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小心!”“不好!”“小心啊!”……拓跋年这一记反抽实在是太凶狠了些,当即便令观战的众幽州军将士们全都为之惊呼不已,即便是赵云这个全军主将,也自不免为高览捏了把冷汗。“嗬哈!”短短一息不到的时间里,高览根本来不及调整好失衡的重心,也来不及回头去辨识拓跋年的抽击之势,此时此刻,他所能做的也就只有冒险一搏了,但听其一声断喝之下,腰腹猛然一扭,顺势将原本已歪斜的长枪往后便是一个斜架。“铛!”拓跋年这一记反抽已是用尽了余力,哪怕已瞧见了高览的拦截之势,却已无力再行变招了,两柄长枪自是毫无花俏地又撞在了一起,但听一声巨响过后,拓跋年固然被震得身形一歪,可高览明显更不济了几分,其魁梧的身子竟被震得向前猛地一趴,屁股都已是离了鞍,好在此时两马已然交错而过,拓跋年纵使有心,也自无法再给高览补上一枪了的。“子奂且退,看某杀贼!”见得高览明显不是拓跋年的对手,赵云可就稳不住神了,唯恐高览有失之下,也不等其打马盘旋,便已高呼了一声,纵马从本阵中疾冲而出。“唉……”高览原本想着靠战阵杀敌挽回自己日益下坠的声望,却不曾想才战了一个照面而已,居然就被一青年蛮子给打得如此之狼狈,心下当真悲哀莫名,对曾重创其的关羽之怨恨登时便更浓了几分。“杀!”一个照面便击败了高览之下,拓跋年的自信心登时便爆棚了,这一见赵云跃马横枪而来,不单不惊,反倒就此起了阵斩赵云之心思,但见其纵马如飞般地迎上了赵云,一个开声吐气之同时,双臂猛然一送,手中的精钢长枪便已若闪电般暴刺而出,试图杀赵云一个措手不及。拓跋年的武艺虽算得上不错,可说起来其实也就只与马岱大体相当罢了,离着绝世勇将这一级别,尚有着段距离,之所以能一招击败高览,完全是因高览在经受重创之后,身体早已大不如往昔之故,就其这等水平,拿到赵云面前来卖弄,简直就是在班门弄斧。“受死!”拓跋年的招式虽算得上狂猛,可在赵云眼中却也不过尔尔罢了,但听赵云一声怒吼之下,双臂一振间,手中的亮银枪便已急速挥击了出去。“唰、唰唰……”拓跋年有心要卖弄一下自身的武艺,这一见赵云挥枪来迎,双臂猛地便是一振,原本彼此刺出的长马槊一颤之下,瞬息间便幻化出十数朵硕大的枪花,劈头盖脸地便向赵云罩了过去。“铛,噗嗤!”拓跋年若是规规矩矩的出招,稳扎稳打之下,或许还能跟赵云厮杀上十数回合,可其偏偏要耍巧招,这可就误了卿卿性命了——就在拓跋年舞出枪花之际,只见赵云双臂略略一歪,亮银枪已然准确地从拓跋年招式的破绽处一冲而过,在击溃了正中一朵枪花之余,一个借力打力之余,锋利的枪尖只一闪,便已突破了拓跋年的防御圈,准确无误地刺中了拓跋年的胸膛。“啊……”赵云这一枪实在太快了些,快到拓跋年根本来不及作出丝毫的反应,待得惊觉胸口一疼之际,枪尖已从其后背透了出来,当即便疼得拓跋年嘶声惨嚎不已。“扑通!”饶是拓跋年叫得个惨绝人寰,奈何赵云根本不曾有丝毫的恻隐之心,双臂猛然一沉,便已将拓跋年挑离了马背,再一甩,拓跋年那残破的身体已是一路淌血地横飞出了两丈开外,在地上翻滚了几圈之后,便已没了声息。“三弟!”“三哥,啊,狗贼,受死!”……见得拓跋年一个照面便被赵云挑杀当场,其二哥拓跋志、四弟拓跋明登时便都急红了眼,几乎同时策马而出,一左一右地便向赵云冲杀了过去。“来得好,看枪!”面对着两员敌将的夹击,赵云不单不曾采取守势,反倒是大吼了一声,率先发起了攻击,但见其双臂一振间,七道枪影便已迸发而出,虚实相间地便向二敌罩了过去。“啊哈!”“呀……”……见得赵云这一招“七杀枪”虚实变幻不定,招式精妙无双,饶是拓跋志与拓跋明皆是愤怒而来,也自都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几乎同时大吼了一嗓子,齐齐舞枪招架不已。“铛、铛……”拓跋志与拓跋明的武艺都与早先战死的拓跋年大体相当,只守不攻的情况下,倒也守得个严实无比,但听一阵密集的撞击声过后,三将便已就此交错而过了去。“一起上,杀了他!”“汉狗,受死!”……尽管是二打一,可一个对冲下来,拓跋志兄弟俩不单没能占据上风,反倒被压得只剩招架之功,哥俩个这才惊觉赵云的武艺之高,断不是兄弟俩独自所能抗衡得了的,到了此时,哥俩个也就顾不得甚面子不面子了的,于打马盘旋之后,彼此只对视了一眼,便即齐齐嘶吼着再度发起了冲锋。“呵!”见得二敌再度联袂杀来,赵云的嘴角边当即便荡起了一丝不屑的冷笑,浑然不以为意地一夹马腹,策马便迎上了前去。对冲,再对冲,两刻钟很快便过去了,双方已然大战了二十余回合,拓跋志兄弟俩的武艺虽是都远不如赵云,可凭借着配合上的默契,尽管始终略处下风,却始终不曾真被赵云的狂猛攻势所压倒,时不时地还能反击上一两招,场面上倒也不算难看。“杀!”见得二敌居然越战越勇,赵云可就不耐了,再度打马对冲之际,但听赵云一个开声吐气之余,双臂猛然一振,刹那间便抖出了无数的枪影,组成了只翱翔九天的银凤,呼啸着便向拓跋志兄弟俩罩了过去,这一招赫然正是赵云的绝杀之招——百鸟朝凤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