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萱嘴里说出不好办朔铭就觉得自己要凉凉,但紫萱说要回国,这让朔铭感动的差点哭出来。什么叫患难见真情,朔铭觉得自己能有这种红颜知己这辈子够了。一直以来很多人都说,包括刘伟等人也开玩笑,说朔铭是靠那根金箍棒打天下,全都是女人为他撑腰。想来也是没错,但对一个男人来说,这样话多少还是有些扫面子的。但此时此刻朔铭却又觉得无比荣光,别人想求还求不来呢。既然紫萱要回国刻意处理这件事,朔铭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底气的。至少有紫萱从中斡旋余家不会置朔铭于死地,两害相权取其轻,现在朔铭只要不进去或者倒这个霉不至于把命丢了其他的都好说。朔铭的声音有些沙哑,这两天愁,抽烟多一根接一根。朔铭有些哽咽:“紫萱,我这回可真他么的是委屈的。”“呦呵,你还矫情上了。”紫萱可没与朔铭唏嘘遭遇的情怀,斥道:“等着吧,明天早上就有人接你,我估计我们一起到京城。”感激的话的确都有些太酸,朔铭也说不出口。要挂电话,紫萱突然问:“除了我你还有什么关系能用的?要知道,我就是帮你也不能明摆着去做。”“有。”成逃犯了,那还在乎之前的什么承诺,只要活着比什么都好。朔铭说:“邢璇,邢家大小姐。他一定会帮我。”“邢璇?”紫萱有些惊异朔铭怎么会与邢家扯上关系,大小姐,而且还是女的。邢璇的事在京城少爷小姐圈里传的沸沸扬扬,与朔铭之间的苟且已经出国的紫萱不知情,但之前的婚变传闻可是如雷贯耳。紫萱问:“你跟她有什么关系?”朔铭有些尴尬,在紫萱面前提起另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与自己有那方面关系的张不开嘴。紫萱催问一声,朔铭这才赶紧把两人的事说了。紫萱嗤笑:“你还真有桃花运,我听说你还认识宁蝴蝶?”对啊,一语点醒梦中人。朔铭赶紧说:“以前宁蝴蝶说过,如果有什么事他能帮得上忙的一定说话。老子可救过他的命啊。”“行了吧,别拿鸡毛当令箭。”紫萱泼冷水:“救人一命的恩情不是还不完的,我想宁蝴蝶家里一定做过什么了,也不看看自己是谁。债没有一辈子还不完的,要说还不完也只有情债。”朔铭悻悻的挠头,琢磨着自己求上门宁蝴蝶应该没有拒绝的道理。朔铭说:“我试过,联系不上邢璇,宁蝴蝶好像要与邢家联姻,她应该能联系上,如果你不方便做的让邢璇去也行。”“行了,我知道了。”紫萱随即把电话挂了。黑暗中仿佛看到一丝曙光,窝在这个破房子里的朔铭就像躲避猫的小老鼠,胆战心惊。早上,朔铭早早的起来,眼睛有些红却极有精神。黄毛总是那副客客气气的样子,把朔铭这个财神爷服侍的妥妥帖帖,当然,朔铭也从不小气,只要高兴了甩手就是一叠红钞。黄毛哪见过这么大方的人,巴不得朔铭在这主导天荒地老,至于朔铭是什么身份,心里瞎猜倒是有,也想过朔铭是逃犯或者见不得光。但这与黄毛没什么关系,只要有钱那就是爷,有奶那就是娘。黄毛泡了方便面,这两天两人就吃这个了,朔铭已经要吃的吐了。黄毛有心与朔铭搭讪搞好关系,他发现只要服务到位朔铭时不时的就有小费打赏,黄毛甚至想给朔铭讲个笑话,没准还能赚几张票子。眼珠一转琢磨一会,一脸邪性的对朔铭挤眉弄眼:“哥,你晚上冷不冷?要不要给你找个软乎乎的暖被窝?”朔铭把嘴里的方便面吸进嘴里,觉得有些好笑,这黄毛成了拉皮条的,自己就是那种是个母的就想上的人吗?朔铭饶有兴致的看着黄毛,玩味的说:“你有什么好货?这里太偏了,也不方便啊。”“保证干净。”黄毛一听朔铭动心了,高兴的要跳起来,给朔铭点上一直好烟都有可能赚几百,如果找个娘们来让朔铭舒服了还指不定赏多少。男人都了解男人,尤其是朔铭这样死待在这像坐牢一样,精力总需要一个地方排解,更何况黄毛兜里有钱了,自己也耐不住寂寞,这两天总想着那破事,更不会让另一个人知道自己在这。“怎么个干净法?”朔铭摇摇头:“你女朋友?”这话就有侮辱人的意思了,朔铭这么说无非是想告诉黄毛,歪点子少出,心思也放在正儿八经的地方。但黄毛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以为朔铭好这口,脸上也没有气急的表情,古怪的笑了声:“朔哥喜欢这调调,没问题,我一会就打电话把她叫来。”“你爷爷的。”朔铭骂了一句,这两天与黄毛也混熟了,没对黄毛说自己的事,黄毛对朔铭可连祖宗十八代都吐干净了,说不上了解,但朔铭对黄毛也算知道一些。朔铭说:“我上你的女人你也干?”“那有什么。”黄毛把面吃完,点上一支赛神仙的饭后烟,一扭头看朔铭也吃完了,赶紧陪着笑给朔铭点上,这才说:“她跟我之前也不是干净身子,这娘们,看钱看的比什么都重,我也知道,虽然没出去卖,也差不多了,跟她好的男人不止我一个。”“这女人你也要?”朔铭真看不懂这些人的价值观。“干嘛不要?”黄毛像听了个笑话:“免费的不要白不要。哥,你有钱,只要亮给他看看保证伺候的你舒舒服服的。”朔铭不再接茬,默默不语。黄毛就是个人渣,三观不正。但不得不说,这种人还真不少。渣男配渣女,也算良配了。以为朔铭默认了,黄毛嘿笑一声:“哥,那晚上来还是白天?”“不用来,我可能一会就走。”朔铭之所以起这么早就是在等人,紫萱说接自己的人。“走?”黄毛一听炸毛了,财神爷要走自己还赚个屁钱:“哥,去哪?”朔铭瞪了一眼,这个黄毛越来越没规矩,最初还好好的,越往后问题越多。黄毛也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勉强一笑,尴尬的不再说话。“这两天多谢你这地方让我落脚,我走的时候会给你点钱。”这时候钱就是万能的,朔铭还有些担心自己还没走成黄毛就去告发自己,如今的通缉很多都带悬赏的,钱对余家来说也不算什么,真要抓朔铭赏金绝对不少。朔铭分析,黄毛是没看到赏金,不然一准的卖自己。如今在自己走之前先稳住黄毛,至于自己走了之后,告发就告发,黄毛反而得不到什么好果子吃。黄毛凑上来,一脸谄媚的笑:“哥,我想跟着你混。”“跟我混?”朔铭差点一口唾沫星子呛死,自己逃命的时候竟然还有主动效忠的,这说明自己的个人魅力好还是黄毛是个傻子?“不怕你笑话,你有钱,有钱说什么都是对的。”黄毛说:“跟着有钱人混没错,而且你仗义。”在黄毛的定义中出手大方就是仗义。朔铭嗤笑:“我可收不了你这小弟。现在我啊自身难保。”朔铭想了想又说:“要不这样,这道坎我要是闯过去你跟着我混,绝对让你喝最烈的酒上最野的女人,怎样?”听到最烈的酒黄毛没啥兴趣,最野的女人让黄毛眼睛一亮,忍不住舔舔嘴唇有些急不可耐。朔铭看了黄毛的表情就想笑,人都是差不多的动物,最初的梦想就是解决温饱,当温饱解决了就要解决生理问题,再高层面的黄毛也看不到,即便是朔铭画饼只需要说黄毛最感兴趣的就好。“真的?”黄毛嘿笑:“那哥你得告诉我你这事严重不严重,我能帮上什么忙。”“你什么忙也帮不上,很快就会有人接我,我找上关系把这事平了就安全了。”朔铭见黄毛真有几分真诚也就半真半假的说了句实话。黄毛说:“那行,我等你电话。可你要快点,不然我就跟着别的老大混了。”“别的老大?”朔铭疑惑的问:“那你现在跟着谁混?”了解其中内情的人都知道一些,如今的社会混混也算一种行业了。就像一个打工的,隶属于哪家公司是有标签的,踏入社会跟着哪个老大混就像进了那个公司,想要不当小弟就自己支摊子做老大是不可能的。既然跟着老大混那就是老大的人,老大罩着你,但老大有事必须要冲上去,混的好与不好就看个人会不会办事。但有一点,混混这行当是不好随便跳槽的,混混拜的是关公,无论行事是不是上得了台面仗不仗义,那也不能卖主求荣说换老板就换老板。一个随便跳槽的员工没有忠诚度长久心,公司不喜欢这种员工。一个随便换老大的混混更不会受人待见。即便厌恶自己的老大也要找个由头证明老大先对不起兄弟的,这样才好走人,不然圈里混不下去。“嗨,别提了。”黄毛说:“你知道不,这距离季王庄近,这附近在道上混的兄弟都跟着飞将军的。飞将军也仗义,大家伙也都有吃有喝。可……”说到这,黄毛压低嗓音,像怕隔墙有耳被人听到一般:“我们老大用一把枪崩死好几个,自己也挺尸了,老大死了,我当然要想想以后咋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