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自己以后的日子就难过了。他可比不上上官凌雨有李响这个风水强人护身,自己孑然一身,又只有京北的公司可作依赖,这回一定要趁着这个机会把上官建元打倒才是。十三叔的头在那本书上移来移去,过了半晌终于抬起头来,长出一口气。众人围了上去,上官建元父子和上官星化、上官凌雨四人最为靠近。上官凌雨却是被身后的人推到前面去的。上官建元提着心,他试图从十三叔的表情上看出些什么,只是十三叔那一张老脸褶皱太多,实在看不出有什么表情。“真假?这当然是真的!你看,这页上还写着弘博的批注。除了他,谁的字写得这么难看!”十三叔的话是揶揄,但在上官建元的耳朵里听起来却像是道惊雷。上官建元愣住了。而上官星晖的目光则一下子变得炽热起来,要不是那神鼎诀还被十三叔捧在怀里,说不定他就会伸手去抢了。“凌雨,上官家族这么多人,也只有你啊!也只有你才能把这神鼎诀拿回来。你是从哪里拿回来的?那里可有弘博的线索吗?”十三叔老泪纵横,他见神鼎诀失而复得,第一反应就是上官弘博的下落,却不像其他上官家族得人只惦记着上官家族家主的位置。上官凌雨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照李响的说法是爷爷故意放在地宫里,可是这些话说出来却有些匪夷所思了。原本上官建元已是死心,有了十三叔的鉴定,再加上上官星化的支持,上官凌雨重回家主一位看来是板上钉钉的事,但是十三叔这随口一问却让他想到了另一种可能。“对啊,凌雨,这神鼎诀是你爷爷随身携带,你既然找到了这本神鼎诀,也一定知道你爷爷的下落了。”上官凌雨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这神鼎诀是李响从西夏宝库下面的地宫里找出来的,没有看到爷爷。”他这句话是实话,只是就连十三叔也皱起了眉头。上官建元的脸上更是浮起了那熟悉的阴笑。上官家族所有人都知道上官老爷子去了极北荒原,什么时候又千里迢迢地跑到了西夏宝库那里?“凌雨,说实话吧,别拿那些死无对证的事当借口,西夏宝库现在早就被水淹了,也只有李响和那两个女娃下去过,这些话当然任由你们说了,老爷子在哪,快点说出来吧。”上官建元刻意要将上官老爷子的失踪和上官凌雨他们拉上关系。上官凌雨怒道:“我怎么知道?我要是能找到爷爷能不把他带回来吗?”他听上官建元说这些话的语气很怪,好像爷爷的失踪是她一手造成的。“嘿嘿,谁知道呢?这神鼎诀向来是家主不离身随身携带的。现在神鼎诀在这里,老爷子却没回来,说不定是谁想做腻了上官家族的代理家主,想翻身做正的,才……”上官建元没把话说全,但是其中的意思却传达到了。上官凌雨之前做上官家族的家主本来就是代理,因为年轻的缘故,所以神鼎诀都在上官弘博的身上。在上官建元的暗示下,所有人都想到了一种可能,就是上官凌雨找到了老爷子的踪迹,却只是把神鼎诀带回来,而放任老爷子困于绝地。众人身上不由地起了一阵恶寒。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上官凌雨的手段可就毒辣得很了。当然没有真凭实据,也不能说就是上官凌雨害了老爷子。可是上官建元却已经巧妙地把众人的心思带到了岐路上。所有人看向上官凌雨的目光都变得古怪起来。就是十三叔也是一脸的狐疑。上官凌雪觉察出了不对,气愤道:“那神鼎诀明明就是放在石桌上让李响带回来的,他没看到爷爷,你以为我们要是看到了爷爷不会把他带回来吗?”上官凌雪的脸涨得通红,李响在旁边拍了拍她的手,让她冷静一些。上官建元却追问道:“你说这神鼎诀是放在石桌上?没看到老爷子?”“对啊。”上官凌雪答道。上官建元仰天笑道:“谁不知道这神鼎诀是要家主随身携带,老爷子怎么会把它放到石桌上走开?说谎也不想周全一点!”上官建元说完这话,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上官凌雪和李响身上,那鄙夷之意是个瞎子都能感觉得出来。上官凌雨这时冷笑道:“你们信也好不信也好,这神鼎诀你们谁爱拿去就拿去,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当这上官家族家主的?”上官建元大喜,脸上却没表露出半分喜色,原本他只是想将局面搞乱,好让自己有可乘之机,却没想到上官凌雨被吓破了胆,居然想马上脱身不当这上官家族家主一位。他心思歹毒,自问如果自己碰上这样的机会,能拿回神鼎诀,而让老爷子死在外面,也绝对不会放过,所以以己度人,以为上官凌雨真的是这样做的。上官凌雨这话一出口,在上官建元等人耳里听起来却尽是心虚的意味。上官星文马上大声道:“如果不是你见死不救,爷爷又怎会死在外面,连尸骨都回不来!现在一句不想当家主就能脱身吗?”此话一出,全场哗然!刚开始上官建元所说的只是些猜测,众人也只敢把这些话放在心里想想,却没想到上官星文这么大胆,直接把上官凌雨弑祖的事说了出了来,好像是真的一般。这话说得上官凌雪和李响的脸色也是大变,没想到上官星文、上官建元的心思居然如此歹毒,竟然反过来咬定是上官凌雨见宝起意,把上官弘博害了,然后只拿回神鼎诀。现在群情激愤,虽然没有真凭实据,但是稍有理智的人被裹携在人群中,只要稍有异议,就会被上官建元的党羽攻击,哪能发得出声来。上官建元带着手下逼向上官凌雨:“说!你把老爷子的尸骸抛到哪里了?”这时上官星化也连忙退开几步,离上官凌雨远远的,生怕被牵连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