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全忠命朱珍统领重兵坐镇滑州,并以李唐宾为辅,自己则返至汴州去了...如此看来,今番他进犯我军领土不利,可是于河朔却是斩获颇丰,而战事一直持续下去,到底劳民伤财,看来他也有意先休整一段时日......”
在听闻朱温撤返回宣武军汴州的消息之后,节堂内几员牙将却也不由的松了一口气。毕竟出征在外,徐泗、淄青方面先后战事打响,然而随着李天衢屯驻于天平军的将士这些时日神经一直都绷得紧紧的,要不然就痛痛快快打上几仗,可一直屯兵于前线苦熬,这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既然朱温返至汴州,他的梁军将兵历经战事,也需要休歇重整。李天衢这边除了寻边守卫的部众之外,其他诸部将士也就不必一直在前线苦熬,好歹也能撤返回各自屯戎的州府,老婆孩子热炕头的与家人再相聚一段时日。
然而这边王重师方自说罢,严可求却忽的又道:
“方今河东晋王昭义军失守,又与河朔诸镇为敌,声势受挫、处处受制,只怕与其势不两立的朱全忠,也会将主公视为最大的敌人...而这次他没有机会重挫我军,下一次恐怕也着重要算计对主公不利。
而且朱全忠先前兴师动众,如今忽然撤返,也未免有些仓促。也很有可能是因为又降服义武军藩镇为其臣属,还使得卢龙军刘仁恭也与晋王反目决裂,所以至少对于他而言,要做一直图谋的那件大事,也已然时机成熟了......”
严可求旋即转过身来,他神情也变得有些凝重,而又道:
“而朱全忠屠戮公卿重臣,方今朝堂当中也已尽是他的亲信爪牙,弑杀先帝、扶植嗣君继位,也将幼帝彻底掌控在掌股之间。于朝堂已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朱全忠欲壑难填,仍不知足,今番他出兵震慑诸处藩镇,这又急切的回去,还有何事要做?主公,只怕是......”
李天衢微微颔首,长叹了口气,随即也倒:
“是啊...皇帝如今尚还未过龆年之龄,可怜就要被贼臣害死,而这大唐,也已要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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