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五闻言,轻轻一笑。
“义父,您怎么能把我想得如此不堪呢?”她的脸上带着天真,像极了不诸世事的少女。
这极具迷惑人的表情,换做其他人可能就真的信了。
但是万俟岭深知她的个性,在他五个义子义女中,论谁才是真正的疯子,当属容五。
她疯起来就像行走在荒野里已经饿疯的野狼,只要看到能让它活命的东西,她就一定会往死里整。
不计一切后果!
容五站在病榻前,还在那装模作样。
她笑:“怎么说,我也是您养出来的,对您,心里还是很尊敬的。”
“若真的尊敬我,那现在就立马带着你的人给我滚出去!”
麻醉的药效并没有多久,都是算着时间来的,如今因为容五的突然出现,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再耗下去,要是没有及时处理伤口,只怕会留有后患。
容五知道他在着急什么,然而,万俟岭越着急,她就越淡定。
仿佛是想用这种方法来把万俟岭耗死。
“义父,您别急,我肯定会带人走的,只是……”容五故意顿了顿,目光落到他受伤的地方,笑得越发诡异,“在走之前呢,您总得让我带点东西走吧。”
“若是空手而归,岂不是白费我跑的这一趟?”
万俟岭就知道她没安好心。
他看到容五从自己拎的包里,取出一把精致的女士枪。
她拿在手中把玩,到最后扣动扳机,万俟岭以为她要对自己开枪了,结果,容五却收手了。
“义父,我可不会像席惓那样对您大不敬。”容五在笑,可是眼底却是冷的。
“对自己的义父开枪,总归来说是不好的,我不是那样的人。”
她把枪支丢给蒋喻,语气平淡的吩咐:“把人叫进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