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我吴越虽然先前坐视魏朝灭吴,强邻在彼,眼下却也未必势孤。闽国当初也如我邦一般,谨事中原,从不曾违逆魏朝,但眼见近邻遭受魏朝无端侵攻,闽王又岂能坐视不理?南面还有越国国主刘,与魏朝战端已开,故时盟友楚、吴已亡,也必然迫切得愿与吴越、闽国共为唇齿,以结成三国抗魏之势。
所以还望大王三思呐...如若就此归顺于魏帝,那些为了戎卫我吴越国而战死牺牲的儿郎...他们的血岂不是白流了!?”
“可是继续抵抗下去,要白流的鲜血,也只会更多......”
钱镠却摇了摇头,面色平静的又说道:
“闽王虽贤明,可听闻他染疾抱恙,身子也已是一日不如一日。而其长子王延翰身兼威武军节度副使、管内都指挥使、特进检校太傅...等要职,看来也将继承国主之位。可王延翰据传为人却骄淫残暴,又与其兄弟矛盾日渐加深。恐怕闽国内乱将至,还怎有余力对抗魏朝?
至于越国刘那小儿,妄自尊大。当初也全是因为中原王朝尚还有强敌在侧,而无暇南顾,天南海北相隔,刘才得以占百粤之地,僭号枉称九五之尊...但如今魏朝的大敌河东李家已灭,北面虽还有契丹觊觎,可魏帝审时度势,就是要趁着契丹国主耶律阿保机东征渤海国之时,挥军南下兼并诸国。
魏朝遂吞蜀灭吴,趁势又兼并楚国,兵锋已能抵至粤地。而越国先前联合吴、楚兵败,又遭逢交趾静海军叛乱,已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仅据岭南之地,还如何能与魏朝抗衡?孤若与越国联手,非但彼此疆土相隔,难以相互救应...与那刘同谋,非是同为唇齿,而是要与那儿辈一并被拉入炉炭中罢了......”
然而钱镠话音方落,大殿内一众臣僚当中,却又有身兼检校太师、中书令、镇东军节度使等要职,身为吴越国主膝下第七子的钱传瓘(按正史轨线继承父位之后,便下诏将自己与一众兄弟们名字中的传字辈都改为元字)站出身来,他笃定了心思,便当即劝道:
“父王...吴越国社稷,可是您亲手开创的心血啊...死守钱塘,联合闽、越两国,意图力抗魏朝而自保,到底事成与否,犹未可知,也合当尝试一番。却又怎能就此放弃,而轻易纳土让权于魏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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