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琳达很快冷笑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别以为我不清楚你打的什么主意,随便编一个谎话在我面前扮演英雄救美的把戏然后想让我对你感激涕零然后以身相许?你也太小看我Linda了!我跟你说过,我不是你们华夏那些逆来顺受的愚蠢女人,治疗我的病?你以为你是谁?你知道这些年我吃了多少苦,花了多少钱用了多少世界超一流医药实验室研制出来的尖端新药?连他们都再没有任何办法帮我延长寿命了,你凭什么?就凭你……”“我知道!”“你说什么?”琳达看着方鸿。方鸿沉着脸,非常严肃。“我说我知道!”“知道什么?”“我知道你这些年用了很多特效新药。这一点,我早在给你号脉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我们华夏还有句老话,叫做‘是药三分毒’,正因为那些特效药残余的有害成分在你身体内不断堆积导致你的身体机能不断损耗,如果没有那些残余的毒素,你本还可以活得更长,但矛盾的是,如果之前没有用那些药,你就活不到现在!我说的对么?”琳达再一次被方鸿震惊到了。他……方鸿看着她。“你不怕死,但我也看出来你不想死,我真是还能体会的痛苦,医能治人难自治!你说他们再没有任何办法延长你的寿命,他们没有,并不代表我没有!”“你……”琳达张了张嘴。“最后我要提醒你,不是所有华夏女人都是你嘴里所谓的逆来顺受,更不是所有华夏男人都天下乌鸦一般黑,好男人和比你优秀的女人比比皆是。”方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琳达,秀气的面庞,一双眼睛里带着逼人的锋气。贱兮兮的方鸿是真的贱,可一旦认真起来,身上就会散发出一种让人常人不由自主想要亲近的特质。不知道为什么,一贯对华夏人尤其华夏男人没什么好感的琳达这时候竟然有些相信方鸿刚才说的话,连她自己都觉得非常荒谬。张了张嘴,琳达刚要说什么,房门突然被人推开。刚才琳达拉开门忘记关好了,小慧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方老师,不好了,出大事了!”“怎么了?”方鸿和琳达同时看向门口。小慧的脸色非常难看。“是……”小慧看见沙发上坐着的琳达,原本要脱口而出的话又缩了回去,看着方鸿。“说!”方鸿沉声道。…………“你说什么?!”小慧虽然脸色难看,但是言语条理没有乱,言简意赅的把事情陈述了一遍,却让方鸿脸色大变!“你说琳达小姐被抢的那个包出现在刘副校长的房间里?”“是的方老师,吃完午饭,维克托送刘校长上楼被校长邀请进入房间小坐,一进门就看见了那个包在刘校长的床上。”“怎么确定那个包就是琳达小姐的?”“包带被切断,和我之前看见的琳达小姐的包一模一样,而且上面还有血迹。应该错不了。”“那你说的楼下的记者又是怎么回事儿?还有警察?谁报的警?维克托?他断定刘校长是劫匪主事?还是凯特?”“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但我跟凯特交流过,他并没有通知警方更没有通知记者,看他的样子不像说谎。”“看凯特博士呢?凯特博士更加不可能,整个上午从机场到酒店再到刚才吃午饭,他一直全程陪同,不太可能是他~”“我的意思是现在凯特博士在哪?”方鸿说道。“凯特博士正在楼下应付各路记者,维克托也在那,我们的人除了刘校长外其他团员也在下面,方老师,情况不太好,很多瑞典方面的记者都在叫嚣着要让刘校长出面将这名劫匪绳之以法还琳达小姐一个公道。而且我觉得这件事很不对劲,怎么可能那么巧,琳达小姐被抢的包刚刚好出现在刘校长的房间里,维克托上去又刚好看到,他们刚一发现警察跟记者就到了?我总觉得透着一股子阴谋的味道。”“是维克托主动要进去的还是被刘校长请进去的?”方鸿眯眼问道。“是被校长请进去的。”“你怎么知道?”“我跟李老师当时就在刘校长后边,听到了他们的交谈,确实是刘校长请维克托进去的。”李老师是随团的另一位女老师,跟小慧安排在一个房间。方鸿沉默。连小慧都能看出来这事透着猫腻,方鸿怎么可能体会不到,只不过他没想到,原本以为那个身手不凡的劫匪是冲着琳达来的,现在看来分明就是冲着华夏学术代表团来的,甚至还有可能是一石二鸟,凯特维克托琳达全成了棋子。方鸿料定了这次瑞典之行的学术交流不会一帆风顺,但是这麻烦找上门未免太快了些,还是说,自己这些人飞机还没有落地,就已经被人盯上了?“小慧,跟我走,下去!”方鸿快步出门,也顾不上留在房里的琳达。他是团长,这件事必须要妥善处理,虽然沪都医科大在国际上未必出名,但是瑞典皇家医学院的招牌极大,一旦被有心人成功利用上升到了华夏瑞典两国的外交事件,那可真就是把脸丢出了国门,这个锅江河森无论如何是背不起的!这些人聪明啊,知道自己履历空白为人难缠所以才会找身份敏感的刘万州下手,这么看来,极有可能是‘老朋友’啊!“刘校长呢?他在哪?还有瑞典警方既然来了人,肯定不会干坐着吧?”方鸿边走边问。“凯特博士跟警方打了招呼,没有确凿的证据,暂时不许他们带走刘校长,一切等琳达小姐醒过来确认之后再说,现在刘校长在房里,瑞典警察守在那。”小慧回复道。凯特还算够意思,单凭这一手方鸿就欠他一个天大的人情,如果真让瑞典警方把人带走,那就是人嘴两张皮跳进黄河洗不清了。凯特这家伙够朋友,而且不糊涂啊!长枪短炮,酒店门口围满了人,华夏人被冷落在一边,几乎所有记者都围着维克托跟凯特。“凯特先生,华夏人为什么要抢劫琳达小姐?是因为他们天性如此么?”“并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抢劫琳达小杰的是华夏来的朋友。”“朋友?凯特博士,他们持刀逞凶伤害了您最喜爱的学生,还是朋友吗?”“这位女士,身为新闻工作者,请你慎重提问发言,琳达小杰遭受袭击的时候我们都在场,并非是华夏朋友所为。”“您在场都没有施以援手,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学生受到华夏人的伤害?您是被胁迫的还是收受了华夏人的贿赂被收买了?”“我…………”凯特很想冲上去把这个胡说八道的记者给打一顿。身为新闻工作者,怎么能胡乱发言提问?如果是地下的狗仔娱记也就算了,但看他们胸前挂的牌子,都是瑞典正经的大报社啊。倒是是什么人指示他们这么问的?这摆明了就是认定方鸿他们是凶手啊。“维克托先生,请问关于您的院长纵容包庇华夏人伤害自己学生这件事您怎么看?”凯特保持沉默,旁边的维克托就成了受灾对象。“抱歉,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我拒绝回答任何完全没有事实依据胡说八道的提问!”随后,维克托也选择保持沉默。“维克托先生,您故意装作听不懂,是不是也跟您的院长一样,收受了华夏人大的贿赂?”“你……”维克托也怒了,却不好随意再说些是什么。他们有心为方鸿等人澄清,但是完全架不住这些正牌大记者连竹筒般针对性明确的提问,生怕说错些什么让他们钻了空子,导致方鸿的处境更加为难。“你们说维克托先生跟凯特博士收了我们华夏人贿赂所以才对我们百般维护,那我倒是想问问你,你们又收了谁的黑钱,铁了心要往我们华夏人身上泼脏水?”凯特跟维克托同时变了脸色,欣喜的往身后看去。果然,方鸿正带着小慧大步流星的往这边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