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温冷笑一声,阴声说道:
“你说徐某多行不义?当年杨渥昏聩不明、狂横无道,不但横征暴敛、妄动兵戈,致使吴国内忧外患,更是要无端戕害我等开国功臣。即便他是先主长子,可为了杨家基业不至被那小儿败光,也是为了保全吴国旧臣身家性命,不得已也只得除了那个昏君...可是扶植新主继位,他年幼识浅,到时吴国众臣各自为政,不顾全局,那先主的基业更加难以保全。
既然如此,仗钺掌权、辅弼幼主的人为什么不能是我?徐某殚精竭虑、自奉勤俭,图的就是专政掌权,以安社稷。方今吴国时局,政绩平稳宽和,民心得以安抚,不远比杨渥在位时要安稳的多?朝中臣僚都看在眼里,不少人也甘愿为我所用...执宰摄政,我当然有这个资格,你却百般阻挠,不容我得偿所愿,那还顾念什么旧日同袍情分?”
李遇倒没有想到徐温还有这一番说辞大加反驳,而他微微一愣的功夫,又见徐温眼中轻蔑之色又浓重了几分:
“权变谋略、机宜之法...尔等打惯了仗的武夫到底想得更简单些。而权谋,就是为了谋权。常言说断人财路,犹如弑人父母,可对我等臣僚而言,只有权力才能自保,进而争取更大的利处...你既然势必要剥我的权,这不就是要逼我把事做绝?”
李遇喉头一甜,便随势朝着徐温吐出一口血痰,又破口大骂道:
“大言不惭!你这奸贼,还真把自己比作尹伊、霍光了?狡辩称因国主年幼,而要代为执掌朝政,可你有意安置长子掌管宫禁军旅,他却侮弄国君,宿卫部曲兵变,那徐知训又临阵脱逃。先主故去之后,你徐家又可曾把杨家子嗣放在眼里,而恪守君臣本分?
倘若当真让你得逞,挟制国主把持朝政,待幼主长大成年,你这贼厮狼子野心,又可愿意还政于主公?到时吴国之主,只怕已不姓杨了!姓徐的,你也休要得意。即便朝堂众臣一时因你淫威而屈从就范......
我与刘威、陶雅、李简等袍泽早已互通声息,他们各自拥兵一方,知你害我性命,又怎会善罢甘休?你事做得太绝,刘节帅等勋臣宿将,也必定不会屈从于你,届时几路将领合兵勤王,也必定要让你这个挟制国主弄权的贼子伏诛受死!”
徐温微微一侧身,便避开了李遇直唾过来的血痰,他阴测测的转过头去,再望向面前那个死对头之时,脸上戏谑的神情也已消逝不见,双眼中则满是森然杀意:
“我决议摆宴设伏,诱你过来杀了,便知道更要遭人非议。刘威、陶雅等统兵在外的将帅,也必然会警觉提防...的确算是兵行险着,可是我出此下策,不得不为,也全都是被你给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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