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一个风水师的修为其实比杀了他更让他痛苦,对于老家伙的威胁之言,李响并不在意,如同邹蓉说的,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老家伙修为在身的时候况且不是自己的对手,更何况如今修为被废,而且还会被执行死刑。“李响,今晚给你打这个电话,我是想对你说声谢谢。”邹蓉的声音很真诚。李响笑道:“邹大队长,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比较务实。”“明天我抽个时间请你吃大餐!”邹蓉很豪爽。“明天恐怕不行,我一大早就要离开晋城去赣州。”“去赣州做什么?”“去做本职工作,帮人处理风水上的事情。”邹蓉“哦”了一声,沉默了几秒,道:“你回来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们再约时间。”“其实嘛……”李响坏坏一笑,“其实你要是想我的话,现在完全可以来我这里,我可是一个人哦。你来我这里,咱们可以坐着聊聊天,探讨探讨人生,顺便增进一下彼此之间的感情。”李响的话说完,电话那头突然就没声气了,李响还以为对方害羞,提高声音道:“喂,咋不出气了,我这个提议你觉得中不中?”“中你妹!滚!!”啪嗒一声,电话挂断。李响嘿嘿一笑,手机往床上一扔,冲进卫生间,洗漱去。第二天早上七点,陆明的专职司机准时来到楼下并给李响打来电话。老司机就是老司机,时间把握得相当好,八点整的时候,准时将李响送到晋城机场并与陈晖会合。机票是早就预定好了的,八点半的时候,开始登机。飞机于九点整的时候按时起飞。两个小时之后,也就是上午十一点飞机到达赣州黄金机场。陈晖已经提前安排好人接机,下飞机后,基本上没做任何的停留,乘车直奔目的地而去。陈晖家的祖坟并不在赣州市,而是在赣州市下辖的龙南县马头村。中午十二点左右,李响和陈晖到达了龙南县。在龙南县简单的吃了午饭之后,继续前往马头村。下午一点零五分,两人到达马头村。在陈晖家一代代流传下来的那个拥有风水故事的祖坟在马头村的后山,每年祭祖的时候,陈晖都会到祖坟之地来,所以熟门熟路。两人租了一辆三轮,径直前往祖坟所在之地。在村子后山的某段路上下车,陈晖带着李响走进了一条小路。一边走,一边观察周围的环境,李响发现此处的地形地貌虽与陈晖故事中祖坟埋葬之地很相似,不过也有一些不同,略微一想,几百年的时间过去,有了些改变,也属正常。小路并不难行,铺有碎石,显然是专门打整过的。前面是一个小山丘,小路周围及山丘上的树木稀少,水土流失较为严重。走到山丘之上,陈晖微微有些喘气,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包道:“李大师,我家的祖坟就在那里了。”李响点头:“我们继续走吧。”下了山丘,碎石铺成的小路变成了石板铺就的蜿蜒小路,小路两边种上了青松绿植,与周边的荒芜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下了山丘,再走上山包,一个坟墓出现在了两人眼前。放眼四顾,这个山包上就只有这一个坟墓。坟墓经过了修缮,看上去完全没有历经几百年岁月后留下的破败。李响当先走到坟墓前,转头对陈晖道:“陈先生,你不要太过靠近,我要对你家祖坟所在地的风水进行堪舆。”陈晖闻言站定,不再跟着李响往前走。神识外放,去仔细的感应此地的风水灵场。随着神识笼罩范围的扩大,李响原本轻松的面容慢慢的有些凝重起来。收回神识,李响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皱起眉头,喃喃道:“这个地方确实是个风水宝地,不过好像存在一个风水局,而且这个风水局……”李响右手伸出,意念一动,黑灵罗盘就凭空出现在了他的手上。罗盘中间的指针开始转动起来,转动的方式很奇怪,左转三圈,右转两圈。指针外围的八卦与天干地支也动作起来,经过一番排列组合,最后形成一种很特别的格局。“原来如此。”透过现象看本质,双眼盯在罗盘上的李响自言自语道:“居然是金鸡啄白米风水局!”站在一边的陈晖耳朵很好,听清了李响的自语,问道:“李大师,什么是金鸡啄白米风水局?”李响收回黑灵罗盘,转过身看向陈晖道:“这金鸡啄白米风水局颇有些名堂,晚清重臣曾国藩的坟墓就存在这样的风水格局。”在曾国藩的家乡双.峰县,一直流传着这样的说法:曾国藩之所以发家,全靠着他的曾祖竞希公的坟地风水。据当时风水师的说法,曾竞希墓地的地形为“金鸡啄白米”,有灵气,是块风水宝地。曾竞希的坟场像一只鸡,坟葬在鸡头上。坟后面是一狭长的山地,似鸡的脖子。狭长山地的背后,又是一长圆形的山丘,像鸡身。长圆形山丘的两边,有两片扇形山地,恰如鸡翅。鸡头前面是一条叫“犁头咀”的小河。河边有一片良田,据说,在曾竞希葬后第二年的春天,连下了三天大雨,荷叶镇山洪暴发,金鸡头前面良田里的禾苗全部被冲走,剩下一片白茫茫的沙子地,恰似白米。曾有风水师告诉曾家说,这是曾竞希“金鸡啄白米”坟地的显灵,曾家必将大富大贵,但必须保护好这片宝地。于是,曾家就买下了这块沙洲,并不再耕种它。因为“金鸡啄白米”坟地有灵,所以曾家的后代文运、官运发达。曾竞希的孙子,曾氏六十九代孙曾麟书,即曾国藩的父亲,在43岁的时候,参加了第17次“小考”之后,总算是破天荒,成为“大界曾氏”几百年来的第一个秀才。从此以后,50年时间内,先后产生了曾国藩、曾广钧两进士,举人、优贡、秀才更是多达20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