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还好我阴阳圣教请得老祖前来,要不然,还真压不过这小子!也罢,九十八个位子,我抢上一张便是,没必要招惹这家伙。等真正的擂台战之时,请出老祖,要他狗命!”阴阳鬼尊心中想着,却是冷哼一声,装着不理会张东成的模样,大步走向被吹翻的椅子。看这模样,是认怂了啊!所有人都是眼睁睁地看着阴阳鬼尊忍气吞声,怂了下来,去向另一张椅子,这心头一转便是腾身而起,向地上的坐椅抢去,场面一阵大乱。妈的,张东成抢了一张,还有九十七张呢,我抢不过他,我抢得过别人就行啊!瞬息之间,无数宗主身上气势轰然爆发,各种身法猛然施展,向着那歪七竖八,滚了满地的坐椅抢去。“轰轰轰!”无数气势相撞,如同狂潮掀起,万千滔天巨浪横行四散,瞬间便狂冲出去,席卷整个悬空大陆。“哇呀呀!”无数各大宗门的门下弟子俱是化为滚地葫芦,惨叫不停。有搬山道人在这,所有宗主不敢武技对决,只是气势相撞,直到将一个实力偏弱的倒霉蛋轰飞出去,九十七张坐椅便各有人选。大摇大摆地坐下,所有宗主都是冷哼出声,冷冷地看着大马金刀坐在龙椅之上的张东成,满脸都是我也有座,我骄傲的表情。“呵呵,小人得志!”有宗主斜着眼睛望着天空,满嘴嘲讽。“到时候就知道了,希望他不要后悔!”有宗主冷笑连连,眼神怨毒。“年轻人就是这样,不知道晦光养韬,就喜欢出风头!”有宗主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便想安然坐下。“哈哈哈,说的好!这个风头,我还就是出定了!”张东成闻言,却是放声大笑,狂放傲然,随手弹出一指!轰轰轰轰!!!所有人面前的虬龙坐椅,都是瞬间爆碎,万千木屑横飞四散,俱成粉末!什么!这张东成,竟然将所有人坐位打碎!所有宗主俱是气得七窍生烟,满脸狰狞,咬牙切齿地盯着张东成,满脸都写着恨不得杀之而后快!“在我面前,都站着好了!”张东成一个人安坐于火焰龙椅之中,淡然如水地说着。在这安坐龙椅之上的张东成面前,所有宗主都是如同小厮般站着,那真是气得手脚发抖,眼眸之中满是怨毒。嚣张啊,真是太嚣张了,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嚣张霸道之人!张东成!所有宗主的心中,都狠狠地刻上了这三个字,这必杀的名字!而那苍龙缚山印化为的太古神山之上,终于有人坚持不住,噗地喷出口鲜血,双膝一软,整个人弯下腰来,而那太乙重山旗重若泰山,狠狠地压了上去!“喀嚓!”脊椎骨骼碎裂之声,惊天般响起,引收了所有宗主的眼神。“康胜!我的弟子!我的弟子啊!”看着那人被太乙重山旗压得粉身碎骨,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宗门内最为前途远大的弟子瞬间陨落,有个宗主惨叫一声,心痛得如同刀割一般。而这康胜的死,给所有人带来的冲击如同山崩海啸,让参加破天法会的各宗门弟子们全都站了起来,满脸紧张。有人死了,有人,第一个陨落了。这不是一场普通的比赛,也不是宗门内点到为止的比武,这是天下第一宗门大会,也是荣耀与陨落同在的大会。没有实力,那就死亡,绝无第二条路可走!而一个人力尽而亡,也是让背着太乙重山旗上山的众人心中发慌,有人心慌意乱,不由自主地弯了弯腰,背后的太乙重山旗更是陡然重了一倍,重重地压了过来。本来就扛不住,这重量又增加一倍,那人扑地喷出口血来,脊椎发出一片暴响,脊背再弯!然后,太乙重山旗重量再增,直接把那人压得跪倒在地。“宫俊侠,坚持啊!站起来,快站起来!”有宗主看到自己的弟子被太乙重山旗压垮,脸色便是大变,情不自禁地冲到山前,却是被阵法挡住,不得寸进,只能在外面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拚命地叫着。而那宫俊侠的宗门弟子们,也是一个个满脸雪白,全都站了起来,拚命地叫着。“宫师兄,站起来,快站起来!”“宫师吕,你可以的,你一定可以的,快站起来!”而那人被太乙重山旗压在地上,只是不停吐血,回过头看了看师父和宗门师兄弟,眼眸中流出两行泪来,却是脊椎再也坚持不住,一口气吐尽,便是整个弯了下去。“完了!”那宗主眼睛一闭,满脸惨痛。“轰隆!”如同巨石坠地,泰山压顶,那人陨落当场,被太乙重山旗活活压死!扛旗上山,看上去如此简单之事,却是如同死亡之路,一个接一个宗门弟子,倒了下去。那写着无涯宗,天罗宗,昇阳宗等等字样的太乙重山旗,一面面地倒伏下去,将一个接一个的年青生命带走,血腥至极!这条登天之路,残酷到何等地步,可想而知。不少宗门的弟子,全都哭了出来,这种眼睁睁看着同门死去的场面,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的。越到山顶,威压越重,这杆写着宗门名字的铁血大旗,是荣耀,更是带走生命的死神镰刀。小石头走在所有人的最后,但却是一步一步,永不停止,不停地向上攀登着。他的肌肉在颤抖,他的身体在摇晃,他每走一步,仿佛都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量,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一滴滴地滴在这条登天之路的台阶之上。不停地有人在他面前死去,被太乙重山旗压得尸骨无存,无数的血渍飞溅,溅在他的身上,脸上。看着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在面前消失,要说心里不害怕,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但小石头只是一声不吭,一步步超越一具具尸体,不停地向上走着。行百里者半九十,越接近山顶,死去的人就越多,很多人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山顶,这一口气没接上来,便是被压得身死陨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