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左堂主已经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提醒了,但还是太慢了。远处华夏帝国所在的位置,庞大的虚空战舰队伍,那一艘艘庞然大物般的金属战舰,前端裂开冲出来的炮管,对准着他们方向。深邃黝黑的空洞之中,灵气凝聚继续,魂气波动愈演愈烈。“退!退!退!”与此同时,右堂主也是急忙咆哮着,下令让其他的云舟,朝着后方撤退过去。华夏帝国既然选择,在这么远的距离,也要进攻,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对方的攻击范围,这么远也能笼罩过来。“敌方目标确认!”“战舰搭载式魂炮蓄能完毕,发射准备就绪。”砰!砰!砰!两方间隔的区域之间,瞬间涌现出无数绚丽的五彩光柱,刹那间,当中的无数破碎小行星,被抹除化作粉尘。迟了!这是明春堂左右堂主,看到虚空战舰前端,魂气光柱喷涌而出的时候,心中的想法。流金族和厚德族,原本还一头雾水,但是看到那凝实无比,威力无穷的魂气光柱,个个脸色剧变。这时候,他们唯独只有一个反应,便是凝聚魂气化作此生最强的防御,尽力护住身周的族人,避免他们殒命。但他们这个层次的强者,不过四人,入道境的强者,数量也不多。能够护住的族人,也是杯水车薪。等到他们魂气防御凝聚的那一瞬间,来自战舰搭载式魂炮的轰击,已经冲入了他们的队伍之中。偌大云舟船队,已经没有了防御屏障,就这么暴露在对方的面前,让魂炮的光柱攻击,霸道的冲入他们的队伍之中。一艘艘云舟的船身之上,直接被洞穿,光柱将那云舟横贯其上。绚丽的五彩光华,一闪而过,逐渐变细,消失在了虚空中。一切,仿佛回归了平静,原本亮如白昼的虚空,再度是黯淡了下去。但是那船队中,依旧是有着点点荧光,仿佛前方出现了一片星河。仔细看去,便是能够发现,在那一艘艘云舟被洞穿的孔洞上,隐约有着五彩绚丽的光芒,以及魂气波动残存着。黑暗,只是那么一瞬间。下一刻,剧烈的连环爆炸,彻底在三大霸主级势力的大军之中爆发开来。炽热的火焰,化作一个个球状的炙热火球,如同一轮轮烈日在对方的队伍之中浮现,将四周的昏暗彻底照亮了起来。一连串疯狂的爆炸,让侦查型战舰探查的画面,都是被赤红逐渐转化成炽白的光泽代替,一切都看不清楚。尘埃落定,当画面再度恢复正常的时候,满目苍痍。纵然是破阵虚空舰自爆,也只是让对方大军防御破坏,阵型混乱不堪而已。原本魂视机的画面上,三大霸主级势力的队伍,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尽头,望不到边。可现在魂视机上面显示出来的画面,上面的人数是稀稀落落,明显比起前面稀少了太多。很显然,那一番攻击,给他们造成了莫大的损伤。明春堂这左右堂主,以及厚德族族长、流金族族长,当一切平静下来,解除魂气防御屏障,环顾四周之后,两眼一黑,都差点晕厥过去了。没办法,单单从周围的情况来看,就能够看得出来,他们大军的损伤情况,到底有多么的恐怖了。只是粗略的一眼看过去,只怕承受对方这样的攻击,起码人数损失的只剩下四成了。尽管,悟道境的魂武者强者,还是存活下来了,但是一个个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是带着伤。至于更低弱境界的魂武者,损失极其的凄惨,掌星境的魂武者,近乎都要全灭了!此刻,这三大霸主级势力,真正顶尖的四个人,心都在滴血啊。且不说这剩余的力量,还能不能赢过华夏帝国,对方到底还有什么神鬼莫测的恐怖手段。就算真的赢了这一场战争,他们也是元气大伤,整体势力的实力,起码跌到了五大霸主级势力之中,最为垫底的存在了。那些入道境的长老,更加是面如死灰,心思跌倒了谷底,他们这个时候,一个个的脸色都会迷茫。现在,他们真的是被华夏帝国这一连串的动作,直接给打懵逼了。此刻他们脑海之中,只有一个想法,接下来该怎么打?他们,也算是活了长久岁月的老怪了,毕竟入道境的强者,整个诸天万界,数量也不算太多。过去的岁月之中,战争厮杀他们也经历了很多,那么多场战争,他们还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厮杀。过去数百年近千年的时间,才可能出现的伤亡,现在竟然一两个月之内,就出现了。而且,这一两个月的时间,大多还是彼此虚空中飞遁前进,斥候队伍试探的时候,耗费的时间。真正搏杀的时间,占不了多少!一个个长老都是呆愣在原地,他们实在是没有经验去处理眼前的情况,也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华夏帝国那边的一举一动,完全不按套路出牌,怎么打?北玄天,密室之中。“草!”当中,沉稳睿智的幻俊理,再也忍不住,毫无形象的爆了个粗口。其余三名族长,并没有对一直以来儒雅风格的幻俊理爆粗,有任何的意外,在他们看来,幻俊理不爆粗,那才是不正常。简直是见了鬼了,他们这观战的人,也是被这一幕给整懵了。“只怕,现在那三个霸主级势力的人,一脸迷茫吧。”云景晶哭笑不得,长出了几口气,“若是换我到了这个处境下,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另一边,星黄一也是一屁股坐在边上的椅子上,仰着头怅然若失:“是啊,刚才我也设身处地的想了下,继续打的话,应该是输了,真正可怕的一点是,还不知道接下来会是怎么输的。逃是憋屈,降是屈辱,哎。”狼斩狂也是咽了口唾沫,一直天不怕地不怕的他,也是倒吸口冷气:“现在是不是应该庆幸,我们不是华夏帝国的敌人?”“呵呵呵……”幻俊理傻呵呵的笑着,捂着脸道,“难怪当初我会有一种若是不归降就会死的很惨的预感,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