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一点点地流逝,它冷漠而又孤傲地展现着属于时间的法则。而对于先知-泰拉西姆而言,那些犹如蒲公英般飞舞的时序似乎变得如风般轻盈。这一瞬间,他犹如回到了那古老的岁月里。他曾与大德鲁伊为友,也曾一窥世界之树的容貌。那蜿蜒的、直入云霄的树躯,至今想起仍然是如此令人震撼。那是一种宏伟到极致的生命,是自然与万物和谐共生最为巅峰的造物!那曾经,大概是令先知-泰拉西姆感到最为震撼的存在。在之后的漫长岁月里,他也曾见过灭世的烈焰,也曾与狰狞的恶魔搏斗。那些穷凶恶极的面孔,那些流淌着浊泪的不甘眼眸……时间的价值,在那点点滴滴的回忆里被拉伸得更为绵延。先知-泰拉西姆一边感受着脑海中传来的刺痛,一边默默品味着这份源于生命更为高层的震撼。那是无数世界毁灭所予以的诅咒,又或者说是它们毫无意义的哀嚎?先知-泰拉西姆当然知道,那对于持有它的人而言,这只是一些细屑般的风声罢了。但对于其他的生命而言,那是难以承受的重负。哪怕只是其中衍生出来的一丝气息,也足以让他们为之颤栗和恐惧!这是先知-泰拉西姆,第一次接触到这种层次的存在。曾经的梦境旅行,让他结交了很多友人。相比于真实的世界而言,梦境的世界虽然看似更为凶险。但对于熟悉它特质的存在而言,却也只是一个独特的衍生位面。真正的精英与强者,都在那物质界亦或是更为遥远的虚空中彰显着自己的光彩。这也是先知-泰拉西姆选择带领最后残余的智慧生命离开的原因:那逐渐走向消弭的世界,并不能再承载一个旺盛超凡文明。也许在若干年之后,他们的痕迹也会随着那些腐朽的文字一起消逝在星海的长河之中。很难说是末世造就了先知,还是先知的职责本就为此而定义。当诸神的战火在苍穹上交织的时候,先知-泰拉西姆就知道,他或将承载那文明火种的重任。“向伟大的弑神者,献上最为崇高的敬意……”“我将在此等候他的召唤……”先知-泰拉西姆平复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然后如是说道。因为之前精神波动过于激烈,他脸上表情的波动显得有些剧烈。随后,先知-泰拉西姆递给了陈郭达一个看起来像是水晶球的东西。陈郭达表情平静地接过,随着他的手掌接触到水晶球,他发现自己的脑海中多了一些信息。这应该算是一种心灵向的魔法道具?陈郭达不了解,不过所幸他也不需要去了解这些玩意儿的原理。陈郭达静静去感受,他发现那是关于一些智慧生命的信息资料。而其中,就包括了他眼前的这位先知-泰拉西姆。陈郭达瞬间知晓了这是什么东西,他对着先知-泰拉西姆点了点头。“我们无法干涉位面守护者的决议,但是一如我之前所说:我们始终秉持着和谐互助的原则。”“对于真诚想要加入我们的朋友,我们会予以尽可能的考虑。”陈郭达一边默默感受着脑海中的信息,一边看着先知-泰拉西姆说道。其中其他人的信息,陈郭达觉得都没有什么特别的。他现在也接触了不少异域的存在,这些人的信息在他看来没有什么值得过于关注的地方。但是其中有一个智慧生命的信息,引起了陈郭达的高度注意:蜿蜒藤蔓(微弱神力)之女-艾彼希拉:身份:蜿蜒藤蔓(微弱神力)之女,当前蜿蜒藤蔓(微弱神力)为尔斯位面藤蔓、自然相关神职的微弱神力,于暮沉59年枫叶之周被狰刺恶魔总督之王击杀于下位面第三千二百二十一层;暮沉65年,被枫树长者带到藤蔓宗教,后于该年昂扬之周加入文明逃难队伍。一个神的直系后裔?陈郭达的眼神有了某些微微的波动,他知道这并不能隐瞒先知-泰拉西姆。所以他直接表情严肃地看着先知-泰拉西姆说道:“泰拉西姆先知,我不能告诉您更多的讯息。”“但我需要说明的是:我们的位面守护者对于神并不那么友好。”“对于这位艾彼希拉女士,也许您需要对我们的位面守护者”因为被附着于那信息之上的传奇震慑,陈郭达早就已经学会了如何选择性地遗忘和控制自己的思绪。就像现在:他知道位面守护者对于神并不友好,但具体的原因和情景,他却在之前便学会了不去进行思考。这看似很困难但在痛苦的直接鞭挞下,也并非那么艰难。随后陈郭达带着水晶球离开了,他要将这个附加着相关信息的水晶球亲手送到相关的人手中。只留下先知-泰拉西姆站在原地,他的表情看起来并没有太大的波动。如果没有极大的仇恨或者利益冲突,凡物很少会作出冲击神的相关事情。毕竟,那实在是过于危险和令人绝望的。一个弑神者的诞生,究竟隐匿着怎样波澜壮阔的情景已经无法考证。但先知-泰拉西姆知道,那一切肯定是足以令人触目惊心的。这注定很困难,但也并非毫无希望……至少随着先知-泰拉西姆地不断感知,他已经感受到了这个物质界之中的某些隐晦神力波动。这意味着:至少对于那位位面守护者而言,神并非是完全被排斥的。或者更为精准来说,神性生物和神对于那位位面守护者而言是完全两个概念。先知-泰拉西姆自然是不会放弃艾彼希拉的,他曾在那破碎的世界面前立下神圣的誓言:他不会辜负任何一个寄托以期望的目光,他将带领这个文明的火种延续下去。但如何劝说那位位面守护者,先知-泰拉西姆没有任何思路……不过他想这并非多么奇怪的事情:任谁遇到一个传奇武僧出身的弑神者,他们总是需要面对和他如今一样的困境……