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总是有很多的事情不能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发展。”花红端起了酒杯,用一个很漂亮的角度仰起头来喝了一口杯中的红酒,暗红色的液体顺着透明玻璃杯滑入了那双让人遐想纷飞的红唇之中,带着一种如同暗香浮动般的诱惑,就好像是罂粟一样,让人明明知道很危险,却难以抗拒它的魅力。良人侧头看着花红,哪怕是身为一个杀人冷血无情的杀手,良人都不得不承认花红的确是一个让人,特别是男人很难抵抗的女人,她似乎包含了女人身上所有的吸引力。她成熟,青涩的女孩虽然让人很容易回想起自己的初恋,但毕竟那还是女孩不是女人,这不是简单的一层膜在与否就能决定的,女孩和女人之间,更多的还是气质的沉淀,一个女孩不可能在那层膜没了之后一夜之间就变成女人,成为一个女人,必然要经历很多或者高兴或者悲伤的事情,兴许也还要经历几个人渣。女人经历的事情多了,不那么容易被骗了,当她明白了面包远比爱情重要,而货真价实的大房子好车子和大钻石远比男友的一句甜言蜜语来的真实可靠的时候,这个女人的味道,自然而然的也就出来了。花红绝对是一个诱惑力十足的女人,她有气质,有穿衣打扮的品味,有丰腴而妖娆的身材,更重要的是,她有手段。一个有手段的女人,对于男人的诱惑力来说总是要比一个只知道柴米油盐,菜市场行情价的女人来的更大一些。所以很多时候,男人对于女人,用征服两个字。白皙的脖子优雅得如同天鹅,良人似乎都能想象得要那暗红色的液体顺着她的喉咙往下,唇角微微扬起的弧度和锁骨随着呼吸的起伏,都是一种不明说,但暗里着迷的诱惑。任何一个行业的顶尖人才都永远是抢手的,哪怕是搬砖呢,别人一次搬十块,一天搬一千块,而你就能一次搬二十块,一天搬三千块,你的价格都比别人更高,杀手行业更是如此,人才稀缺的杀手行业中,作为最顶尖杀手的良人不知道多少杀手组织想要挖他,但他始终留在花红身边,这绝不仅仅因为花红给的起价格,有一个让人赏心悦目的美艳老板,总归是一件舒心的事情。这一点对于不缺钱的良人来说,显得尤为重要。“金主知道了么?”在端详了花红很久之后,良人转头看着波澜不惊的江水,问道。花红回答说:“不知道,明天告诉他也不迟,这么晚了还被一个坏消息给叫醒,想必金主也会睡不着,打扰金主的睡眠可不是一个优秀的杀手组织该做的事情。”良人的嘴角动了动,没吭声。花红转头看着良人,忽然轻笑一声,说:“似乎今天的这个任务让你受到了打击?”良人平淡地说:“不是受到了打击,而是根本就不在一个水平线上的,我完全被碾压,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就好像是你说的那样,这个世界上总是有很多的事情不能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发展,可笑的是白天我还觉得那是一个能和我旗鼓相当的对手,可以让我认真对待,现在看来,他不但是一个能让我认真对待的对手,更是一个翻手之间就碾碎我的对手。”花红饶有兴趣地说:“这么强?这样的话要是别人和我说的话,我一定觉得他是为了开脱自己任务失败的责任而故意这么说的,但如果是你的嘴里说出来,那么我真的要认真地对待了。”…而这个时候,沈重山的身影出现在了楼下依然还在看着手机屏幕里网播剧的女人身前。“要点什么,自己看。”女人依然没抬头。沈重山背着手,笑眯眯地俯身说:“我要的东西你可没摆出来。”女人疑惑地抬起头来,看了沈重山一眼,随即不耐烦地说:“我要关门了,别来捣乱。”“看来我来的的确不是时候。”耸耸肩,沈重山微微后退了一步,做出自己要离开的姿态。女人切了一声,站起来似乎打算关门休息了。而走到了门口,沈重山忽然说了一声,“对了,你确定不做我这笔生意吗?”…“我该走了。”良人站起身来,说道。花红慵懒地靠在椅子上,说:“真是不解风情,这么好的风景,这么美丽的女人在这里,你居然一门心思想着要走?”“我的任务已经失败,按照规矩处理就行,我会一直留在联络点,等到处理方案出来。”良人好像没有听见花红的话。“金主势力太大,规矩在他的面前一点用都没有,你的下场是什么全凭他一句话,在这方面,我也没太好的办法,事实上,我也在担心呢。”花红轻声说。落才落地,一个圆滚滚的东西忽然从楼下被扔了出来,精准无比地摔在花红手边放酒的桌上。花红惊呼一声,下意识地站起来让开,此时仔细看去,赫然见到那被从楼下扔上来的东西居然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这人头,不管是花红还是良人,都太熟悉了!这就是楼下那暗哨女人的人头!她死的时候似乎还处于极度的惊恐和震惊中,脸上的表情狰狞可怕,从脖子整个被切下来的伤口处喷涌出来的鲜血溅到了脸上,让这人头看起来仿佛是从血池里面捞出来的。浓稠的鲜血滴滴答答地流下,而此时,沈重山清朗的声音也从他们背后传出来,“老子退休这么多年,都多久没跟你们这些杀手打交道了,天天跟那些牛鬼蛇神打交道,都忘了这世界上还有你们这一群那人钱财给人消灾的东西存在,不过招惹谁不好招惹老子身上,害的老子大半夜没觉睡跑这里来,真是让人窝火啊。”豁然转身,良人死死地盯着沈重山,良久,良人用一种愤怒和被羞辱到了极点的语气说:“你不杀我是为了跟踪我!”“别生气。”沈重山嘿嘿一乐,踩着月光走来的他仿佛是地狱中出行的行者,满脸邪气盎然,“我从一开始就没把你当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