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从没有见过天王虫,也不知道它的恐怖,但是此时随着金瀚的描述,沈重山在脑海里面幻想了一下都觉得毛骨悚然,按照金瀚的说法,这种天王虫简直是对任何人都可以进行无差别秒杀的超级神器,至少具沈重山所知,在半神以下,几乎没有人能够防御得了这种无色无形的天王虫!“这种东西,的确不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那么,就没有对付的办法了?”沈重山问。摇摇头,金瀚苦笑着说:“天王虫在历史上出现的极少,时间也很短,就那么几年的功夫,那位巫师创造出天王虫之后没有多久就去世了,而一直到他去世,也没有听说有什么对付天王虫的办法,我们蛊虫一道就是这样,创造一种全新的蛊虫非常非常的难,另辟蹊径更是少之又少的事情,而一旦出现的话,要么威力奇大无比,要么就是刁钻歹毒无比,而且除了创造它们而熟知它们习性的人之外,外人几乎没有办法弄出克制这种蛊虫的办法,我们现在流传着的蛊虫培养方法,因为流传的广,所以一些克制和防御的办法都很多,可是对于天王虫这种传说中的东西,实在是没有办法。”“这种虫子都绝迹这几百年了,怎么就忽然出现了?有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目标?”沈重山问。金瀚想了想,说:“国内没有。”沈重山眯起眼睛,说:“你的意思是国外有可能?”金瀚认真地说:“不能排除,要知道,蛊虫一道,不只是我们苗疆才有,在临近的几个小国家里,类似降头术还有黑巫这种蛊虫的变种,还是大行其道的,而在创造出天王虫的那位巫师所在的年代,苗疆和他们的联系甚至比华夏内陆还要多,毕竟那个时候交通和信息都十分闭塞,甚至有一些大师,会彼此收徒弟,因而的确有些秘方流传出去,天王虫虽然是绝密,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的,兴许当年那位巫师自己也不忍心他创造出来的天王虫就这么彻底消失,留下了一些痕迹,又或许是有人在那位巫师自己也不知情的情况下偷走了天王虫的培育方法。”沈重山皱眉想了一会,头也不回地说:“来人。”立马就有宁家安排在这里等候沈重山吩咐的心腹走了过来,沈重山手掌按在棺椁上,思考了片刻,说:“去查,查宁威五年之内出入沪市的记录,特别是出国的记录,详细到时间地点,办什么事情见了什么人,着重的是几个东南亚小国家的人,有和这些人的接触记录一定要告诉我,另外,再查三年之内沪市关于那几个东南亚小国家的出入境记录,任何可疑的人都要查出来。”那人一一点头应是,最后,等沈重山吩咐完了这才为难地说:“沈先生,查威少的出省和接触外国人的记录这不难,但是要查沪市三年之内东南亚国家人员的出入境记录,恐怕有些难度…”沈重山淡淡地说:“死的是你们宁家的少爷,是宁江山的儿子不是我沈重山的儿子,他不是要找出凶手来?要是这点事情都办不到,那就别吐着唾沫星子在那说自己多气多恨,扯淡。”沈重山的话里话外几乎把宁江山训成自己儿子了,而听话的那人可不敢有这样的心思,老老实实地等沈重山说完了,这才一脸菜色地说:“是是是,沈先生,这事我马上就去办,一定给办好。”沈重山挥挥手,让他下去之后扭头就见到了金瀚一脸羡慕的模样,沈重山不由得笑道:“怎么,羡慕?”金瀚啧啧感叹地说:“那是啊,你这比我们县城里的县长县委书记都牛逼啊,都跟电视里面的天王老子差不多了,威风。”沈重山笑眯眯地说:“这就是权势带来的好处了,想要不,想要的话留在沪市跟着我混,少不了你的好处。”面对沈重山的诱惑,金瀚认真地想了想,然后有些为难地摇头说:“算了,师父跟我说还指望我继承她的衣钵呢,我不能让师父失望。”“还挺有孝心。”沈重山笑道。说话的功夫,在沈重山的肩膀上,一个金灿灿的小脑袋钻了出来,这正是属于杨素的四脚蛇,它从沈重山的身后爬出来,那乌溜溜几乎会发光的眼珠子盯着宁威的尸体看,准确地说是盯着宁威尸体上的天王虫看,忽然,沈重山的肩膀上一道金光闪过,竟是四脚蛇在眨眼的功夫跑到了棺椁里宁威尸体的身上,而诡异的是四脚蛇所站立着的地方,宁威身上那相应位置的天王虫竟然像是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迅速四散逃避。爬到宁威的肚脐眼上,四脚蛇眨了眨眼睛,忽然一低头,一口咬在了宁威的肚脐眼上…“尼玛,杨素养的这玩意儿还有吃尸体的嗜好?”沈重山看得毛骨悚然,道。金瀚也吓坏了,他从没见过四脚蛇有这样异常的反应,正要说话,变异陡升。那肚脐眼里,一条拇指粗细外表就好像是蛆一样白白胖胖的虫子陡然钻了出来,它白胖的身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眼睛,而头部竟然是一整个口器,张开的血门大口里面可以清楚地看见密密麻麻的全是牙齿,牙齿之间还有灰褐色的粘液。这条虫子光是外表,就足够让人头皮发麻,更别说它暴露出来的凶相,更是令人不敢小看。四脚蛇后退了两步,警惕地看着这条大虫,忽然…这怂货扭头就跑,跑回到沈重山的身上,发出急促尖锐的叫声,似乎示意沈重山也赶快跑。“尼玛,这么怂?”沈重山虽然也觉得这虫子很恶心,但没想到一直都威武雄壮自以为老子第二没人敢做第一的四脚蛇居然怂了。“我曹,我想起来了,这是天王虫的母虫,这东西一旦出现就会自爆,但凡是被它自爆的液体沾到的东西都会瞬间被感染上无数的天王虫,快跑!”沈重山身边传来的,是金瀚恐惧到几乎失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