提醒朔铭郝笑要进行产检了。朔铭随口应付,让贺美琦与郝笑直接联系算了,自己在京城,鞭长莫及的。一个人在京城,朔铭无聊极了,也不想到处逛,躺在床上无聊的看着电视不知不觉的睡着了。第二天,邢璇竟然没出现,朔铭也没给邢璇打电话,一个人窝在套房里干脆没出门,吃饭都是让那个服务员送到房间里。看了一天的电视朔铭眼睛有些干涩,无聊透顶也只好继续睡觉。郝笑给朔铭把电话打过来,朔铭接起来说:“老婆,终于知道想老公了?”“谁想你,你就臭美吧。”郝笑也开了句玩笑,可这种级别的玩笑就像是日常打招呼,起不了丝毫波澜的感觉。如果朔铭在眼前倒会动手动脚,郝笑一定会护住自己的肚子任由朔铭上下其手。这才一年多就这样了,朔铭突然想起那段很调侃的话。说男女之间有没有纯友谊,有人说有,两人结婚,几年之后就像左手摸右手,没有丝毫兴趣。“没想我给我打电话?”朔铭嘿嘿笑:“怀孕了,这么长时间没那啥,是不是想那啥了?”“那啥是什么意思我不知道。”郝笑哼了一声:“我是有事找你说的。”“你还有正事?”朔铭说:“美琦让我告诉你该做产检了。”郝笑嗯了一声,然后说:“胡俊想要买房,钱不够找我借呢。”“买房?”朔铭皱皱眉。胡广茂开饭店的钱还没还清呢,这又要借钱。胡广茂饭店挣钱,也肯定有钱还了,但一直也没说要给,当初朔铭毕竟是借钱给郝笑的也不好多问,郝笑不催朔铭也就当不知道。虽然郝笑把胡广茂当父亲一样,但毕竟不是一家人,钱与感情还是要分开的。郝笑的事朔铭不想参合,毕竟两人还没结婚。朔铭说:“你看着办吧,我没意见。”“可我的钱都在你那啊。”郝笑说:“这都多久了,工程款没结算回来?”朔铭恍然,这才想起之前的钱并没有给郝笑,两人虽然没结婚,在朔铭心里已经把郝笑当成老婆了,没分你我。朔铭说:“可出来的时候银行卡被我装在身上,要不你就去石坑找范宇光,在账上拿钱就好了。”郝笑应了一声,问:“京城好玩吗?”“不好玩,今天在酒店睡了一天?”朔铭无语,虽然来了京城,要憋死的感觉,连个说话的都没有。朔铭问清楚胡俊要用多少钱,然后给范宇光去了个电话,让他提前准备一下。隔天,到了中午,朔铭忍不住下楼吃点东西,逛在京城的大街上,也没觉得与明山市有太大的差别。越靠近四九城楼房越矮,没高楼大厦的影子。接到邢璇的电话,问朔铭在哪。朔铭饭也没吃又折返回来。邢璇有点不高兴,似乎这两天过的并不愉快。见到朔铭雨过天晴,抱住朔铭的胳膊:“我饿了。”朔铭笑笑:“我也饿了,咱吃点饭去。”在京城陪了邢璇两天,让朔铭略感轻松的是夜幕降临就有车出现把一脸不高兴的邢璇接走,第二天邢璇就会准时出现陪朔铭吃早饭。走的时候邢璇很不高兴,早上来的事就就像一阵风钻进朔铭怀里,暖暖的。京城的大小景点邢璇肯定玩腻了,朔铭虽说是第一次游玩但却兴趣缺缺。朔铭本不是个喜欢旅游的人,那些旅游景点在介绍图册上看着挺好,到了实地总觉得差强人意,尤其是人多。两天的时间,有专车伺候,值得去的地方也都逛了个遍,不值得去的地方朔铭更没什么兴趣。看出朔铭兴趣缺缺,邢璇说:“要不去南方玩玩?”朔铭摆摆手:“算了吧,我觉得还是在房间里睡觉比较好玩。”朔铭真没什么其他意思,但邢璇却突然红了脸,羞羞答答的说朔铭讨厌。朔铭眨眨眼,难道在房间里睡觉就一定要办那种事?有时候是自己想歪了却非要说别人思想肮脏。但朔铭也不是什么思想纯洁的人,嘿嘿笑着说:“我不是那意思,只是觉得人挤人没趣。”找了个地方吃午饭,朔铭说:“邢璇,我想回明山市,等不忙了再过来找你玩好不好?”朔铭总不能一直在京城陪着邢璇,邢璇没有生存的烦恼要什么有什么,但朔铭却有事业要忙。虽然如今建筑公司与石坑运转都正常,但朔铭不是一个能闲得住的人。虽然在明山市朔铭也没管什么实际的事,但每天都能转一圈看看心理也有底。这样在京城混吃等死一样,让朔铭无聊透顶。“要不……”邢璇吧食指放进嘴里,贝齿轻咬:“要不先去南方玩一圈,返程的时候直接回明山市不行?”朔铭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好,在京城邢璇有中山装这些人盯着,不能与朔铭滚床单。到了外面,两人干柴烈火的发生点什么谁都说不好了。见朔铭没答应,邢璇有点不高兴,愤愤的把筷子放下:“你说,是不是不喜欢跟我一起玩?是惦记明山市的小警察还是别人?”邢璇不高兴,朔铭这么冷淡,的确有点不知天高地厚给脸不要脸的意思。朔铭不知怎么回答才好,真怕刺激邢璇了。这时,朔铭的电话响了,朔铭一看是范宇光的,掩饰与邢璇的尴尬,干脆接起来。电话接通,范宇光低沉着嗓音:“市立医院,弟妹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