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神机皱眉看着林墨浓,沉着脸说:“不管你承认不承认我都你爸爸,你跟着我姓林,所以你最好叫我爸爸,如果叫不出口你也可以不要带称呼直接和我说事,但是不要张嘴闭嘴开口就是指名道姓的说我的名字,我的名字这个世界上谁都叫得唯独你叫不得。”林墨浓气得俏脸微白,她眼神闪烁着莫名的光芒,咬牙说:“你不要乱说话,我和他没有什么。”林神机平静地说:“有没有什么我看的出来,我所说的也只是建立在你们有什么的基础上,要是真的没什么,全可以当我是开玩笑或者说了废话,不管怎么样,我是以身为你长辈父亲的立场上来说这些话的,要不是今天我用了一些比较极端的方式,你会站在我面前吗?下次有没有这样的机会我不知道,所以我必须趁着今天先把话放在这里。”说完,林神机看向沈重山,说:“我还是那句话,你想要做我林神机的女婿,可以,只要墨浓同意我没有任何意见,但是你那些不清不楚的女朋友必须断干净,我的女儿,不可能和封建时代一样和你弄什么三妻四妾。”沈重山摸摸鼻子,苦笑着说:“我觉得你真的是想的有点多。”林神机深深地看了沈重山一眼,说:“但愿如此,话尽于此,你们现在大概都不太欢迎我,我也已经用了很多的时间留在这里,所以我必须要离开了,下一次···希望还有下一次的见面吧。”话说完,林神机就朝着院子的出口走去。沈重山看看林神机的背影,不管这个男人如何的位高权重,也不管这个男人之前说的那些话是否动听,不管怎么说,沈重山这个外人也感受得到林神机对林墨浓的关心其实从来都没有停过,只是父女之间的隔阂太深太深了,以至于林墨浓根本不愿意接受这种关心,而林神机,也不知道如何去打破这层隔阂,林神机是怎么想的,沈重山摸不清楚,这个男人的心思之深,恐怕在华夏也不敢说有人能揣摩清楚他的心思,沈重山就更不可能了,但是沈重山却感觉得到林墨浓的心意,她···是真的恨林神机。可是···叹了一口气,沈重山对林墨浓说:“要不,送送他?”林墨浓看着沈重山,轻声说:“我知道你的心意,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和他是不可能和好的。”沈重山苦笑道:“之前不也是有过联系吗?”林墨浓摇头说:“那是不一样的,为了救你,我不得不和他联系,哪怕是那一次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在我说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之后他就懂我的意思了,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他就是这样,在体制内习惯了永远都不会正面给人表态的吧,特别是他这样权力位置的人,或许一个明确的表态就有可能影响到无数人的命运,所以我也理解他,毕竟不管怎么说,他还是出手帮我了,但那一次,只是例外,我和他都心知肚明,我们不可能抛开过去的一切重新和普通父女一样在一起,我妈妈的死,我外公家族的家破人亡,数十条人命,现在妻离子散死的死失踪的失踪,甚至一些无关紧要的人都因为出身在这个家族而被牵连现在还在监狱,这些都是我们之间的壁障,我跨不过去,他也跨不过去,我没有办法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所以,算了吧。”看着林墨浓现在的状态,沈重山有些担心。都是哀莫大于于心死,现在的林墨浓情绪很平静,和之前的愤怒、激动截然相反,但是她越平静,沈重山就越觉得不太好,他甚至愿意林墨浓大哭大喊地把情绪宣泄出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什么都忍着一个人默默地承受。“要不,我给你抱一下?你可以哭的。”沈重山很认真地说。林墨浓闻言抬起头看着沈重山,那双依然微红的眼睛略微有些红肿,但眼神里却充满了惊讶,就这么惊讶地看着沈重山良久,忽然,林墨浓笑了,可是笑着笑着,就哭了。林墨浓伸出手抱着沈重山,侧过头用脸蛋贴在沈重山肩膀上,他们两人的身高正好适合现在的姿势,林墨浓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很微小的抽噎,沈重山知道她在哭···哭吧哭吧,哭过了就好了。半个小时之后,木着半边身子的沈重山和已经恢复平静的林墨浓一起走进屋子里,刚关上门沈重山还没有来得及在温暖的屋子里松一口气,一阵香风送来,许卿就凑过来担心地拉着林墨浓的手说:“刚才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我总有些不放心。”“有我在能发生什么事情。”沈重山臭屁道。许卿瞪了沈重山一眼,没好气地说:“就是有你在我才要多问一句,你是最大的不安稳因素。”被许卿这句话伤害到脆弱自尊心的沈重山刚打算正儿八经地理论两句,却被许卿推着去了楼上书房,说是许远东让他回来就上书房找他去。哼哼唧唧地来到书房,沈重山见到许远东正在写字,打了一个哈欠很没有形象地坐在许远东的书桌对面说:“老许啊,还是你好相处,那个林大首长,啧啧,真不愧是当官当了一辈子的,那气度架势,挡不住。”tqR1许远东头也不抬起来地说:“你的意思是我没有气度没有架势了?”沈重山坐起身子朝许远东谄媚地笑道:“嘿嘿,哪能啊,我的意思是你和蔼可亲多了,哪像他啊,冷冰冰的和个木头一样。”许远东哼了一声,抬起头瞪了沈重山一眼,说:“我说小卿最近怎么越来越油滑,这全是跟你身上学去的,我把我女儿正正经经地养大,好不容易养出一个大家闺秀来,才几天的功夫你就给带坏成这样了。”沈重山闻言立马委屈地说:“我说老许,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没有发现你女儿现在俏皮可爱多了吗?你是喜欢一个赖在你身上跟你撒娇耍赖的闺女还是要一个天天板着脸跟你张嘴公司业绩闭嘴公司业务,唠个家常都和做报告一样的事业接班人?”许远东气得笑了一声,说:“少油嘴滑舌,我跟你说,林神机这个人心思城府极深,我不管你和墨浓之间有什么猫猫腻腻,他们父女之间的事情你绝对不能插手进去,也就是现在他到了这个位置上心性脾气已经改变了太多,要是搁在二十年之前,你这样的最让他看不顺眼,而且林墨浓现在是他唯一的软肋心头肉,嘴上不说,但那还是他的亲骨肉,地位是绝对不同的,你插手进去惹恼了他,别说我,谁都救不了你。”沈重山闻言眯起眼睛揉着下巴看着许远东说:“老许啊,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许远东将手中的毛笔沾了沾墨汁,说:“以前的老对手,他是二十年之前京城的太子,真正的红二代出身,祖上的名字搬出来能吓死人,建国以来国内发生的大事都有他们家的影子在里面,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家族的力量被大范围地清除出高层,唯独他们家族走出了他一个,不过现在他自己也奉行这条准则,最高决策层不准家族势力直接进入这就是他定下的铁律,嘿嘿,牛逼吧?牛逼就是了,这么牛逼,当年跟我斗的那叫一个热闹,差点没把天捅个窟窿出来。”沈重山狐疑地说:“就你?能跟这么牛逼的人斗的那么热闹?不会是一面倒的被欺负吧···要不你看看现在,人家都是一号首长了,你却是一个憋屈的退休老头。”许远东大怒,一伸手手上毛笔中饱蘸的墨汁就有好几滴被甩到沈重山脸上,然后这退休老头就怒声说:“胡说八道,我是修生养性退出江湖了,他到是想退,但他退的了吗?他这辈子都休想过我这么清闲的日子!就刚他还说羡慕我,天天想钓鱼就钓鱼,想练字就练字,谁也管不着,也没有那么多事情要办,我这福把他羡慕的要死你懂不懂。”沈重山一抹脸上,结果黑乎乎的墨汁糊开让他花了脸,不爽的沈重山黑着脸说:“你就吹呢吧你,你说我就信啊?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就算是人家真说了那话,那也是安慰你这个退休老头的,你让他真的退休你看他舍得不,客气话你都信,老许啊老许,你咋就这么天真呢?”“小兔崽子!你别跑!”许远东的怒喝声从楼上书房传来,然后就是霹雳乓啷东西被翻到的声音,还有某人的怪叫声,“我靠!老许你玩真的!?下手这么狠你是不是早就看我不顺眼了趁机报复呢是吧!?你想让你女儿守活寡啊!?”一脸无语地看着楼上,许卿越来越听不下去那两个男人满嘴的胡言乱语了,于是许女神一叉腰抬头对着楼上河东狮吼:“你们俩能不能安静一下!安静不了我上来帮你们!”神奇的事情发生了···瞬间···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